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日看到,一边羡慕对方的成就财产,一边有点小不高兴。
净顾着赚钱赚钱,看到大舅子都不知道关心一声!
他那柔妹妹近来过的不好极了,伤心难过,整日与泪水作伴,瞧着人都清减了,他心疼的紧,可不管怎么劝怎么哄,都走不进柔妹妹的心……柔妹妹近来越发吃不下饭,只有那合月楼的大厨菜勉强能下两筷子,合月楼开门做生意,有钱赚当然要支应,可他买一回买两回经不住日日买顿顿买啊!那合月楼是青县最有档次的酒楼,大厨招牌菜更是贵的离谱,只几日他荷包就空了,接下来柔妹妹的饭怎么办?
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于他是难处,于柔妹妹是难事,在阎宏面前就是抬抬手指的事,可阎宏明明看到了,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表现!
要不是柔妹妹关切摔断腿的表哥,他瞧着心疼帮忙去喊人求助,阎宏能那么凑巧碰到柔姑娘和萧温文,做下告状的计划?
计划不成功,不是柔妹妹的错,更不是他的错,是阎宏计划不周详,才叫谢庭月钻了空子,怪得了谁?凭什么迁怒他们!
谢庭日心里很不高兴。
甚至怀疑阎宏变了心。
怎么,是瞧不起我这大舅兄,还是不想要我妹妹了?
然而左暗示右暗示,阎宏就是不为所动,整天忙着赚钱,好像顾不上一样。
谢庭日看着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口水淌了半尺长。
自己家里钱财不丰,最先紧着爹用,娘又管得严,他手头就没松过,这么多钱……为什么别人能赚,自己得不了?
诚然,他不懂做生意,也不愿做那走街串巷的低贱辛苦事,可搭个顺风车,没那么难吧?
一辈子所有心眼都使上了,谢庭日想出一个好法子,找到阎宏,说要入股。
“……阎老板本事无人能比,这笔生意定是稳赚,兄弟也不想麻烦你太多,只想跟着喝口汤,没问题吧?”
谢庭日摆出最亲切随和的姿态,想着没多少钱的事,对方一定能答应。
阎宏却不愿意。
别的事都好说,他愿意帮忙,亲自奔走操持也没什么,但赚钱的买卖不行,这可是自己吃饭的本事,在他心里高尚无比,容不得玷污:“这……”
谢庭日见他犹豫,立刻就生气了:“我又不是不给本钱,这事还要考虑?看来咱们两家的事,不必再谈了。”
他们两家有什么事?谢茹的婚事。
阎宏就沉默了。
士农工商,商者贱,以他今日财富地位,谢茹是他能求的到的最好人选,怎么也得看点面子。
看着满面瘟怒的谢庭日,阎宏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特别膈应。
可再一想,这位大舅兄蠢得没眼看,妹妹谢茹听说是个好的,长得跟花儿一样,人美嘴甜,机灵通透,手腕极高,娶回来不亏。
这没成亲前,对娘家人自得捧着敬着,等把姑娘娶进门,成了自己人,哪还用这么费心思?
不过一点钱而已,舍就舍了!
可怎么舍,舍多少,得看他的意思。
“大舅兄准备投多少本金?”
谢庭日脸微红,扭扭捏捏的说了个数字。
阎宏差点把茶喷出来:“大舅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一顿饭钱也叫本金?
谢庭日恼怒:“钱就是钱,多少都是!”
阎宏心内呵呵。
“我实话实说,大舅兄别不高兴,”阎宏放下茶盏,语重心长,“这本钱太少,赚也赚不了多少,若大舅兄信得过我,不妨再立个字据,想入多少本金,我先替你垫上,但这后期收益,你得多匀我点。”
他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所有事自己干,不让这蠢货插手,到时候赚的多还是少,匀出来多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收益减去本金,多少给这蠢货一点,就能糊弄过去。
谢庭日哪懂这里面的关窍,一听有多的赚,立刻应了,叫人拿纸笔立契:“还是妹夫实诚!”
阎宏假模假式的羞臊了下:“大舅兄就不怕我坑你?”
谢庭日相当自信:“我长这么大,别的本事没有,最会看人,妹夫怎么可能坑我?来来来,咱们先把这契纸写了——”
他想的很美,不用自己麻烦就能赚钱,多好的事!
阎宏也很满意,稍稍有点麻烦,为了减少自己的损失,他得多下本钱再多买几笔染草,也没关系,反正稳赚不亏——他哪知道,因为他这个决定,买的越多,亏的自然就更多!
契纸写就,感觉自己就要发财了,谢庭日按捺不住心中喜悦,立刻跑去找柔妹妹了。
什么我心悦你,愿得垂怜,只要你跟了我,必叫你过好日子,一辈子吃穿不愁,日后也弄个官夫人当当……一席话天花乱坠,把未来描绘得那叫一个花团锦簇,美好至极。
柔姑娘……是个心中有成算的,就算有了偏向,也不会直接答应谢庭日,几句话几滴眼泪,就能把谢庭日拿捏得言听计从。
谢庭月这边还不知道有这一出,要是知道了,怕是得笑出声来,猪队友在自己这里是个坑,在别人那里同样是个坑啊!
时间过得飞快,阎宏忙碌的奔波各处,大肆收购染草。
这过程么,自然是顺利中带着些波折,是正经事应该遇到的情况,没半点可疑之处。
“马上要完事了啊……”
事情到收尾阶段,谢庭月越来越放松。
楚暮也有心情闹小脾气耍小情绪了,攥着他的手不放:“夫人好久没亲我了。”
谢庭月一口茶和宣喷出来:“我,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夫人面前,楚暮相当知错就改从善如流:“那夫人好久没让我亲了。”
谢庭月默默别开头,舔了舔唇,视线不期然落在不远处桌上的酒壶,有了话头:“你大病初愈,不好情绪过于起伏激动,许久没有饮酒了,今日我陪你小饮吧。”
楚暮相当听话,笑容温暖俊雅:“好,都听夫人的。”
长随秦平紧紧捂住嘴,悄悄退后了几步。
不能让夫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那酒壶就是主子故意安排的啊!主子说这话就是在套路夫人!主子体质是不醉酒的,谁会醉还用说么?喝醉了还不是乖乖撒娇任亲——
可怜夫人那么聪明,在主子这里屡屡中计,主子也是,明明那么厉害,在夫人面前一推就倒……
所以这才叫天生一对?
很少用脑子的长随内心发出了对真理的探讨。
……
整个青县包括附近,市面上染草很快收购完毕,连杭清奚手里的,阎宏也想了个离间计,破坏杭清奚和谢庭月信任关系,让二人决裂,又花了大价钱,把杭清奚所有库存买光,谢庭月人生地不熟,根本没买到多少。
是时候了。
阎宏独自高台,品着茶,哼着曲,捧着小戏子,坐等谢庭月求上门。
一天过去了,谢庭月没来。
两天过去了,谢庭月没来。
三天过去了,谢庭月竟然还没来!
阎宏摔了茶盏。
这谢庭月疯了么!蓝盈布那么大的买卖,那么壮的势头,不要了?染草再贵,咬着牙吃下去,过段时间就能变成真金白银啊!
不,不可能,阎宏心里劝自己,若是他,这么好的开头不可能错过……
他停止在房间内转圈,叫人拿来算盘纸笔,认真算了算。
现在下血本,只要将来蓝盈布卖的好,不说所有成本收回,至少亏不了多少,而蓝盈布是个长线买卖,得到的肯定比这点本钱多,但凡长了脑子都知道怎么选,那谢庭月不是白痴,这染草,他一定会要!不立刻过来,怕是不知道怎么跟自己谈,不想头太低吧!
阎宏算了半天,想清楚,又开始笑了。
谢庭月一定会过来求他,除了这,没别的路走。
不要着急,要淡定,稳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阎宏理了理袖子,哦对,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的大甜头,马上就来了!
接下来,阎宏继续等,然后继续心情反复,忐忑失望。
等着等着,没等来谢庭月上门相求的消息,等来了他要和楚暮路离一起离开青县的消息。
“不可能!”
阎宏这回踹翻了桌子,眉眼眼厉,瞪着传话的下人:“你怕是老眼昏花,连人都认不清了吧!”
“小人还未过而立之年……”下人十分委屈,他就是长得略成熟了些,不至于老吧,皱纹不多,头发也浓密黑亮,怎么可能眼花?“小人瞧的真真的,谢二公子那边正在收拾行装,打前站的长随都已经出城门了!这事也不是只小人一个看到,家里也有其他人看到了,老爷若不信,叫来问问便知。”
阎宏是不信么?他是不愿意相信。
砸了一屋子东西,骂骂咧咧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跑过去找了谢庭月。
他这回亲眼瞧的,看得清清楚楚,谢庭月还真的是收拾清爽,准备回京城了!
“那染草,你不需要?”阎宏盯着谢庭月,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谢庭月微笑:“需要啊,这不买了挺多?”
他随手指了指后面的马车。
此时人们出行,收拾行装有讲究,带的东西多了,自然要分门别类,哪辆马车装什么,放什么记号,标得清清楚楚,这装染草的马车,阎宏看得清清楚楚,只有一辆!
还是一辆最小的,用的箱子,也没几个,马车都没装满!
这叫挺多?
那他那十几库算是什么?
阎宏有些恍惚:“只这些……就够了?”
谢庭月仍然微笑,一派真诚的点头:“是啊,染布而已,用不了太多,买多了浪费。”
阎宏眼睛发直:“那你之前面色愁苦的在四处看货——”
谢庭月眉眼弯弯,更加诚恳:“阎老板也知我那蓝盈布的生意,势头暴起,后面最要紧的就是品质了,这染草自然不能次了,不货比三家,精心挑选,如何买到合心意的好草?”
阎宏嘴唇嚅嚅:“我不信……我不信……”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可看谢庭月表情轻松,不像假的。
“不信?”谢庭月微笑,“阎老板可以看我家蓝盈布后续产量和销量,我拿这个骗你有什么意思?不过——我倒是听闻,阎老板收购了不少染草,不知意欲何为?可是也想试一试这蓝盈布的生意,抢抢我的风头?”
阎宏吞了口口水,嘴里发苦。
谢庭月好心劝诫:“不是我这个生意后辈多嘴,阎老板这次有些冒进了啊,这各家独门方子,吃饭的东西,怎么可能透给别人?阎老板打听消息时,还要小心核实渠道来源才好。”
阎宏被这话正得七窍生烟,好悬当场去世。
他本就手心发汗,正在怀疑,结果谢庭月这句话,让他彻底明白了,不对,这事不对劲,他被人给耍了!
什么染草,这就是别人故意抛出来的饵,就等他咬住做局呢!
这谢二就是个人精,早知道他这心里有鬼,要搞事了,就——那缺染草的消息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可这消息是在京城的时候,他就接到了的,难道那时候就——
那他和林氏的交易,谢二又知不知道?
定然……是知道了的吧,不知道,怎么下饵做局?
阎宏瞪着谢庭月,就像在看什么精怪。这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厉害,处处料敌先机?
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阎宏之前多得意,现在就多丧气,想想当时画面恨不得狠抽自己几巴掌。蠢啊!怎么能那么蠢!
“我道是谁,原来是蛊惑萧温书告状与我等作对的阎老板。”楚暮笑眯眯转着轮椅过来,手指修长,姿态优雅,“如何,这结果阎老板可满意?内子表现可还优秀,如了阎老板的意?”
日——
阎宏气的都要骂人了,这一对毒夫夫!
“不我不信,你们一定是骗我的,这才是计,你们想压我的染草价!”阎宏倔强的不肯认输,狠狠放下话,转身跑了回去。
他派出所有人去查,去找消息,他不信这是真的!
结果……当然是事与愿违。
谢庭月已经走了,不是装模作样,人家还真就不需要这染草!人真正需要的是桑蚕丝!但桑蚕丝生意已经谈好,好多处定金都下了,无可更改。而且他现在再搞反击战也来不及了,心有余力不足啊!他得先把这些染草处理了,才能把钱换出来搞别的!
可这染草……
说出来都是泪。
本就不是什么金贵东西,而且命贱好养活,一年两茬,长的特别快,他这回是看准了青黄不接的机会,谢庭月又急用,才想大大坑谢庭月一把,多多买进,指望垄断市场造成资源短缺,价格涨起来回本,根本不可能。
染草本来不贵,是谢庭月故意搭台唱戏,他这边一直卯着劲配合,杭清奚那女人又搅浑水,价格才一再飙涨。他以前不在乎,是笃定谢庭月需要,就算再恶心,这屎也得咽下去,他折了多少一定能加倍赚回来,结果他被骗了,人家不需要,这屎是他的了!
他要这玩意有什么用?他又不做染布生意!
想转手卖出去吧,这么贵的价,别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要?折成原价还得挑挑拣拣看品质呢,想回本?做梦还快点。
流水的钱,全折里头了!
阎宏囊中空空,想死的心都有了。
商场是没有秘密的。
很快,阎宏染草砸手里的消息利益相关就知道了。
接着,一个一个掌柜开始过来报告噩耗。
“账上流水不够了。”
“钱庄催银了。”
“供货商说至少给七成定金方才能发货。”
“要账的来了。”
行商者很少放巨款现银在家里,账上流水一断,麻烦就一个个接着来。大家平时可以称兄道弟,一块混风月场看花娘,银子的事可不能马虎,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再者,咱们谈生意,可都是订了契的,黑纸白字,你总不能赖账。
路离的后手就在这时,跟着来了。
根本不必费什么大力气,随便压一压,阎宏就得听话。
一个商人,不会做生意,亏了大本,所有生意伙伴都在埋怨,钱庄不肯再合作,公信力下降,最后再失了政府支持,最后会怎样?
阎宏不敢想。
他抹了把脸,各处奔走,求爷爷告奶奶,认了这大亏,咬牙拿出老婆本洒钱圆场,天天几桌酒吃下来,给人当孙子各种拍马逢迎,还自己到官府领了板子认了错,当着全城百姓面跪求,说自己错了,之前不应该看着水灾发灾难钱,并且应承给修路,种果子树等等好处……
就这,也没能囫囵个儿的把自己救出来。
他现在可是块失了势的肥肉,外面虎视眈眈,谁都想咬一口,怎么可能他服个软跪一跪,别人就会放过?
要真这么容易,大家都不用有心理负担了,出去外边随便做坏事,反正认个错就没关系了么。
阎宏焦头烂额。
阎宏下场凄惨。
想尽了办法,用尽了人脉,他都不能翻身,最后没办法,只能认怂。谢庭月已经走了,他摸不着,干脆去求了谢庭日。
他知道这兄弟俩感情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但好歹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用点方法,也能过去。就算谢庭日太蠢,帮不了多少,不是还有他娘林氏?写封信回去,总能想到点办法。
就算这些都不行,借点钱总可以吧?
他这可都是为了林氏母子三人倒的霉,不能说不认就不认了。
结果谢庭日只听了个开头,就借口更衣,再也见不着人了。
阎宏气的亲自写了封信给林氏,可久久,也没等到回音。
阎宏回过劲来,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林氏当初那么客气,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结果人家只当他是冤大头,哪里看上他这个人了,看上的就是他的钱!他能办事,有本事,别人自然客气,办不成事,还想连累过来,别人自然要壮士断腕了!www.33ýqxsś.ćőm
阎宏气得牙痒,开始质疑这桩亲事的可能性。
林氏说的天花乱坠,结果大舅兄是个蠢货,一个娘养出来的,妹妹谢茹再聪明能聪明到哪里去?他怕是被骗婚了!
而且看林氏这表现,分明是不认账了!
凭什么他要吃这样的亏?他不好过,别人也不想好过!这一家只有一个脑子明白本事大的,干不过谢庭月,还干不过这一窝熊货?谢庭月可和继母几人关系不太好,他要搞这几个,就不信谢庭月会插手!
阎宏最后写了一封信威胁,要求林氏给钱,赔他的本钱,不给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说到底,这事最初起因也是你们,你们要对付谢庭月,干不过,才找我帮的忙。当初哄我哄的倒是好,什么小庶子没见识,做买卖也是头一次没经验,结果呢,人家浑身都是心眼,什么局都会做!我阎宏没错,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事没成过?但你们信息给错了,让我太看轻敌人,才吃了这么大亏,当然你们要负责!不负责,不给钱,我就把之前的事说出去,看你家那女儿还怎么嫁人?看你那夫君还有什么脸面?
你们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们,你们要是不认账,让我不好过,我就让你们不好过!
一封信墨迹长长,气势无两,总结起来就是几个字——
我,阎宏,打钱!
林氏收到信都要哭死了,她哪里有钱?她出身不好,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多大笔的银子,这么多年稍稍攒下些体己,还是靠哄骗丈夫,床帏多番花样努力才得来的,平时都不敢怎么花用。本来想着,搞臭那个小贱种,得了前头大房的嫁妆,手里就宽裕了,可这不是没搞成么!
她也想好好的护着儿子,护着女儿,想舍些银子赔给阎宏,至少把这位给稳住了,可她没钱,给不出来啊!阎宏那赔的本,是她一个弱质妇人能给出来的么?她攒几十年体积都不够啊!
林氏不想赖账,可没办法,就是得赖账。
她想着,阎宏惹了这么大祸事,怕是没脸来京城,来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聪明人不会这么干。只要他不来,那些事在外面抖就在外面抖,京城里不知道就行,待日子久了传过来,她不认不就行了?而且到时候也没用了,儿子已经成亲,女儿也已嫁人……
她还是抓紧时间给女儿另找门亲事才好。
若那阎宏非要鱼死网破,来到京城……就再想办法。
她总能安抚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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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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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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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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