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翎想,但愿自己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吧。
这边儿她正想着,前院儿里面阿武过来报:“将军,宫里来人了。”
冯三初被她快到北边儿去调查冯良的事情之后,母亲只告诉她不必担心家里的管事儿,本来白翎以为母亲会从外面招人进来,谁曾想到竟然是直接提拔了阿武的爹,随后还让阿武去给他父亲做助手,显然也是要重用的意思。按母亲的话说“外面买来的人还要慢慢培养。而且这个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家趁机往家里安些不长眼的东西呢?倒不如用我们自己家的人,做下人嘛?忠诚最重要,至于其他的嘛,总能慢慢调教起来了。没什么坏心眼儿,比什么都好。”
对此事白翎倒是也深以为然,而且她知道在治家之道上,自己离母亲的火候还差得远,相信母亲的安排就是了。
对于天下掉下来这么大个馅儿饼,阿武倒是依然勤勤恳恳,前面有点儿小事儿,都要亲自来跟她汇报:“是王上身边儿的张公公呢,说是接将军进宫一趟。”
萧澈自从践祚以来,几乎可以算是勤政的代名词了,听说每日御书房的灯往往要子时才歇了,而第二日一早寅时就又亮了,起来准备早朝,白翎算算时间,他一天居然只能睡三个时辰。暗自咋舌萧澈这不要命的拼法。
“走吧。”白翎刚刚要起身,探金拦下来道:“将军,去面见王上呢,好歹把官服穿上吧。”
白翎那正二品的武官官服,除了册封那天之后就几乎没穿过,按理说期去兵部她是可以上朝的,但白翎实在不想去朝廷上看那些人别扭的眼色,定点个卯也就算了,这身气派的官服也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用不着,我来来回回跑了多少次了,难不成次次都得沐浴焚香才成?”白翎接过泡在玫瑰花水的手盆里的软巾子,抹了一把脸说道,“我都洗过脸了,还不给虔诚吗,这样过去就得了。”
探金无奈地说道:“将军如今身份尊贵而敏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王上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事,御史台那帮老顽固可未必。”
听到“御史台”三个字,白翎甚至都打了个哆嗦。不为别的,实在是最近御史们和王上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
起因是萧澈拿出先王遗诏,把萧河废为庶人,这件事情就让御史们什么很不满意,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把王室内部的矛盾昭示给了天下人看。是十分丢脸的行为。
而新王刚刚登基第一道旨意就是要把自己的弟弟废为庶人,怎么看都不是明君的所为,于是这帮御史们什么“王上今日要加害于手足兄弟,焉知明日不会加害忠良,更是让王上在天下人面前失去威信,让夏国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此非明君之所为,请王上三思。”
这群御史大夫们说话格外喜欢引经据典,多半是正统的文人出身,写折子都讲究一个骈五驷留,骂人骂的不仅没不带一个脏字儿,而且格外朗朗上口。
且先不说如果杀谏臣自古以来就是一件非常容易招致骂名的事情,这帮大夫们往往也仗着君王不敢背负这样的骂名,一个个头铁的很。而且萧澈骨子里是个喜欢温和的人,起码并不喜欢跟朝臣真的撕破脸。
但听到这帮御史大夫们的谏言,也是硬生生的气得脖子都红了,原因很简单,想要把萧河废为庶人并不是他的意见,而是先王的遗诏,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为什么父王要留下这样一封遗诏,就是为了能帮他承担刚刚登基时对萧河的处理这个问题上大多数的骂名。
如今这帮御史明里说的是他残害手足,暗中却分明指的是先王临死前昏庸,才会自己为了自己的一个儿子而对另一个亲儿子如此苛责。先王一片拳拳的爱子之心,萧澈既然想明白了,又怎么能容忍别人来玷污,于是在这个问题上难得的硬气,双方闹得都很僵。彡彡訁凊
白翎对于这些事情只当看猴戏,倒不是因为她觉得先王对萧河的处理是合适的,恰恰相反,她也觉得既然萧河最后已经悔过,甚至主动帮忙,那么废为庶人,无论如何都太苛刻了一些。但她也明白先王这么做的道理。这事情纵然不公,也必然有牺牲者。
而且这些骂萧澈“残害手足”甚至把事情的性质已经上升到“残害忠良”这种严重的地步,真的是因为他们有多么正义吗?白翎倒是不以为然,说到底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冯家尚且在时,明里暗里跟他们有许多好处,虽然如今冯家一倒,他们没被清算,但未尝不是害怕自己以后被清算了,如果王上在萧河的事情上松了口,或者网开一面,以后也不好,对他们太过苛刻。
还有一些人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情给自己赚取名声,也有人在新王登基的时候来试探你这位新君的底线,若是萧澈真的是个软弱可欺的人,那以后也岂不是任由朝臣拿捏。
这其中的文官与王权的争斗,那就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了。
白翎本来观点比较中立,所以也没想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只不过多少有点儿同情萧澈而已。结果不知道这帮御史们脑子抽风了还是怎么着?觉得最近白翎在城的风头正盛,过来拉她站队。
白翎自然是拒绝了,但这帮人大概觉得白翎不支持他们,就一定是支持王上了,最近隔三差五的也逮着白翎的错处捉,之前她跑到南面儿去了,人不在京城自然不好说什么,如今回来了自然还得继续抓。
这才有了探金的提醒。
白翎无奈,只能道:“去把我的官服拿来吧,快一些,外面儿张公公等着呢。”
“是。”
逋一进了文华殿,就见萧澈坐在那张金丝楠木的案几之后,殿内焚烧着淡淡的龙涎香——因着萧澈不喜欢太过浓烈的熏香,秋日的时候甚至叫人把熏香都撤去,只在文华殿中的大瓶里插上一两只金桂,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效之”那一段时间东京城的人家穷人富人都喜欢在大堂里折一枝金桂插着。
萧澈道:“怎么今日穿得这么正式?你还有别的事儿?”
白翎。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为了防止被人抓住把柄。”
“你不必担心他们。”萧澈安慰道,“来,看看这个。”
那是一封古北口送来的战报,严宗锦表示他已经带队占领了燕南关。
燕南关在古北口和居庸关之间,是从古北口出发去唐国的第一个关隘,若是想从夏国去唐国,要么从古北口往北走,就是雁南关,要么是古北口往西走的凤庆关本来也该是夏唐两国的重点把守对象,不过这两年可能凤庆关走得更多,燕南关的地位就稍微弱了一些,不过依然是一道重要的关隘。
就算夏国和唐国如今是盟军,四国人不可能百分百信任他的盟友,怎么可能会因为是盟军就没有防备了,白敏锐地感觉出其中必有蹊跷,问道:“最近唐国出什么事儿了?”
“你可知道乐康胥如今被召回蓟京了?”
白翎了然:“燕南关的守军是乐康胥的部下?”
“是的,听说是因为乐康胥执意认为柔然人肯定还没有放弃,如今赤水河一冰封,他们势必还要南下,这个时候解散盟军是绝对不合理的。而唐王认为去年在雍国和唐国两线开战,对柔然的消耗已经很大了。今年又有胡尔仁的反叛,他们绝对没有力气,再实施侵略,而且今年草原上的白灾并不严重,他们并没有一定要南下劫掠的理由。本来其他国家的军队驻扎在唐国的土地上,一直都让唐王不是很放心,因此想要提出解散盟军,根据探子来报,两人正是因为这事儿在意见上不统一。”
“唐王想解散就解散?不太可能是不是冀国或者是雍国出了什么问题?”
“嘶——孤的大将军果真聪慧,听说冀国不想打了。”
“因为今年的旱灾?”
“今年的旱灾挺严重。夏国主要产粮的地方禹州因着之前的水利和这几年我们在海外贸易所得的粮食,夏国倒是不要紧,但是冀国和雍国都受了不小的害——恐怕他们不想打了。而且......”
“怎么了?难道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事情?”
“你参与居庸关的重新修筑了吗?”
“我们参与的不多,而且是主要出的人,钱主要是冀国出的,居庸关出了什么问题?”白翎忽然问道。
萧澈顿了顿:“居庸关的城防修筑有问题。孤的探子回报,说居庸关的城墙之中根本用的都是些最次的材料,甚至有许多都是原本的材料重新堆上去,新的地基打得也不够深,他发觉城墙和修筑的城门之中,用的钉子上面的锈迹都足足一层厚,根本不是新钉子,一年之内能腐蚀成那个样子的。可能是当时有人克扣了费用,于是......”
“不可能,白翦是去亲自盯着的。”
萧澈叹了口气说道:“小翦在修筑工事方面并没有多少研究吧,别人以次充好,未必糊弄不过去。”
“如果真的脆弱到那个地步,会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事实上,真正的完工应该是在春季吧,今年夏季普遍大旱,没有几场大雨,冬天雪又来的晚,所以没什么风吹雨淋的。”萧澈顿了顿,最终沉重地说道,“孤怀疑如果今年冬天柔然人再过来,居庸关很可能守不住。”
白翎立刻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所以你授意严宗锦去吞掉燕南关?”
“孤必须替夏国的士兵们考虑,如果居庸关真地守不住,丢了。唐国未必有时间来管我们的死活,冀国雍国说到底,比夏国体量更大,若是要跑,夏军撤回古北口说到底再怎么快也得要两三日的时间,但燕南关是我们的,可以极大的缩减撤军回来的距离。”
“但如今说到底是盟军,唐国没有写国书抗议吗?”
“严宗锦的方式是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把燕南关真正的完全占了,说实话,在我看来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直接撤军。居庸关太危险,而盟友又随时可能撤退——夏国不能再经受一次背叛而没有反应了。”萧澈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意,显然对于长垣之战里冀国反水和雍国残暴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怀,“所以孤是来同你商议撤军的计划——你怎么看?”
“太荒谬了。且先不说居庸关是四国一起重建的,如果真的想以次充好,究竟能有多大的本事瞒过四国人的眼睛?更不用说就算居庸关有问题,还有水口关和凤庆关,如今刚刚入冬,趁着还没有彻底引爆这颗雷,为什么不能及时加固城墙?”白翎道,“我明白这件事情可能有风险,但作为一个将军,我没办法接受因为敌人太强而撤退,这不仅仅是在外人面前低估我们,在这个时候提前提出退出联盟,很有可能让夏国成为众矢之的,而且对夏国的名誉和声望都有重大的损害。”
“可是要撤军的不仅仅是我们,冀国和雍国也有这样的打算。”
“如今冀国和雍国也只是王上探听到有这样的动静不是吗?”白翎道,“如果他们坚持不住,不如让他们先撤掉。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绝对不是假的。”
萧澈叹了口气,有些靠在椅子,似乎是想要放松一些上:“是啊,孤也是担心这个问题,如果我们第一个提出来,会不会顺势被打上临阵脱逃的标签,更怕他们直接把居庸关重建出现的问题直接扣在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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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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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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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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