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虎听了,暗暗想着这巫闾山在辽宁,距离上京(吉林)太远,劝道:“公主要想射猎,可以去长白山、五鹿山,或是王爷的封地黑山,喇叭河都可以去,没有必要非要去巫闾山射猎。”
白花听了不悦道:“哥哥只让你跟着我,可没让你管我去哪!我说去巫闾山就去巫闾山,你插什么嘴。”又喊仲卿道:“相公,咱们走。”说罢,两人并排打马走了。
沙虎闻言叹了口气,手一摆,令部将跟在后面。走了两日到了巫闾山,沙虎见白花继续打马往前走,沙虎上前道:“公主不是要去巫闾山射猎吗?巫闾山到了。”
白花笑道:“本公主又不想去巫闾山了。”
沙虎道:“公主要去哪!”
白花呵斥道:“你管本公主去哪!本公主去哪,你跟着就是了。”沙虎无法子,只得又跟着她往前走。又走了几日,沙虎觉得地形越往前走,越熟悉。
沙虎忽的想道:“再往前走几十里,就到燕京了。怪不得白花公主一路绕来绕去,原来是想要到燕京去。”
沙虎拍马上前问道:“公主可是要去燕京。”
白花反问道:“本公主去不得燕京吗?哥哥可说不让我去燕京?”
沙虎犹豫道:“没有。”
白花笑道:“那不就行了,我去燕京玩几天,玩够了就和相公回去。”说着给仲卿使眼色,仲卿笑了笑,喝了声驾,那马箭一般似的飞去了。
仲卿心中比箭更急切,他恨不得多长两条腿,飞到仪福身边,诉说多日来的相思之情。
白花见仲卿的马跑得飞快,也急急的赶马追上去,到了燕京城门口,白花道:“你不知道我哥哥的燕京王府在什么地方,你跟我走。”说着朝一条宽阔街道奔了过去,仲卿跟着后面,又行半盏茶时间,白花下马道:“到了。”
仲卿下马,抬眼看了看,见朱门匾额上金刻着燕京越王府几个大字,门两旁站着几个侍卫,白花道:“走吧,进去吧!”
那侍卫拦住道:“这里是越王府,也是你们进的,快走。”
沙虎赶来喝道:“大胆,敢对公主、驸马无礼。”看门的守卫认识沙虎,忙上前牵马,白花冷笑道:“看了来沙虎郎君的面子,比本公主的面子还大。”
沙虎道:“这里的人不认识公主,公主恕罪。”又喝道:“还不快给公主赔罪。”那些侍卫听了,头磕的梆梆响。
仲卿道:“公主我们进去吧!”
白花笑吟吟道:“好,相公请。”走了几步,又回头见那些人还在磕头,白花道:“好了,本公主又不是看你们磕头的。”
一语未了,张福禄急慌慌的出来迎道:“公主大驾光临,小人未能远迎,罪该万死。”
白花道:“你起来吧!”张福禄起身,又朝外看了几眼,诧异道:“越王爷没有来。”
白花见他话问的奇怪,道:“怎么非要哥哥来,本公主就不能来了。”
张福禄擦汗道:“公主恕罪,小人不是这意思,只是宋夫人她,她”
仲卿听了忙道:“宋夫人怎么了,快说。”
张福禄擦了擦汗,道:“宋夫人她快不行了。”
白花听了急道:“你胡说什么,圆圆姐姐怎么了。”
张福禄焦虑道:“宋夫人要生了,这半天过去了一直生不下来,大夫说夫人母子二人的性命凶多吉少。”
仲卿闻言惊起一身虚汗,脚心一软愣了半晌,忽的发狂似的奔进东篱院,见门外站着一群婢女,仲卿冲上前被银环拦住,道:“你不能进去。”
仲卿急的语无伦次,抓住银环,喝道:“她,她怎么样了。”
银环挣扎道:“你是谁呀!你放开我。”
白花急急的跑来,喘气道:“相公,你冷静点。圆圆姐姐不会有事的。”说着冲里面,喊道:“圆圆姐姐,我是白花,你听到我说话吗?”
素文听见了,朝仪福道:“夫人你听,是白花公主的声音,白花公主来了。”产婆也在一旁喊道:“夫人使点劲,马上就生出了。”
仪福只觉的她要死了,听见白花的声音,顿时又觉得身体充满了力量,一面将被褥一角揉成一团,一面咬牙心道:“我不能死,我还有事未了,我不能死。”
仪福正胡乱想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击全身,仪福忍不住大叫出声来,忽的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产婆抱着孩子笑道:“恭喜夫人,是个小姐。”
仪福面色惨白、满脸虚汗,浑身虚脱无力,想挣扎着起来看一眼孩子,身子却像盯在床上一般,怎么也抬不起头来,素文将孩子抱给她看,道:“夫人你看,长的多可爱,夫人你给她起个名字吧!”
仪福闻言泪流满面,张了张嘴,少力无气道:“宋儿,就,就叫她宋儿,素文替我把她养大。”
素文闻言惊道:“夫人,”仪福道:“我不行了。”
产婆惊叫道:“血。”
素文闻声,看见仪福被子下身都是血,素文也慌了神,产婆道:“哎呦,要了命,快給夫人喝止血崩的药。”
素文忙将提前准备好的,参附山萸肉汤药给仪福喝了,见血渐渐止住了,才稍微缓过惊恐的神色,含泪道:“夫人,没事了。”
仪福惨白一笑,弱声道:“素文,你去叫白花进来。”
素文哭道:“夫人。”
仪福催促道:“快去,我撑不了多久了,快去。”
素文哭着跑了出去,开了门叫白花进来,仲卿也急忙跟来,素文红肿着眼,泪流满面道:“夫人只让白花公主进去。”
仲卿听到婴儿的啼哭声,紧绷的心终于落了地,又听到里面喊血的声音,落地的心又紧绷上了弦,恨不得踹开门闯进去,急的脸上都是汗水,颤抖着声音,道:“帝姬怎样了,她还好吗?”
素文别过脸哭泣,道:“相公放心吧,夫人她会平安无事的。”说罢,伸手关了门。
白花见仪福面无血色,大汗淋漓,坐下握仪福的手,又觉得冰冷似铁,不由得吓哭了,仪福示意素文把她扶起来。
素文擦了泪,搀扶起仪福靠在自己肩头,仪福虚脱无力道:“白花你要相信我,我和仲卿是清白的。”
白花哭道:“我相信,我相信姐姐。”
仪福听了欣慰道:“老天待我真不薄,让我死之前,还能见你一面托付后事。”
白花哭的泪人一般,哽咽道:“姐姐,你不会有事的。”
仪福握紧白花的手,虚喘了几口气,道:“白花,你真的喜欢仲卿吗?”
白花点点头,仪福又道:“若是在仲卿和越王爷这二人之间,让你选一个,你选谁。”
白花犹豫片刻,道:“我选仲卿。”
仪福道:“你舍得你哥哥。”
白花道:“我舍不得我哥哥,就算我不选我哥哥,哥哥他也不会损失什么,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选仲卿,他就会有生命危险。”
仪福又道:“在在大金公主和仲卿之间让你选一个,你选哪个。是选仲卿,还是做大金国的白花公主。”
白花哭道:“我选相公,只要和相公在一起,我宁愿不做公主。”
仪福听了,眼角滑落一滴泪,叹道:“好,听到你这番话,我的心里话就可以和你说了。我死之后,你要抓住机会。”说着喘了几喘。
白花疑惑道:“姐姐,你说什么,什么机会。”
仪福微喘道:“其实几日前,我给你哥哥写了一封信,请他来燕京一趟,我想求他,让你和仲卿把我送回宋朝安葬。到时候仲卿就可以安全脱身,你也以陪他走遍天涯海角,看遍朝夕花落。人算不如天算,信七日前就已经送去了,可你哥哥至今都没来,我的一番心思白费了。”
白花听完,泪如雨下,道:“不,姐姐,我不要你死,相公我会帮他,回宋朝的,我不要你死。”
仪福微弱道:“白花你听我说,若是我的死,能为你们做一些事,那我也死得其所了。我这辈子亏欠两个人,一个是你,让你嫁给仲卿是我提议的,也是我一手促成的,若是你不幸福,我一辈子也不安心。二是仲卿,我此生亏欠仲卿太多了,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还连累他身陷囚笼,害的他有家回不得,有国归不得,我现在唯一能为你们做的,就是让他接纳你。”
仪福说着,顿了顿又道:“仲卿他心中有一个结,这个结就是他曾对我的承若,他曾经许诺一定要救我回大宋,我死后你一定要说服你哥哥,让仲卿把我的尸体带回大宋,只有我跟他回去了,他心里的结才算解了,他对我的承诺也结束了。他才会真的接纳你,我的死是我们情的结束,我死后是你们爱的开始。你要帮仲卿,你一定要帮他,帮他回他生长的地方。你对仲卿要多点耐心,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白花含泪点头道:“姐姐,我向你保证,相公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过人,我就是拼了我的命不要,我也一定会帮他回宋朝,了他的心愿,你放心吧姐姐,我会帮他,我一定会帮他的。”
白花说着,抱着仪福呜呜的大哭起来,仪福道:“素文,把,那把匕首拿出来。”
素文含泪,从木柜上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白花,白花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把小巧精美的匕首,仪福道:“这把匕首是仲卿送我的,我现在把它送给你。”
白花听了泪如泉涌,道:“姐姐。”
仪福又道:“素文,你去把仲卿叫进来吧!”
素文闻言含泪去了,片刻后领着仲卿进来,仲卿见了仪福,就像是看到久别重逢的家一样,眸中含着暖暖的爱意,激动道:“帝姬。”
仪福淡淡一笑,伸出手,仲卿忙上前抓住仪福的手,仪福笑着拉了白花手放在仲卿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喘息道:“好好待白花,我对你的亏欠,会有白花替我弥补,你对我的情意,也由白花替我接收。”
仲卿闻言,忙松开白花的手,喃喃道:“不,圆圆,你在心里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仪福眼带柔情望着仲卿,诚恳道:“仲卿我要你答应我,照顾白花一辈子。”
仲卿眼中噙着热泪,在听到仪福的那句话时,灼热的泪滴,再也忍不住,一颗接着一颗滚了下来,他几次脱口而出不想应承,又不想让仪福那双柔情而沧桑的眸子失望,含泪点头道:“我答应你,圆圆,只有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仪福闻言,热泪抖了几抖滑落,欣慰笑道:“我终于可以和你一块回去了。”
仲卿摇头垂泪道:“不,我不要你跟我回去,我宁愿你留在金国。”仪福道:“可我想要你实现你的诺言,实现了你就可以放下了,开始你的新生活,我不想你为一句承诺,赔上你的一生。”
说着又抬眼向外望了望,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兀术的面孔,仪福的心一沉,暗道:“他不会来了。”
忽的又看到沙虎在窗外徘徊,仪福略带失望的眼神,又升起了亮光,仪福张口叫道:“沙虎。”
仪福的声音太小,沙虎根本没有听到,素文出去将沙虎带了进来,沙虎见仪福面如白纸、行如槁木,红着眼圈参拜道:“夫人。”
仪福叫道:“素文。”
素文明白仪福的意思,早拿了一副卷轴画和一封信交给沙虎,沙虎疑惑的接过,问道:“夫人,这是?”
仪福道:“烦请郎君替我转交越王爷。”
沙虎忙道:“不行,夫人要亲自交给王爷,夫人会没事的,一定会等到王爷的。”
仪福嘴角动了动,嘴角露出淡淡笑意,虚弱道:“他不会来了,我也等不了。”
仪福顿了顿,又用颤抖的虚无缥缈的声音道:“但愿我来生不做帝王女,不生富贵家。不肯画堂朱户,清风自在杨花。”说罢,眼神慢慢暗淡无光,上眼皮缓缓下滑,遮住那忧愁、哀怨、清幽冰冷的眸子,眼角旁悄然无声的滑落几颗冰冷的清泪。
白花见仪福闭紧了眼,咬紧了牙,趴在仪福身上嚎啕大哭道:“姐姐,姐姐。”
素文哭的泪人一般,跪地道:“夫人。”
仲卿见仪福悄然去了,悲怒交加,忽的扬天哈哈大笑,猛地将桌案劈断了,手上淌着鲜淋淋的血,白花抱住仲卿道:“相公,你不要这样,你打我吧!”
沙虎含泪劝道:“宋夫人已经去了,大家伤心也无用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夫人的后事。”
沙虎一席话说动了悲痛中的白花、仲卿等人,仲卿红着眼道:“我带圆圆回宋朝。”说着,就要抱仪福的尸体。
沙虎忙横身,挡在仪福面前道:“不行,王爷不同意,你不能带夫人走。”彡彡訁凊
仲卿冷笑道:“我要带她走,谁敢拦我,我就杀了谁。”
沙虎闻言不由得动了气,提刀护在胸前,那架势似乎仲卿上前一步,就会把他劈成两半似的,素文呵斥道:“夫人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斗得你死我活,兵戎相见,岂不是想让夫人死后也不安生。”
沙虎闻言收到了佩刀,素文道:“张相公你暂时不能带夫人走,你纵然不怕死,也不想让仪福帝姬尸骨无存吧!”
仲卿闻言,心头一震,素文又道:“沙虎大人,麻烦你写封书信告知越王爷这里的事,请他速来燕京。”
白花听见素文说写信,忽的想起一事,上前揪住张福禄,喝道:“宋夫人生产,你为什么不派人去上京报信,啊!你说,你怎么不送信给哥哥。”
张福禄惶惶道:“公主,小人七日前就派犬子张七儿去上京送信了,可,可王爷至今没有来,小人的儿子也没有回来,小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白花听了,诧异道:“你七日前就送信去了。”
张福禄点头,叹道:“也许是宋夫人觉得她命不久矣,早在生产之前就写了封书信,让小人派人送到上京越王府,事关重大小人不敢马虎,便让小人的儿子张七儿送信。”
白花听了,忽的想起那日她拿鞭子打阿束的时,在石桥遇到一个前来送信,自称是张七儿的人,白花咬牙暗道:“难道是我,是我。”
忽的又急急问道:“你的儿子叫张七儿。”
张福禄道:“是,小儿就叫张七儿。”
白花闻言呆愣半晌,忽的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仲卿、沙虎等人见了,道:“公主,你这是干什么。”
白花腿一软,缓缓跪到地上,大哭道:“我做错事,我做错了。”仲卿扶起白花,急道:“到底怎么了。”
白花搂住仲卿脖子,哭的梨花带雨,哽哽咽咽道:“我害死送信的张七儿,哥哥根本就没有看到信,是我对不起姐姐,让她带着遗憾而走。”
张福禄听说儿子死了,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呆呆愣愣的半晌,想质问白花,腿又哆嗦不敢上前,只老泪纵横哭的几声儿子,便了结了。
素文红着眼看着仪福的尸体,含泪道:“公主快别这样,那些话对你说,对王爷说都是一样的,只要公主替夫人做到了,夫人也无遗憾了。”
白花闻言,忽的想起仪福对她说的那些话,含泪点了点,喃喃道:“圆圆姐姐,你放心,你的心愿我会帮你完成的。”
素文拉了沙虎出来,道:“看来,越王爷并不知道夫人没了的事,烦请郎君亲走一趟。”
沙虎道:“好,我现在就去。”说着令人备了快马,跳上马背,急急的挥了几下鞭子,那马嗖的一下似火箭一般飞走了。
沙虎一路上快马加鞭一刻不敢耽误,至傍晚时到了燕京城下,沙虎欲打马进城,忽的听到一阵狂风夹杂着急促的马蹄声呼啸而去,沙虎回头望了一眼道:“好熟悉的背影。”
因他心中有事,也未及多想,拍马赶到越王府,下了马,直奔云鹰殿,见殿内一片狼藉,桌案被劈成了两半,地上滚落着金银瓷器,紫荆等几个婢女正在收拾打扫,沙虎问道:“这是怎样回事,王爷呢?”
紫荆道:“王爷听了安庆夫人的话勃然大怒,发了好大的脾气,打碎了好些物件。”
沙虎诧异道:“安庆夫人说什么了,快说。”
紫荆拿眼环顾四周,见四面无人才道:“安庆夫人说宋夫人下毒害王爷。郎君还记得那次王爷在依兰院,仪福夫人忽然小产,王爷请韩大夫看病,韩大夫说苏合香茶里被人下了毒,最后查出来说是夜合做的,其实不是夜合,是仪福夫人让夜合做的,”
沙虎听了,犹如当头一棒,将他震得晕晕沉沉的,不由得想起鹅雷鹅山兄弟跟他说的话,他那时就疑心仪福,由于珠秀忽然死了没有了线索,也没有往下追查,想了想又道:“安庆夫人怎么知道的。”
紫荆道:“这奴婢就不知了,安庆夫人只给王爷看了一个紫檀木盒子。”
沙虎疑惑道:“什么紫檀盒子。”紫荆摇头说不知,沙虎又道:“越王爷去哪了。”
紫荆道:“王爷气冲冲的走了,至于去了哪,奴婢也不知道。”
沙虎忽的想起进上京城时,有几匹马急促的出了城,脱口道:“王爷”
沙虎想起那熟悉的背影就是兀术,忙骑马追赶。兀术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停呼喊大声“驾,驾”,手中的马鞭子急切而又愤怒的打在马屁股,一鞭重似一鞭,那宝马挨了几下鞭打,马蹄似踩在云头一般,快如急风。
且说兀术急急赶往燕京,并不是因为得知仪福死讯要看仪福,而是他恨极了仪福,要去燕京杀仪福。
只见坐下的血玉狮子疾步奔驰,坐上的兀术怒火中烧,发丝倒立,两眼血红,紧握缰绳的手背,青筋根根暴起,一面打马快行,一面恨恨道:“赵仪福,好个狠毒的女子,枉费我如此对你。”
兀术回想起,阿束将一个封烧了的一角的信纸,和白丝帕递到他面前,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割他的心,他早知道仪福怪他、恨他,但当阿束把一切真相都揭开时,彻底粉碎了兀术幻想一点一点美好。
他的手竟然抖动的拿不住信封手帕子,满腔怒火,像火山突然爆发一样,呼呼啦啦的一发不可收拾,心头积压的怨气,像是烧的通红的封闭火炉子,将他浑身的血肉都快烤焦了,若仪福此时在上京,兀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话说阿束是如何得知那事的,皆因白花殿里的的萧燕燕趁着白花不在,听见了阿宝锦雀的谈话,原以为紫檀香盒里装着宝贝,便想偷了讨好阿束,她偷到手了,打开一看,才知是白花捏住仪福的罪证。
萧燕燕知阿束怨恨仪福、白花,便将紫檀香盒子连着东西一块呈给了阿束,阿束正想惩治她们找不到机会,看了里面的内容,便道:“天赐良机。”忍着疼痛,递给兀术看了。这才有了兀术骑快马夜奔燕京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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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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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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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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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嘱后事仪福魂归九天,问真相兀术夜奔燕京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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