那人听了回去告诉领头的,领头将士得了兀术命令,看守的更加严密了。
仲卿被白花拉回殿内,仲卿挣脱白花,怒瞪了白花一眼,转身走了。白花叫道:“相公,”仲卿也不应她,去酒房拿了几坛酒,坐在回廊上大喝起来。
白花眼看着仲卿灌闷酒,也不敢上前劝,只等到仲卿喝醉了,将他扶进内室,放在床上。
白花见他玉色直裰上衣,被酒打湿了,便想着替他换下,谁知张仲卿一搂住白花,半睁着醉眼,抚摸白花的脸颊,喃喃道:“圆圆。”
白花听了心一酸,掉下泪来,挣扎道:“相公你喝醉了,我不是圆圆姐姐,我是白花。”
白花的喊声,惊醒了仲卿,仲卿忙醒过神来,翻身起来,又窘迫又羞愧,道:“对不起公主,在下冒犯了。”说罢,似逃一般的跑了。
白花望着仲卿仓皇出逃的背影,鼻子一酸,捂着被子哭泣。
阿宝听见哭声走进来,道:“公主,你怎么了。”一面说一面掀被子,白花捂着被子道:“你出去。”
阿宝道:“公主是和驸马吵架了。”
白花闻言忽的掀开被子露出头来,满脸泪痕,道:“没有吵架,我想跟他吵架,他也不跟我吵,他对我永远都是那么恭敬。”
阿宝道:“那公主为何哭呢?”
白花道:“我哭是因为我伤心,我贪心,我自找的。”
阿宝听了疑惑道:“公主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
白花道:“我明明知道,他喜欢圆圆姐姐,我还不顾一切的喜欢他,你说我是不是自找委屈。我明明知道他心里只有圆圆姐姐,当我听到他喊我圆圆时,我还难过,你说我伤心是不是自找的。他明明对我说的很清楚了,他对我只有感激和感恩,我还枉想他有一天会喜欢我,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阿宝劝道:“公主怎么是贪心,想让喜欢的人,喜欢自己是很正常的。驸马有一天会喜欢你的。”
白花听了,忙问道:“相公去哪里了。”
阿宝道:“奴婢好像看见驸马去书房了。”
白花翻身下床道:“我要去看看他。”说罢风一般的去了。
白花透过窗户,见仲卿躺在木榻上,侧着身子背对她,其实仲卿感觉到了白花在外面,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索性就装作睡着了。
白花见他盖的单薄,又怕他冻坏了,忙命阿宝抱两床被子过来,阿宝闻言一笑,气喘嘘嘘的抱着锦绣被,送到白花面前,白花悄悄开了门,轻轻的替他盖好,又轻轻的走了。
阿宝看了,抿嘴笑道:“公主不怪他了。”
白花笑道:“我什么时候怪他了,我选的丈夫,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受委屈。”
书房里的仲卿,将白花和阿宝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对白花的愧疚感又多了一层,喃喃道:“我不值得你对这么好。”
仲卿自打那日酒后失礼,多日来都不敢正视白花。白花也知他不自在,又猜想是因为那晚的缘故,不但不怪他,反而对仲卿比先前更温顺体贴。
仲卿见白花如此温柔对他,对白花的愧疚之情也更甚了,常常躲避白花,白花热脸贴了闭门羹,心中也渐渐烦闷起来。
天气转寒,朔风冷紧,上京城上空飘起鹅毛大雪,白花披着白貂裘,依偎在火炉旁,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出神。
阿宝、阿珍走上前来,问道:“公主怎么闷闷不乐。”
白花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叹道:“不是我闷闷不乐,是相公有心事,他闷闷不乐。”
阿宝、阿珍闻言,相互对望一眼,白花深思道:“该怎么出去呢?”
阿宝听了,疑惑道:“公主你说什么,出去,去哪里呀!”
白花正想着事情,被阿宝猛地一问,回过神来啊了一声,遮掩道:“没说什么。”说罢,转身走进内室歪在炕上,阿宝、阿珍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忙跟着进来。
燕京越王府,西面的东篱院偏房内,仪福在提笔画画,忽的软帘一响,素文抱着小火炉子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哈气道:“这鬼天气,冻死人了。”
说着,又移步上前看画,见画上青山叠翠,红墙绿瓦、舞榭歌台、院落人家都完成了七八分,素文不禁叹道:“好画。”
仪福搁笔笑道:“还没完呢?哪里就好了。”
素文摇头笑道:“我以前只知道夫人善画,花鸟人物,没想到夫人在建筑方面的造诣更高,这画面上的人物、车马、楼台、林木、桥梁、街道、城郭、山川、河流分界明显,虚实远近,高低大小布置得体。物体虽小,难得的是刻画的如此精致,每一个拿出来都可独立做一幅画,放在里面又不突出,这种本事可不是任谁能都驾驭的了的。”
素文又道:“夫人的画里融合了多种名家技法,既用了宫廷画家李唐的大斧劈皴法,也有山水名家的范宽的雨点皴,屋顶用了界线铁描,厚墨积染法,人物儿童,着色艳丽倒有几分苏汉臣《婴嬉图》影子,难得可贵的是夫人画的鸟的眼睛,运用了生漆点金法,那可是本朝道君皇帝(宋徽宗)独创的。哎呦!夫人要不是生长于宫廷之家,哪能习得名家作品,夫人应该是自小就习画吧!”
仪福笑道:“我自小七八岁时,就跟随父皇入翰林书画院学画,描摹名家作品,可能是我描摹的时间长了,一时之间改不过来了。”
素文道:“夫人能将众家之长融为一家,已是难得了。”
仪福笑道:“你更难得,一眼就能看出我画中,使用了那些名家名作的技法,你的绘画造诣也不低。”
素文听了摇头,摆手道:“不敢和夫人比,我学画是逼不得已的,身处烟花之地,为了附庸风雅,什么都要学。”
仪福见提起了素文的伤心事,忙转移话题道:“好大的雪。”说着,手扶着腰往窗户旁走。
素文见仪福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忙上前搀扶着,笑道:“我自小长在江南,燕京城下这么大的雪,我还是第一次见。”
仪福闻言不语,沉思半晌喃喃道:“不知道东京汴梁是不是,也是这么大的雪。”素文闻言看了仪福一眼,见仪福看着鹅毛大雪凝思。
雪花纷纷扬扬,断断续续飘扬了数月,将北方各城打造出了银装索裹的琉璃世界。
数月过后,天气转暖,草长莺飞,白花站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暗暗道:“冬天过去了,终于等到机会了。”
白花脱了皮裘袄,穿了一件鹅黄绿印金泥飞兔纹夹层袍走到梨花院门口,令人开了门,瞪了守在门口的士卒一眼,撇着嘴道:“去禀告越王爷,本公主要见他。”
那看守的头领将信将疑的看了看白花,白花喝道:“还不去。”那小将听了,颤颤应了声是,跑去云鹰殿禀告,片刻后,又气喘嘘嘘回来,笑道:“王爷请公主过去。”说着手一摆,将士们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白花脚不沾地的赶到云鹰殿,见兀术在读书品茶,白花见了撇了撇嘴,翻白眼嘟囔道:“明明就是武将,还学什么文人,也学人家附庸风雅。”
兀术闻言抬眼瞪眼道:“你说什么。”
白花连连摆手,笑道:“没,没什么,我说哥哥早就应该多读书,古人常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哥哥一读书颜如玉、黄金屋都有了。”
兀术听了冷哼一声,喝道:“你来干什么,说吧!”
白花笑道:“哥哥不会打算关我一辈子吧!”
兀术冷笑道:“那就看你听不听本王的话了。”
白花忙上前,挽住兀术的胳膊,撒娇道:“哥哥,我什么时候不听你话了。”
兀术道:“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我不让你干什么,你偏干什么,今天的结果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哥哥。”
白花听了,嘻嘻笑道:“是,是我找的,我不怪哥哥,可是哥哥,天天呆在梨花院很闷哪!哥哥你看,外面天气那么好,你让我出去转转吧!”
兀术不应反问道:“有张仲卿陪你,你还会闷,你不是说过只要有张仲卿,你什么都不要,怎么又嫌闷了。”
白花赔着笑脸,撒娇道:“哥哥,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哎呦!哥哥你真是的,都这么久了,你还生我气啊!”
兀术闻言,板着脸一言不发,白花又上前搂住兀术脖子,撒娇道:“哥哥,好哥哥,求求哥哥了,你都关了我这么久了,让我出去走走吧!”
兀术凝视白花道:“是张仲卿让你来的。”
白花忙张口道:“不是,是我想出去,和相公无关。”
兀术将信将疑,想了半晌,又道:“你想出府也行,我让沙虎带三千兵马跟着你,怎么样。”
白花听了愤愤道:“我只是想出去转转散散心嘛?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兀术笑道:“那你还出去不出去了。”
白花赌气道:“出去,怎么不出去,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爱让谁跟随你的便。”说着气呼呼的扭头就走。
白花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的埋怨兀术,猛地一抬头见沙虎从绿水池旁的的拱桥下来,朝她拱手行礼,白花冷哼一声,将嘴一撇,别过脸刚要走。
忽的又听见绿柳花丛中有人笑道:“宋夫人这次没有随着越王爷回来,看来以后也回不来了。”
又有人冷声讥笑道:“她和张仲卿不清不楚的,王爷又怎么会让她回来,她就等着老死燕京吧!”又女子附和道:“郡主说的是。”
白花听出是阿束的声音,气的眼冒火光,将脚一跺,又瞅见沙虎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白花猛地夺过来,冲着绿柳花丛挥了两鞭子,将柳枝花叶打碎一地。
白花手拉了拉鞭子,指着阿束喝道:“你说谁不清不楚的。”
阿束正和熙宗赐给兀术的几个侍妾说笑,忽的听到耳后啪的一声鞭响,吓了一哆嗦,拍拍胸脯定定神,回头见是白花,忙换了一张笑脸,堆笑道:“公主请坐,公主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话未说完,白花猛地挥动鞭子,只听阿束一声惨叫,她的脸颊、耳后根、脖子处一道血淋淋的鞭痕,阿束捂住伤痕,尖叫道:“你,你敢打我。”
白花不语,扬手又是一鞭子抽在阿束肩膀上,阿束喝道:“我是皇后娘娘的义妹,皇上封的安庆郡王,越王爷的安庆夫人,你大胆,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
白花冷笑道:“什么安庆郡主,我呸,一个下贱胚子生的贱货,也敢称郡主,你还敢拿皇上压我,本公主还是皇上的亲姑姑呢?本公主今天就打你了,怎么着。”
说着,挥动鞭子就要打,沙虎忙上前拉劝,道:“公主,打不得呀!”
白花喝道:“你走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打。”猛的将沙虎一推,扬鞭就打,阿束见白花没了理智,也不敢争辩,转身就往石桥上跑,又见石桥走来一个白面书生(张七儿),阿束拿他当挡箭牌,将他推到身上,前阻挡白花的鞭子。
白花气喝道:“你还敢跑。”提着鞭子就打,打了好几下都打在了那个书生的身上,打的那书生四下闪躲,那人胸口被白花猛抽了一鞭子,衣襟破裂了,露出黄皮信封。
白花喝道:“哪里来的狗奴才,快滚开。”
张七儿道:“我是燕京王府张福禄张总管的儿子张七儿,来送信”
白花眼见着阿束跑了,又见张七儿喋喋不休的挡道,不等他将“送信”二字说完,快步上前将他猛地一推,张七儿脚踏空了,哎呦叫了一声,跌落石桥下面的水里。
白花眼里只见阿束跑了,哪里还管奴仆的叫声,脚不沾地追在后面,阿束跑的心急,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突出的石板搬到在地,摔破了膝盖。
白花气冲冲的赶上,冷笑道:“你跑呀!你怎么不跑了,你这个贱婢,胆敢污蔑我相公,诬陷圆圆姐姐,害我相公受伤。你看本公主今天不打死你。”
阿束跪地求饶道:“公主,不是我。”
白花道:“我都听到了,你还敢狡辩,让你本公主尝一尝的鞭子。”
说着,长鞭子一挥,阿束见了,吓得花容失色举手相挡,那下落的鞭子,将阿束的一双玉手打的皮破肉裂。
阿束还没来的喊疼,白花又一鞭子抽打她的右腿上,阿束尖叫着捂着右腿。又一飞鞭落下,将她的左腿,鞭打的火辣辣的疼,阿束哭喊着求饶道:“公主饶命。”
白花心头原本窝着火气,生平最恨口是心非之人,又兼亲耳听到阿束诽谤仪福和仲卿,触及她内心最在乎的人,恨不得杀了阿束,哪里肯饶她,下手一鞭重似一鞭,将平身之力都使劲了,心头之恨通通都发泄在鞭子,也不知打了多少鞭子,见阿束也不似刚才哀嚎大叫了,歪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白花以为她装死,下手更是不容情,正打的过瘾,忽的见鞭子被兀术拉住。
原来沙虎见劝阻不了白花,急慌慌的回去禀告兀术,兀术疾步赶来,见阿束浑身鞭痕累累,只剩下半条命了,兀术喝道:“住手,你闹够了没有。”
白花听了,使劲夺鞭子,夺不过来反被兀术夺了过去,白花气呼呼道:“哥哥你干嘛拦住我,你让开,我要打死她。”
阿束睁开血肉迷糊的眼,有气无力道:“王爷救命,公主要杀我。”
兀术道:“沙虎,把安庆夫人带回绿水阁养伤。”沙虎听了,命吓得呆若木鸡的婢女,搀扶起阿束走了。
兀术喝道:“你为什么打她。”
白花道:“她该打,谁让她污蔑我相公。”
兀术道:“那件事本王查清楚了,是王妃指示人做的,不关安庆夫人的事。”
白花气呼呼道:“怎么不关她的事,就是她造谣,污蔑我相公和圆圆姐姐有染。哥哥你还护着他,我非杀了她不可。”
兀术说的那件事,是在燕京王府有关仪福和仲卿流言蜚语的那件事,白花没去燕京,根本就不知道那件事。
白花说的事情,是仪福被送去燕京之前,有人约仲卿、仪福假山见面,造谣她们瓜田李下、藕断丝连的那件事,因此兄妹两个说的是两件事。
兀术以为白花胡搅蛮缠,呵斥道:“够了,别闹了。”白花气的粉脸通红,咬牙怒瞪兀术几眼,气呼呼的走了。
兀术看着白花的背影,叹了口气,又见石桥下面的石头上有血迹,原来这张七儿跌落石桥下面,头撞在石棱上当场毙命。
兀术诧异道:“怎么会有血迹。”又问一旁的婢女,婢女说方才一个年轻人跌进石桥下面淹死了。兀术叹了口气,叫人将尸体打捞上来,拉出去埋了。
又叫来沙虎问阿束的伤势,沙虎道:“已经请韩大夫,过去瞧了。大夫说没有性命之忧,就是那鞭痕重了些,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兀术闻言嗯了一声,沙虎道:“王爷,安庆夫人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义妹,又是皇上封的安庆郡主,公主把她打伤了,她万一向皇上皇后告状,那该怎么办。”
兀术想了想冷笑道:“无妨,她敢告状,本王自有法子摆平。她平时就嚣张跋扈,让她挨顿鞭子也好,权当给她个告诫。”
沙虎闻言默不作声。兀术又道:“白花那边你多派人盯着些,别让她又惹事了。”
沙虎闻言,犹豫片刻,道:“公主,她”
兀术道:“她又怎么了。”
沙虎道:“公主回去就吵嚷嚷的要出去,已经打伤了好几个看守的兵将了。”
兀术听了气的拍案,喝道:“这个臭丫头,一天就惹祸她就不安生。”
兀术凝神想了片刻,道:“沙虎,你去点齐三千人马,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沙虎道:“王爷同意公主出府。”
兀术道:“让她出去转转也好,要不然她整天没完没了的闹,闹得府上都不得安生。”
沙虎勉勉强强应了声是,心中确是十分不愿意跟着白花,他知道白花性子,外表看着活泼随和,可脾气一上来谁都劝不住,沙虎暗想着:“他一个小小的总管,又怎么管得住她。”
兀术看出沙虎的为难,笑道:“本王给你一块令牌,她不听你的,你就绑了她。”彡彡訁凊
沙虎道:“谢王爷体谅属下。”
兀术又道:“其实想让白花听话很容易,你只要看住张仲卿,就看住了白花,懂吗?”
沙虎笑道:“属下明白了。”
兀术摆手道:“你去和白花说一声!”
沙虎应声了是,派人将兀术的话说了。
白花闻言大喜,忙对张仲卿道:“相公,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燕京了。”
张仲卿欣喜道:“多谢公主。”
白花听了嘻嘻一笑,令阿宝收拾东西,阿宝闻言笑着去了,先包裹了衣物、干粮、酒肉。又将梨花院的婢女们都叫来,选了阿珍、白鹭、白鸽、甜燕等几个丫鬟随行伺候。
萧燕燕没有被选上,心中更愤愤不平,又见阿宝将锦雀叫出去鬼鬼祟祟的,忙跟在后面,听阿宝悄悄嘱咐锦雀道:“我明天一早要和公主出远门,这屋子交给你看着,公主的房间不许外人进,另外你进来打扫的时候,不要碰梳妆台上那个紫檀木盒子。”
锦雀道:“那个紫檀木盒子里装着特别贵重的东西吗?”
阿宝笑道:“你又多嘴了。若说装着什么特别贵重东西,我也不知道,只是公主不许别人碰,更不许别人打开,我特意嘱咐你,免得你出错挨打。”
锦雀笑道:“我知道了姐姐,谢谢姐姐提醒。”
萧燕燕见她们亲亲热热去了,心里更是气不过,心道:“什么紫檀盒子,装着什么东西。”从此萧燕燕对白花房里的紫檀盒子,特别留意,将紫檀盒子刻在心上,时时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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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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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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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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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酩酊醉痴仲卿失言行,听闲言怒白花错杀人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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