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和楚暮这边,秦平反应极快,马车动静一出,一边顺手把放在车辕的轮椅甩在地上,一边手一抬,“咻咻咻”撒出一把暗器,脚下借力往前一蹿——
准确捕捉到翻出车的主子,大手捞住,好好放到轮椅上。
做这么多事,他自然没空救谢庭月,只能拼尽力气冲过去!
谢庭月和楚暮突然被甩出车,连抓住对方的时间都没有,分的很开。
他只觉耳边风声不断,身体急速抛出,视野陡转,即将狠狠摔到地面时,秦平突然疯了似的冲到眼前,救他不及,只能伸手狠狠一推——
秦平会武,武功还很高,力气能是一般的大?
谢庭月就觉得身体似那水中浮萍,跟着风瞬间飘出去好远,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之后急速下坠。
“夫人!”
他落到了楚暮怀里,稳稳的。
屁股下是楚暮的大腿,眼前是楚暮担心的眼睛。
谢庭月完全不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怎么发生的,尽量控制着声音,不要抖动:“我没事,楚暮,我没事。”
楚暮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脖子:“抱紧。”
秦平没时间管它顾,站在最前方,以一人之力,挡住最大的攻击口,楚暮带着谢庭月,熟练使用着轮椅机关,一时间,敌人难以近前。
谢庭月不想给楚暮带来负担,这时没半点矜持,特别听话,将自己牢牢挂在了楚暮身上。
四面八方都是黑衣人,人数很多,路离拿着短剑,越打,眉头皱的越深。
楚暮不只在放暗器,他也在视线游走,观察周围。很快,他看准一个方向,冲路离喊了一声:“跟我走!”
路离不疑有它,立刻凑过来,和楚暮谢庭月站在一起,三人靠着楚暮轮椅上的机关,竟硬生生突破一个口子,跑出了战圈!
对方有备而来,自然不容让他们逃跑,近身战失败,没把人留住,别的方法自也不忌讳了。
箭雨!
唰啦啦一片!
三人都想骂脏话了,不要脸!
好在这里是山间密林,树木繁茂高大,箭雨能造成的威胁有限。
路离一边蹦哒着避逃,一边脑子转个不停:“这什么人,冲我们下手做什么!瞧这路数有点眼熟——挚友你好好看看,是不是那日客栈遭遇有点像?”
谢庭月也察觉到了,神情严肃的看向楚暮。
楚暮面沉如水,显是想明白了什么。
那边路离问题问出来,一拍脑门,也想通了。
现下三人心中想法一致,没错,就是那伙人!
路离气得不轻:“可是礼王已经走了,现在都到京城了,追不上又不是我们的错,凭什么这般迁怒!有本事你们继续追杀礼王啊!”
“咻——”
一支羽箭过来,正正对着路离的脑门。
“小心!”楚暮发动暗器,轮椅中射出一条长长丝线,缠住距离往这边一带,方才解除危机。
路离摸摸鼻子:“我保证不分心了。”
接下来路离果真没再说话,一心一意看路。
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脚下山路难行,还有很多匪夷所思,想都想不到的障碍,比如突然出伸出来的树枝——
路离被挂了一下,摔下来后滚向了西边,跟谢庭月和楚暮的方向正好相反。
然后……
谢庭月就发现,往他们这边来的压力明显减少了,几乎所有杀手,都冲着路离去了!
而且气势汹汹,毫不留情——
谢庭月脸色紧绷,心跳如擂鼓,这次不是假意威胁什么,他们是真想要路离的命!
路离愣了会儿,也明白过来了:“日!”
显是局面太恶心,读书人都忍不住骂街了。
“不成——挚友啊你快救我,大家好兄弟,死也要死在一起啊!”
谢庭月:……
楚暮不慌不忙按动机关,再次调出那长长丝线,卷住路离的腰,把人带了回来:“要死就好好死,死的利落点,别连累我们夫妻。”
路离仿佛完全没听见,摸着那丝线不让楚暮收回去:“你这东西不错,把咱们绑在一起正好,这样走黄泉路上也不孤独了,来来来分我一点儿,也给谢二点——别啊,撤回去做甚!”
路离仿佛真急了,还跟楚暮瞪眼睛。
楚暮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把东西收回来,拒绝的十分残忍无情:“不要,我家夫人会吃醋。”
“老子信了你的邪!以为我真看不出来?谢二才不会吃你的醋,”路离哼哼,“你就是个没本事的,白长了这张面皮,连自家夫人都迷不住!”
谢庭月:……
楚暮看过来,眨眨眼睛,十分委屈,还十分执着,似乎非要等到他说句话不可。
谢庭月无语半天,叹了口气:个别人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但我觉得这不是个别人的不是,是你没做好,才让挚友这般怀疑。楚暮,你今晚要罚跪搓衣板。“”
搓衣板威力多大,谢庭月知道,他知道楚暮不喜欢这个东西,故意这么说的。
没想到楚暮竟然笑了,十分满意的答应:“好。夫人不必理会旁人,眼睛里只看着我就好。”
路离相当愤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楚暮!竟和那普通人家的汉子一样,怕老婆!”
楚暮十分不屑:“你这样的人,睡觉睡小床,床上一床被,家里养条狗都是个公的,浪几年找不到相好,怎会知道家有胭脂虎的好处?没有夫人的人,不配同我说话。”
路离痛心疾首:“竟然还鄙视我家的狗!挚友你变了,挚友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人!”
楚暮十分冷漠:“显然你眼瘸看错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这一切对话,当然是在逃亡中发生的。
两个人一边跑,还不忘互相伤害。
谢庭月以前就见识过两个人的神枪舌剑,但没见识过两人这么怼,有些不理解。但他并不担心,因为二人自有默契在,不管说什么样的话,都不会影响感情。
而且时间久了,谢庭月也看明白了。
这两个人话音轻松,气氛也就跟着轻松,包括他自己,都没之前那么紧张了。他们这些被追杀的人不紧张,敌人就不自在了,会更冲动,更气愤,瞧着攻势的改变,也的确证明了这一点。
打架这种事,固然是要看人数,看实力,但是气势更重要,士气在哪一边,哪一边的赢面就会大,只要敌人漏了空子,他们就能钻!
谢庭月根本不多想,楚暮怎么指挥怎么带,他就往哪跑。
他们三个人,路离武功不高,楚暮只有一个轮椅,他……不但是帮不上任何忙的弱鸡,还是个路痴,这么一路跑下来,看见都是相同的景色,都快要吐了!可就是他们这样的三个人,对方围不住,留不下!毫发未损的跑这么久,不是奇迹是什么!
谢庭月知道路离和楚暮不会只干这一件事,他们一定放出了信号,不久就会有人过来援助,他们要做的只是坚持,只要坚持住就好。
可这个时间是多少?他们要坚持多久?
不知道!
谢庭月根本没脑子能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坚持下去,稳住,他们能赢!!
可惜好运气总有用完的时候,路离又摔了出去。这一回摔得很远,敌人紧跟着压上,剑尖离的只有三尺远了!
楚暮险而又险的将丝线甩了过去。
路离却原地一滚,避过了:“行了,别废话,兄弟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你可得给我报仇别叫我白死!”33ýqxsś.ćőm
谢庭月怔住。
路离变了,之前遇到危险就哭着喊着叫楚暮,让楚暮甩不开,现在却……
他不再胡搅蛮缠满嘴歪理,他变的正经了。
谢庭月知道的,路离表面谦雅,私下性格有些跳脱,每回他开玩笑,谢庭月就忍不住想提醒他正经点,可现在他正经了,谢庭月又有点接受不了。
其实路离和楚暮有点像,有相同的君子温雅,有相同的离经叛道,有相同的睿智通透,很多事,他们都看得太明白。
看的透,自然知道什么样的时机,做什么样的选择最为合适。
而今的形势,不好救。
路离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楚暮又有什么理由不放弃?
谢庭月看向楚暮,嘴唇紧抿,第一次衷心的期望,楚暮可以不要那么理智。
敌人的刀尖已经到了路离颈侧,路离已经大喊着赶楚暮走,谢庭月闭上眼睛,不想看到残忍的一幕。
“啊——”
路离惨叫。
“啊——”
路离仍然在惨叫。
没死?
谢庭月睁开眼,就见路离已经被拽到身边,腰间缠着楚暮用机关放出的丝线。
路离还是受伤了,颈侧要害倒是没事,就是肩膀上多了道血线,血流不止。
楚暮没看到一样,冷嗤:“愚蠢,我难道只有一根线吗?”
谢庭月赶紧上前帮路离包扎。
路离抹了把脸,咧嘴笑了:“看来下回要转着圈的打滚才行。”
楚暮:“好好走,别叫我家夫人跟着操心。”
伤口包扎好,路离又能折腾了:“咦?你家夫人担心我——”
尾音拉长,按意十足。
楚暮丝毫不顾惜挚友刚刚受伤,直接往他脚前放了个暗器,路离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个狗啃屎,起来脸上全是泥,额头都青了。
楚暮眼神凉凉:“不会说话就闭嘴。”
路离哼了一声:“小气。”
谢庭月看到后面影子,高兴提醒:“秦平过来了。”
路离和楚暮心里都松了口气。
应该是有机会逃出去了……
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并不轻松。别人既然一路都没动,就等着这个时机下手,自然不甘心鱼儿溜走,必要咬住不放,一行人逃的很辛苦。
山路难行是缺点,也是优点,他们跑不快,对方也不可能追得多快,而且他们人数少,方便隐藏行迹,对方一群人动静很大,想藏哪里都不好藏。
艰苦奋战良久,终于,等到了后续助力。
走出大山时,路离感叹:“没想到在外面不曾遇到什么凶险,到这京郊,竟九死一生了一回。”
楚暮颌首:“问题是,这个组织为何要追杀你。”
路离神色肃然:“我要好好想一想。”
楚暮:“近期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好好想想吧。”
谢庭月:“前面有个茶摊,你们可想歇歇脚?”
“正好,”路离拉住楚暮,“你帮我理一理。”
感觉二人的谈话内容应该比较深,谢庭月没想参与:“我到那桌喝盏茶。”
楚暮:“夫人?”
“这山路转的人头晕,我这脑子是真不好使了,你们先聊,我想安静下。”谢庭月是真的没关系。
楚暮只好由他去了。
茶摊老板娘给谢庭月上了碗茉莉清茶,笑眯眯搭话:“我听刚刚那位公子叫你夫人,他是你夫君?”
谢庭月对此事实向来不否认,吹了吹茶沫:“是。”
老板娘叹息:“唉,可怜呐。”
谢庭月动作顿住:“怎么说?”
“这男人们都一样,无情无心,闲着无聊时,把你当宝贝儿心肝儿爱,随你怎么闹都没关系,其他时候,甭管是做正事,还是和朋友喝酒聊天,或者小声说机密,你但凡出现就是错,还想闹?”
老板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感叹非常:“不过是不够在意罢了。他根本不想让你与他并肩而行。”
谢庭月看着老板娘,修眉微蹙。
不管这见解对不对吧,是不是有些交浅言深了?
这老板娘跟他说这些话,可是故意的?为什么?
老板娘又道:“听说了京城里的谢家不曾?”
谢家?
谢庭月想到自己姓氏,这最近京城里最热闹的谢家,怕是只有自己那个家了。
“就是那个谢家,把儿子给了楚家当男妻的那个!”偏僻小店,路过客人不多,老板娘似乎谈兴很浓,又抓不着人,捡着落单的谢庭月就不放了,“最近可热闹了,说书先生的茶馆每日坐的满满,大家都在听这件事呢!说是主母林氏不慈,祸害前头大房留下的孩子不够,还把自己一双儿女给祸祸了……”
飞速把八卦倒完,老板娘拍桌子:“要我说啊,这林氏是太蠢,倒不是这些事不该做,是她做的不好,心也没摆正,为个男人花这么大心思干嘛,别人又不会领情,何不为自己多打算打算?”
“你看啊,事闹得这么大,不管真假,都不好处理了,推个人出来背锅的事,为什么不推男人,反而自己认了?”
这事谢庭月还真不知道:“等等,你是说,林氏自己出来说错了?”
老板娘点头:“是啊,她自己出来说的话,把所有错处都自己一个背了!别人说她儿子被外面的小娘皮勾引,她就说是自己的错,不怪小娘子,是自己没教好儿子,是她的错,从小到大都是她的错;别人说她女儿名声坏了,她就哭,说是她的错,全部是她一个人的错,做事不谨慎;连别人骂她,她都说骂的对骂的好,全是她的错;别人说她丈夫,她更是第一时间跳出来,说丈夫哪哪都好,是个君子,千不好万不好都是她的错,最近连家里庄子上的羊不出奶,她都说是她的错了,没叮嘱好下人们……”
谢庭月想了想,悟了。
他是真没想到林氏会用这招。
示弱。
一件事发生,你抵死不认,大家会越骂越凶,你认了,大家还是骂,但至少会说一声亡羊补牢,未时未晚,改了就行。你认了,还认的范围特别大,特别广,所有都背,任劳任怨,真心实意……
大家就会想,是不是有点可怜?
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这是被逼出来背锅的?
反而会拉些好感。
形象有损是肯定的,但能往回拉一点点,只要有一点,之后就有翻身的机会。而且这态度太好,大抱大揽的也成功,别人对谢庭日和谢茹的苛责指摘会非常少。
完美的护住了一双儿女,将损失压到最低。
可是……这不大像林氏的风格。
谢庭月沉吟。
“我瞧着啊,这林氏这回做的再好,日后也难免吃苦,她那夫君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老板娘抚掌,“幸好我家男人死了,我现在啊,自由自在,谁的脸色都不看,就靠自己活着!”
“嗯。”谢庭月随意的附和着。
老板娘说了半天,话题终于绕到谢庭月身上:“这做妻子的苦,做过的都知道,我看你还是个男子,就没想过换一种活法,让未来有别的可能?”
谢庭月怔了一下,眸底泛出不悦。
这人果然太交浅言深了!
老板娘仍然看着谢庭月,语重心长:“我知有些话不好听,但公子你,可不要亏待自己啊。”
谢庭月对上老板娘略闪烁的视线,感觉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半刻又看不出来。
他捧着茶盏,陷入沉思,直到旁边传来声响,楚暮掀翻了路离即将沾唇的茶盏。
吵架了?
还是听到这边老板娘劝他的话,担心他,心情不好,一时失了手?
谢庭月立刻放下手中茶盏,想要过去看看,可还没动,身体就顿住了。
不是吵架。
这二人即便要吵架,也不会这样子。
担心自己是有的,但楚暮不会理智。
这是毒。
谢庭月看到那被掀翻的茶盏摔到桌上,落到地上,茶水顺着桌子往下流,桌子是死物,倒没什么,茶水流到地上,沾到草丛时……
绿绿青草几乎是瞬间枯萎,变黑变焦。
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还有秦平……不见了。
谢庭月视线四处找,没看到秦平的身影,倒是听到远处传来的刀兵声,这几日活在这种声音的阴影下,别的不敏感,谢庭月现在听这个一听一个准。
路离那边已经在骂人了:“混蛋啊!都出来了还不放过我!”
谢庭月便知,原来是别人的后手。
怪不得离开大山就一路安稳,再无追兵,原来人家不是心慈,是早排了后手,等他们放松警惕,就一举袭来……
如果楚暮没发现,那现在路离必死无疑!
谢庭月心跳加快。
可为什么是这里?这里有什么特殊?
他眯眼看向老板娘,难道老板娘是那组织的人?
谢庭月想观察老板娘表情,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结果老板娘一脸惊骇,比谁都惊讶这件事!
“不!不可能!我这茶里不可能有毒!”
路离看向她:“你没想下毒害我们?”
老板娘举手:“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毒杀你们的意思,我是想——”
“砰”一声,一具尸体从茶棚内室被踢出来,大剌剌呈现在众人面前。
楚暮眼皮微抬:“你只是想杀了我。”
老板娘眼前一黑,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场面变幻太快,谢庭月差点反应不过来。
但他能看出来,地上这人装扮,面相,都与普通人有异,看样子是个强匪,可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那个组织的人,气质太违和。
老板娘的表现也太明显,这人就是她安排好的,想要冲着他们三人,或其中的一个动手!
所以不是那个组织?
谢庭月皱眉四下看,可秦平还是不在。
远处的刀兵相撞声,仍然还有。
楚暮却十分稳的住,面上表情很是平静:“瞧这路数,莫非是我那好二婶?”
老板娘脸色大变。
谢庭月终于明白了。
原来竟是孙氏的手笔么!
怪不得会说那样的话……
就说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谢庭月想起,从京城离开去往青县时,孙氏也是这样在他耳边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说什么楚暮无情无心,什么都不在意,连生母都不在意,对他好,并不是真的喜欢,只是想推他出去挡刀。
孙氏一直想离间他和楚暮,这回是双管齐下,一边撺掇一边看效果,离间不成干脆杀了?
委实够阴狠!
关键还有这个时机。
谢庭月感觉秦平的不在不是偶然,老板娘说不知道毒的表情不像假的,所以——
这回是运气特别好,那个组织和孙氏手笔撞上了,他们面临的杀机当然也就买一送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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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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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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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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