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魏衍分别后,岑年回了酒店。

  他今晚原本计划着去布一下局,但被魏衍突如其来的告白与求婚给打乱了。

  不过,时间还长,他不急。

  岑年站在大堂里。巨大的水晶吊灯光芒璀璨,他看着那光芒眯起眼睛,想了想,没立刻回房间。他转头,往一楼走廊深处走去。

  一楼走廊的尽头,有个乐器室,里面有钢琴、小提琴、萨克斯之类的,可以供客人借用与演奏。

  Y国民风自由淳朴,那么多乐器大喇喇放着,不怕人偷,也没人偷。上辈子拍戏时,岑年偶尔也去坐坐,乐器室经常有人临时凑一支乐队,各地的曲风混在一起,倒也融洽。

  走廊也铺着地毯,灯光昏暗,带着些潮气的古旧味儿涌上来,墙上的油画隐没在昏暗灯光后面。

  都这个点了,乐器室本该是没什么人的。然而……

  岑年的脚步微滞。

  隐约的钢琴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在异国他乡静谧的夜晚,那琴声安静而温柔地响起,弹琴的人并不精于此,偶尔有几个音弹错,但这根本无伤大雅。曲调轻快而浪漫,像是夜晚一阵若有似无的风。

  岑年垂下眼睑,有点怔住了。

  “Starflows。”

  他低声喃喃道。

  这是傅燃自己写的歌。傅燃虽然是学架子鼓的,但乐理也颇为精通,钢琴弹得马马虎虎,歌曲反倒写了不少。

  傅燃写歌纯粹是出于兴趣,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而岑年也只知道这么一首。

  Starflows,繁星涌流。

  它并不是一首悲伤沉重的歌。相反,它很轻盈,轻盈的像一朵野花,一阵夏风,一片落叶,一簇雪花。

  很少有人知道这首歌的存在。

  岑年的手轻轻放在木门的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推开。

  他走神了。

  一段回忆顺着琴声,从耳膜一点点流向心脏。

  上辈子,傅燃的一次生日,邀请了岑年去他家做客。那时,岑年第一次知道了这首歌的存在。晚饭结束后,也许是喝了两杯酒,傅燃心情还算不错,坐在落地窗边的三角钢琴前,随手弹下了这段旋律。

  “这首歌很好听,”岑年记得自己问,“前辈,是即兴创作吗?”

  傅燃定定地注视着岑年,半晌后,他温柔地笑着,摇头。

  他背后的落地窗外,是一整片灿烂的繁星,皆沦为这一笑容的陪衬。傅燃低声说:

  “不,它叫Starflows。”

  “Starflows?繁星涌流?”岑年愣了愣,“灵感是来源于星空吗?”

  那时,傅燃已经搬家了。他从市中心的公寓,搬去了郊外的别墅,电影也很少拍。那栋别墅有一整面落地窗,天气不算差的时候,能看见一整片星空,完整漂亮的像一副画。

  傅燃再次笑了笑,摇头。他看着岑年,一字一句道:

  “灵感来源于一个小朋友。”

  “我想把这首歌送给他,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小朋友?”当时,岑年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扎着麻花辫、上幼儿园的小姑娘形象。

  他笑着提议道:“不如……等她长大了,在她的婚礼上弹给她听?”

  繁星涌流,意象也是好的。更何况,这曲调悦耳而独特,单听着就让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用来贺新婚,的确很合适。

  闻言,傅燃一怔,沉默地看着他。

  “呃,”岑年有点尴尬,以为傅燃不高兴了,他摸了摸鼻子,说,“我随口一说,如果——”

  “不。”

  傅燃摇了摇头。

  他眼底慢慢漾起了笑意,温柔而英俊得不可思议。傅燃背对着漫天的繁星,说:

  “这个想法很好,谢谢你。”

  “不过……”

  傅燃垂眸沉思了片刻,说,“还需要改进一下。”

  那天的后来,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之后的某天,傅燃把改过之后的谱子发给了他。

  岑年一看,傅燃的所说的‘改进’,竟然是加入了小提琴的旋律。

  他看着谱子,钢琴与小提琴的声音在脑海里自行奏响。

  这的确是一首适合贺新婚的曲子。

  轻盈,幸福,像一句美好而郑重的祝福,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许。

  不过,岑年那时没想明白。

  为什么……要加入小提琴?

  “……”

  思绪回笼。

  记忆里的钢琴声与现实中的钢琴声衔接起来,那曲调从数年前流淌至今。

  岑年垂下眼睑,笑了笑,转过身。

  不知傅燃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在异国他乡的乐器室,演奏这首曲子。

  不过——

  这跟岑年也没什么关系,他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兴趣。

  岑年转身,刚迈了两步,却突然听见远远传来几声很低的声音。

  他愣了愣。

  走廊狭长幽深,传声效果挺好。一点点响动也容易被无限放大,更何况,那两个人的声音并不小。

  那两人似乎是从大厅往走廊深处走,伴随着几声低喘与暧昧的叹息,让人不难想象,他们此刻是个什么状态。

  岑年皱了皱眉,感到有点尴尬。

  此时走出去,势必会同他们撞个正着。他倒是不害羞,只是——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

  狭窄的走廊把声音放大,他听见了一个名字。

  “吴端阳真是个傻子,”那个女性的声音娇媚而柔弱,她一边低喘着,一边与身边的人抱怨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坏了我的好事儿。”

  岑年一怔。

  他略一思索后,低下头,眼底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真是盼什么来什么。

  他没去找,对方反而自己撞上来了。

  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去哪儿?”是个男人的声音,他急吼吼地说,“你房间在哪儿?”

  “八楼。”

  男人低咒一声。

  “别急,”女人笑了笑,轻声说,“走廊尽头有个乐器室,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嘛……”

  这个‘所以嘛’拖长了尾音,暗示性不可谓不浓。

  岑年没再犹豫,握着门把手,推门进去了。

  .

  钢琴声一顿。

  傅燃的手停滞在钢琴上方,他看向门口的人。

  他的某种闪过一丝讶异,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别的情绪交织着上涌。那短暂的一秒,傅燃的表情几乎是复杂的,他沉沉地注视着岑年。

  “……?”

  岑年看着傅燃,想去仔细探究,但傅燃已经移开视线,将所有情绪都隐去了。

  算了。

  现在时间紧迫,容不得细想。

  岑年往钢琴旁边走去,小声说:“前辈,可以帮我个忙吗?”

  “嗯?”傅燃看着他,笑了笑,问,“什么忙?”

  “帮我——”

  傅燃站了起来,而岑年走到他身前。

  岑年一边把钢琴盖轻轻放下,一边拽了拽傅燃的袖子。傅燃没有反抗,跟着他走到了放管乐器的柜子前。

  岑年打开柜子。很幸运,占据了柜子一大半空间的大号与圆号被借走了几架,空出了不小的一块空间。彡彡訁凊

  岑年原本就骨架偏小,他猫着腰钻了进去,对傅燃招招手,理所当然道:

  “前辈,进来吧。”

  傅燃:“……”

  “等等,”傅燃揉了揉太阳穴,“这不可能——”

  他的尾音收住。

  他也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响动。

  ——那两个人离得很近,马上就要推门进来了。

  .

  “吴端阳那人,脑子一直不好使,进去了也是他活该。”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他嗓子很粗哑,不怎么好听,又因为陷在欲望里、扭曲的更难听了些。

  “哎,”女人的声音就悦耳多了,她低喘了两声,笑骂道,“说他做什么?坏了兴致。”

  “好好好,不说他,咱们来说说你这个小母||狗。”

  传来了衣物??、解皮带的声音,然后是女人的喘声与轻喊,男人的闷哼。

  “……”

  隔着薄薄一层木板,那些声音很清晰地传过来,几乎是响在耳边。

  有点热。

  黑暗的柜子里,只有岑年手机的一点亮光,他开着录音器,把所有的声响都忠实地记录下来。

  他的表情也很认真,好像在听的不是别人的床||事,而是什么严肃的会议似的。

  岑年整个人坐在傅燃怀里。他抱膝坐在傅燃腿间,头顶抵着傅燃的下颌,手中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手机。

  柜子的空间很窄,只有这种方式,才勉强挤得下两个人。

  岑年猫了会儿腰,觉得脖子有点不舒服,想换个姿势。刚动了动腿,傅燃的声音就闷闷地在头顶响起。

  “别乱动。”

  傅燃的声音有点紧绷,似乎在忍着些什么。

  “……”

  岑年有点奇怪。

  傅燃身体不舒服?

  他正想问,却听外面那两人的声音一停。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那女人问。

  柜子里的两人立刻住嘴。

  “哪有什么声音啊,”男人不耐烦道,“野猫吧?”

  “不是吧,”女人的声音还是有些迟疑,“我感觉……”

  岑年的心往上提了提。

  听那女人的意思,似乎想再检查检查。

  然而,十分凑巧的,窗边传来‘喵’的一声,一只野猫从窗边窜过。

  “你看,我说是野猫嘛。”

  外面传来‘啪’的轻响,还有些暧昧规律的水声。

  显然,女人放下了疑心。

  男人的速度很快——各方面的很快,没过几分钟,水声就停了。

  岑年挑了挑眉,心想,我比他久。

  傅燃垂眸,注视着坐在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几乎立刻就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想法。

  傅燃眼中漾起一丝笑意。

  但很快,不知想起什么,那笑意就淡了。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唉,说到底,当初就不该信任吴端阳。好端端的,说不定就引起他们的警惕了。”男人说。

  “怕什么,”女人娇嗔了一声,“到时候,整个宴会都是我们的人,还能怕他们单枪匹马的两个人不成?”

  乐器存放柜里,岑年动了动耳朵,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不错,进入正题了。

  “你不会是个胆小鬼吧?”外面,女人转了转眼睛,不屑地说。

  “没,”男人有点尴尬,又有点恼羞成怒,“我只是——”

  “哎,不说这个。”

  女人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听说了吗?于姐那边来了一批新货,带劲儿的很。”

  “新货?”

  听这话,男人的声音显出几分兴奋。

  “贵吗?还是说——”

  “哎呀,于姐哪儿缺这点钱啊,自然是她掏腰包,给我们大家舒服舒服的。”女人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小声说。

  “不过……”她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男人急吼吼地问。

  “不过嘛,于姐发话了,说咱们得帮她个忙。”

  “什么忙?”

  “岑年,”女人笑了笑,“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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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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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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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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