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也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位谢公子,斯文俊秀,还机智无匹,这种连堂官都头疼的事,竟也能明察至此,怼的对方哑口无言。
大家也不是傻子,看不到这背后有没有人推动,意图为何,这柔姑娘和表哥的爱情故事,却看的清楚明白。
多简单,□□配狗天长地久,又要实在好处,又要好名声,还得所有人夸着捧着围着她转,沉醉于自我的伟大付出,演的各种真实,连自己都信了!
人们天性怜弱,或者是物伤其类,如果自己不幸遇到这种时刻,希望能有人相助,或者是彰显存在感,匡扶正义显得自己伟大,反正疼不在自己身上。但人们喜欢帮腔讲理,也喜闻乐见各种新鲜故事,比如那些话本里的红粉骷髅,美女变妖精……
妙啊!
有脑子转的快的,已经跟着谢庭月的话明白过来,指着柔姑娘骂不要脸。
别的人当然立刻跟上,一个个拨云见雾开了窍,那不开窍想不通的……也得随大流,证明自己不蠢啊!
不为美色所惑,看清事实真相,这才是眼睛雪亮的聪明劳动人民的本质么!
“不要脸啊!”
“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老夫平生未见!”
“老娘也没见过!”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美女画皮裹脏心,怎么看怎么恶心!”
“真不知爹娘怎么教养的……”
“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定下婚约?竟还有脸在这堂上站着?要我早一头撞死了!”
场面反转的相当快,特别残忍。
柔姑娘被骂的直接懵圈。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别人夸奖的对象,何曾被这么骂过?
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没经验,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最后只能嚅嚅喏喏的找着理由:“你们懂什么……凡夫俗子,怎会知道情爱是何物?那日上山遇险,我表哥放弃我,不是他不喜欢我,是我让他放弃的,我求他放弃的,我不想连累他……我放弃他,也是因为救他不得,我当时也是靠着别人才有一站之地,不能连累别人受险,若是我自己,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也要救表哥的……你们……你们一个个根本没有遇到过那种生死抉择,有什么资格骂我?”
说着说着,好像找到了站身道理,柔姑娘越来越坚定,话音也大了:“你们没有资格说我,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根本不懂,你们不懂!”
杭清奚叹了口气:“不,你错了,你这些算不得什么,有些人的经历,你想象都想象不到。”
谢庭月看着杭清奚的眉眼,鲜活灵婉,又透着时光赋予的沉淀……
这话里,有故事。
而今日这个局,破解点不在事实到底如何,不在萧温书怎么表现,而在柔姑娘。这人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只要瓦解它,砸破它,对方就能溃不成军。
谢庭月心中跳出个想法,眸底黠光一闪,看向杭清奚:“这女人心思,我着实不太懂,不如请教一下夫人,若遇相似凶险,贤伉俪如何应对?”
其实就算杭清奚不说,他心里也有答案,当日大雨艰险,这对夫妻的表现他早就见识过了。
杭清奚想了想,看了萧云峰一眼。
萧云峰和她默契相投,似知道她想法,看过去的眼神无比温柔。他没说话,意思已然表达清楚,想要做什么说什么,全凭夫人意愿,他都支持。
杭清奚笑了,突然转身看向四周,裙摆划出漂亮的弧度:“我夫曾失踪两年,想必大家都知道,但中间发生了什么,大家许不清楚。”
围观众人发出嘶嘶抽冷气声响,个个眼睛睁得噌亮。
一个县里头住着,大家都是邻居,一些隐秘事多少知道,但个中内情不清楚啊,今天是要曝光了么!
杭清奚:“我夫被人加害,伤重濒死,所有大夫都叫我准备后事,我这人倔,没听话,我夫昏死一年,无知无觉,不能自理,我陪,我照顾。我夫醒来后如三岁小儿,前尘忘尽,时常有懵懂言语,说不愿连累我,我打的他不敢再说这话。我亦曾受人加害中毒,一年不能说话,不能走路,甚至伤及内腑不易有孕,我用各种作法表达不想连累我夫,我夫倒是没打我,只是闷头不说话,不管去哪里,安全还是危险,大事还是小事,没有一次不背着我一同前往。”
“这些年来,我与我夫遇到的危险何止万千?要是跟你们一样,日日矫情时时等着别人夸赞支持,怎么走到今天?”
柔姑娘当即没话说了。
众人也很安静,这……没法比啊!柔姑娘那对根本没法看,太低级!而且人萧氏夫妻从来不以此为荣,跟外人大说特说这些事……
谢庭月笑眯眯看向柔姑娘:“你看,这夫妻过日子,靠的是自己,不是别人的夸赞。你同你表哥可能的确是互相喜欢,但你们不懂世事变迁,人心易变,不具备应对这些情况的能力。你们害怕危险,平常日子便罢,大难来临,一定会亲身演绎什么叫‘各自飞’,说到底,不过是不够钟情,你们心里最疼爱的,始终是自己。”
众人连连点头,太有道理了!
看看人家萧氏夫妻,始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选定了人,选定了路,就一往无前,永不放弃。他们可以遵从本心勇敢选择,也可以接受不好的结果,穷尽所有努力,让日子往好的方向走,开花结果,锦绣满地。
谢庭月说站叹了口气:“你说说你们这算什么事?戏台唱戏,还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一击可谓扎心,柔姑娘痛彻心扉,站都站不住了,直接软倒在地,哭的不成声音:“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杭清奚:“我是真不懂你怎么想的,我们身为女子,可能有时的确能力不足,但我永远不会放开我夫,哪怕我可能连累他。”
萧云峰过来握住她的手:“我亦是,哪怕我身处死地,也会带着夫人一起,因为我知,不管生还是死,我不在,夫人都不会过的开心。”
二人走过各种凶险,而今已经通透,夫妻一体,只要在一起,不管什么日子,都是甜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别人没有苦情戏,没有海誓山盟各种催泪,谢庭月就是觉得眼睛有些酸,下意识看向楚暮。
楚暮正看过来,清隽眸底似有潮汐起伏,汹涌澎湃。
谢庭月读懂了。
这一次,楚暮不再羡慕这对夫妻,因为他也有了。
堂上气氛瞬间变得旖旎。
萧氏夫妻二人对视相笑的画面何等美妙?
众人皆叹,这才是夫妻,这才是真情!
至于柔姑娘和表哥的爱情,她们有爱情么?那就是个笑话!什么牺牲,什么相濡以沫,她们享受的只是自己付出的伟大,怜惜的也不是对方,而是当初辛苦的自己!
“傻不傻啊,过日子又不是演戏,真实一点不好么?”
“说起来,这样的女人我也见过,活的都不怎么好,真正把日子过好的,都是明白人。”
“其实老是提什么过去啊,自己的付出啊,男人们才不会感动,天长日久,他们只会觉得烦,不觉得有什么欠你的,只是你觉得他欠你。”
“就是,男人要是真变心,你说什么都没用,老是拽着过去不放,痛苦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
围观妇人们话题已经开始发散,从骂人到辩真理。
柔姑娘已经傻了。
她这回是真的受到打击,一直坚持的信念被人击溃,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了。
站在一边的谢庭日看着心疼,过来扶她:“没关系,你还有我呢,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走——”
柔姑娘情绪已经崩溃,捂住耳朵,声音尖锐的抗拒。
“表妹……”
萧温书看着柔姑娘,目光复杂,不知道是该上前安慰好,还是不说话才好。
谢庭月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趁热打铁:“其实我好奇的只有一件事,萧温书,你摔断了腿,怎么下的山?下了山又住在哪里?为什么萧家族人不知道?”
跟他的猜测一样,这次告状,柔姑娘才是主心骨,萧温书都听她的,眼下她眼神呆滞,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当然也不会给出任何引导和指示,萧温书手脚无措,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谢庭月在面前质问,等的久了,堂官会敲惊堂木要他回答,没办法,萧温书只得呐呐道:“是……有人路过,搭了把手。”
谢庭月眼梢微抬,心中明白,这个搭把手的人,一定是阎宏。
要逼萧温书把名字交代出来!
谢庭月继续:“所以你可能确定,他这个路过,是为了帮你,还是害你?你不如把前前后后的事仔细再想一遍,这个人都对你说了什么,误导了什么,今日告状之举,是真的你自己想,还是别人让你觉得这是这么想的?”
萧温书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但脸色慢慢变得极难看,该是起疑了。
谢庭月冷笑:“身边相处这么多年的亲人族人不信,偏要相信一个路过的陌生人?萧温书,你用你那可怜的脑子好好想想,这么多年,萧家主真的动过你么?你日日臆想他害你,他要真想害你,能容你蹦哒到现在?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萧云峰只是性格刚直,不愿打言语官司,却并非不懂时机,见萧温书态度松动,当即发言:“萧温书,你屡次顶撞于我,我身为家主不与你计较,但惹出官司祸事,需得家法处置。然无论如何,你总是我萧家族人,若你愿洗心革面,同我回去,我们祖训,你是知道的。”
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
萧温书怎会不知道!
一顿板子是跑不了的,但只要回去,总有活路。那人说的好听,外面天高地阔,但外面也危险重重,要是死了……连埋在哪里都不知道。
萧温书咬了牙,交待了:“是一个叫阎宏的商人,那日我摔断腿,正好遇到他,我当时极为难堪,心中怨忿,不愿有求你你,他听了我的故事,便出主意,说我可怜,珠玉蒙尘,他日必大绽光彩,愿慷慨资助……”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原来是有外人当搅屎棍。
这阎宏是谁?什么冤什么仇,要这么害人家?
这傻书生也是笨,要脸不是这个要法啊!
案子审到这里,已经真相大白,路离朝县官点了点头。
县官就明白怎么断了。
那叫阎宏的十分狡猾,听萧温书的叙述,并没有实打实的撺掇之言,只是挑起萧温书的情绪,引导他做这个决定,照律例,没法罚。
萧家夫妻是没有罪的,只是平白遭遇一场无妄之灾。
萧温书和柔姑娘闹这一出,反倒自己把自己给坑了,让人笑掉大牙。
县官想了想,惊堂木一拍:“萧温书,本官问你,你可还要继续状告萧家主?”
萧温书立刻摇头:“不告了,我不告了……”
县官:“此案证据不足,原告也已自陈理由,纯属诬告,萧家夫妇无罪,当堂释放。原告无理诬告,按律当罚,念你二人一为弱质女流,一摔断了腿有大伤在身,鞭刑免去,换为罚银,你二人可认?”
萧温书抖着唇,眼眶通红:“我……我……”
他没钱啊,怎么认!
萧云峰立即拱手:“回禀大人,我萧家认!银钱我可替族人垫上,待他它日归还即可。”
随着县官判罚的惊堂木,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围观百姓看了个过瘾,赞堂官睿智理正,爱民如子,赞萧家家主德行有加,宗族有望,赞谢二公子聪慧俊雅,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只有一个人不高兴。
阎宏直接摔了茶盏,脸色阴沉:“没用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
本来碰上个大好机会,萧温书算了,那柔姑娘是个好用的,几乎是立刻他心里主意就定了。让这两人去拖住萧云峰,纠缠吵闹,让萧云峰没办法帮助谢庭月,正好方便他搞谢庭月。
而且近些日子他形象大为受损,百姓们怨言载道,他得想办法转移一下视线,这案子出来,闹得声势大点,百姓们可不就没时间说他的坏话了?
结果事情没办好,砸锅了!
还是那个谢庭月,嘴怎么那么刁!
“好你个谢二——”
阎宏气得咬牙切齿。
本来这次青县之行,源于一个交易,但现在,他已经恨上谢庭月了,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阎!
“东家……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站在一边的掌柜看着他的脸色,战战兢兢的问。
阎宏捏了把眉心:“染草找到了么?”
掌柜:“咱们一直在忙赚钱大事,这刚腾出手来,打听到的消息有限……”
“去找,现在立刻,马上去找!”阎宏眯着眼,“那谢二离京,悄无声息跑到这青县,这里就一定有大量染草的消息!”
对此独家消息,他非常肯定!
……
谢庭月这边,也终于有时间和路离楚暮详说自己对付阎宏的计划:“用染草。”
路离不满阎宏做法,律法管不了,也要让这人吃个苦头,但一般罚款不管用,阎宏赚了那么多,舍点银子根本不会伤筋动骨,怎么才能真正罚了阎宏,让他知道怕?
简单,让他吃大亏,让他肉疼。
捧起茶盅轻啜,谢庭月眉梢微扬:“他不是还要对付我?之前忙着赚钱没空,现在财大气粗,都有空蛊惑别人搞事了,定是有闲想动了。”
楚暮笑了:“你是想给他下套。”
“我跟萧家不是谈了笔买卖?让他们帮忙往外放个话,说谈的不是桑蚕丝,而是染草,我求他们代为收购,事后抽成,”谢庭月笑吟吟,“让萧家做事‘总是不小心慢一步’,阎宏不得积极的把这些染草全购到囊中,大坑我一笔?”
路离瞬间大悟:“可你真正缺的并不是染草,而是桑蚕丝,让阎宏出大笔钱收购这些东西,最后卖不出去砸在手里,亏死他!”
谢庭月眉眼弯弯,笑容灿烂:“是也。”
之前在京城放假消息时,他心里就有了这个计划,有些准备工作私底下也正在进行,现在一切顺利,又多了萧家这个朋友,自然水到渠成,正是好时候,该收网了!
“此事最好还是问一问礼王。”楚暮低声提醒。
谢庭月和路离心领神会,都明白这话的意思,毕竟阎宏……有个姐姐还是妹妹的,在礼王府做妾,说起来也算个‘小舅子’,这种搞的人伤筋动骨的大事,理当回禀一声。
还可以直接问,不用拐着弯的暗示。
礼王这几天都在最繁华的城区里,受官府保护,没再遇到暗杀,心情很是不错,听到问题一脸迷茫:“这……你要搞阎宏,关本王什么事?”
路离轻咳一声,看看左右,声音低下来:“听闻这位姓阎的富商,有个姐妹在王爷府中为妾……”
“姓阎?”礼王想了很久,才想起一个人,“我有个通房好像姓阎——不对,这姓阎的打着本王名号在外面胡来了?他算哪门子正经亲戚,那阎氏也无甚德貌,最近两年本王都没怎么见她,竟然敢在外面闹幺蛾子?”
礼王十分生气,郑重的看着路离:“路大人只管秉公办事,本王最烦这种蝇营狗苟,务必要重罚!”
路离十分满意,姿态优雅又足够恭谦:“王爷英明,下官必秉公办理!”
谢庭月和萧家夫妇这边商量当然更没有问题,萧云峰满口答应。
杭清奚似乎特别讨厌阎宏这种商人,态度极为坚决:“我觉得谢公子还是太善良了,这点力度怎么够?搞得那姓阎的倾家荡产才好!”
她心下暗自做了决定,定要小心添几把柴,把火燃得更旺。
萧家悄悄收购染草的消息顺利传了出去,哪边有货,货有多少,也跟着一并送到了阎宏耳朵里。
阎宏不知道这是坑,还以为自己料敌先机,这次赢定了呢,果断入了套。
阎宏开始出现在各处,提前一步收购染草。
杭清奚开始竞价。
染草本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但东西不怕好,就怕抢啊,这有人抢,供求关系就变了,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阎宏在各种地方偶遇杭清奚,两边杠的非常厉害,越厉害,就越真实,证明这染草市场就是有这么大,谢庭月必须得要这么多!
杭清奚不但一人干活,还拉上谢庭月,叫他出来演戏。再关系好,把事情托给地头蛇,也不能自己什么都不干不是?
谢庭月就做苦大仇深样,辗转各处奔波。
几番‘偶遇’阎宏,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模像样的上前打招呼:“阎老板这是发什么财呢?瞧着有点像草啊……”
阎宏现在最提防的就是他,时机还不成熟,当然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底牌,笑着打哈哈:“只是些药草而已,发不了大财。”彡彡訁凊
谢庭月蹙眉:“药草?我怎么瞧着有点像我家要用的染草……”
阎宏:“绝对不是,谢公子看岔了!”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手背在背后指挥得用的掌柜,掌柜机灵,悄悄进铺子找了一根药草出来,装做从货箱中拿出的样子:“谢公子你看,就是药草而已。”
谢庭月看了果然十分失望:“……哦,原来真是药草,是我关心则乱,看岔了。”
一回推托,两回藏拙,谢庭月收获不佳,面色越来越愁苦,阎宏心里也越来越得意。还是自己财大气粗,技高一筹,虽然钱花了多少点,但只要垄断了这染草库存,让谢庭月有求于他,到时还不是他要什么价,谢庭月就得给什么价?
得意的没边时,他还假惺惺的故做关切:“谢公子最近这是怎么了?若有什么愁事,不若说来听听,或许我也帮个忙?”
谢庭月面色一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推辞了:“没,没什么,呵呵。”
阎宏心里得意的能开出花来,恨不得叉腰仰天大笑,有你求我的时候!
这什么戏都是一样,一个人唱太单调,两个人唱容易被看穿,三个人四个人拉进水,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举动,这水一混,局面就成谜了。
顺利开了场,敌人入了彀,谢庭月根本不必小心翼翼,阎宏已经信心满满,各种脑补将来大胜,谢庭月各种跪求他的样子了!
到时不仅能狠狠赚一点,还能赢取美娇娘,人生何足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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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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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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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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