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在原地,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神来。
偏偏这时候还有知情人士火上浇油。
“怎么?傅老师车被偷了?”路过的江岁年看着傅准那憋屈的模样,顿时感觉有些新奇。
一见是他,傅准眯了眯眸,不爽地反驳道:“这能叫偷?未婚夫干的事,怎么能叫偷?”
今天傅准拍照的时候就左一口“哥哥”右一口“未婚夫”的,听得路深皓和江岁年耳朵都要起茧了。
现在又听他显摆,路深皓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你们要结婚了,真不用整天挂嘴边,你说不烦我都听烦了。”
“你听烦了关我屁事。”傅准现在火气大得很,又不知道跟谁撒,只能撒在撞枪口的路深皓头上。
他们这一行人一听傅老师发火了,没一个敢吱声的,只能闷头上车赶紧跑。
转眼就只剩不怕死的江岁年和路深皓了。
“喂。”傅准叫住准备上车的江岁年,暗示道:“你们岑老师好歹挺照顾你的吧?不准备报答一下?”
“嗯?”江岁年回过神,假装没听懂傅准的言下之意,微微颔首道:“我会给岑老师道谢的。”
傅准:“……”
“眼前就有个难得的机会,你不赶紧抓住?”傅准不死心地疯狂暗示。
坐在车窗边的路深皓被他烦得不行,直接开启嘲讽模式:“岑老师真是教导有方,连打车的钱都不给你留是吧?”
傅准:“……”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艺术界大名鼎鼎的傅准傅老师,此刻居然站在一辆保姆车前,透过车窗跟新晋男团Boyhood的队长开始了小学生对骂的征程。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从我有大爷哥哥到祝你分手快乐,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把一车人都给听傻了。
恰好此时岑骁良心发现,开车调头回来接傅准。
刚驶进停车场转了个弯,大老远就看见傅准站在一辆保姆车旁边,正在和车里的人说些什么。
整个人都散发着恼怒又幽怨的气息。
像是个在撒泼的小公主。
想起他今天的骚操作,岑骁的脑袋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疼。
担心傅准再次语出惊人,他忍不住朝他们那边按了两下喇叭。
傅准瞟了一眼,看见熟悉的车型忽而愣了愣。
虽然拉风的敞篷被岑骁关上了,但傅准还是能认得出来。
反应过来后,他唇边倏地绽开一抹笑,朝保姆车上那几个人嘚瑟地摆了摆手:“我家属来接我了,先走了。”
“不是吧不是吧,吵架还带和好的?有本事一直吵啊。”路深皓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窗外喊道。
这话音量大得连岑骁都听见了。
然而傅准却懒得再回头理他,径自朝岑骁这边走过来。
“来接我?”傅准像是忘了自己的车到底是被谁开跑了一样,上车就开始乐。
见他这反应,岑骁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这天天记仇的小公主今天突然不记仇了,岑骁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总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他收敛起面上的怀疑,轻咳一声应道:“嗯。”
丝毫没提下午把他车开走的事。
果然,听他似乎没有主动认错的意思,傅准忽然笑了笑:“那哥哥真是有良心。”
岑骁:“……”
他从这句话里莫名听出了一丝幽怨的意味。
岑骁忽然心虚起来,没作声。
好在脸上绷住了,依旧面色如常,跟没事人一样。
只不过这种回避让傅准非常不爽。
他一路忍到回家,都没能得到岑骁的一句解释。
这人甚至还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钻进浴室洗澡。
这套路傅准太熟了,无非就是想晾他几分钟让他自己消气,这事就算过去了。
傅准冷笑一声,在他想开浴室门的一瞬间,又抓着他的手把他拽了回来:“哥哥。”
“干什么?”岑骁听他开始茶就觉得没好事。
他甩了甩手,想从傅准手里挣脱出来,却被他抓着不放。
挣扎许久,岑骁最后只能放弃,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为什么不等我?”傅准双眸微眯,像是在审视。
要是以前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让岑骁随口糊弄过去也就算了。
但他今天在江岁年和路深皓面前跌了份,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
偏偏岑骁还不知道哄他。
这让他有点炸毛。
岑骁显然也看出来他炸毛了,沉默一会儿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怎么样的理由:“当时有事。”
敷衍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傅准简直气笑了。
他这一笑让岑骁一晚上都不太好过。
一开始岑骁还能跟他辩上两句,把锅甩给那丢人的请柬。
然而越到后来岑骁越是无力辩驳,甚至是不想开口辩驳。
只能咬着牙关把脸埋在枕间。
到最后他甚至还听见傅准依旧不死心地问道:“哥哥。”
“你别喊了我害怕。”岑骁把头埋在枕头上闷闷道。
见他这反应,傅准愣了一瞬,把想问的问题咽了回去。
反应过来后忽然笑出声,又往前凑了凑,低声在他耳边道:“哥哥。”
“……”这回岑骁彻底决定捏着枕头装死。
可傅准还是像喊不够似的,在他身后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
岑骁脸埋在枕头里闷久了,好不容易抬起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又被傅准磨得闷哼出声,又无力地埋了下去。
“哥哥。”傅准在他颈后轻轻啄了一下。
岑骁摇了摇头,想甩开他,但傅准就像是颗黏人的糖块似的,躲到哪儿跟到哪儿。
最后岑骁被烦得不行,反手去捶他。
结果受累的还是他自己。
朦胧间,岑骁恍惚听见傅准似乎幽怨地问了他一句——
“哥哥。”
“那粉色请柬真的很丑吗?”
岑骁:“……”
岑骁紧攥着枕头的指尖倏然收紧,低声颤着嗓了答道:“不丑。”
……
翌日清晨,岑骁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最近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担心有急事,所以一直没关机静音。
这倒是让傅准有点不爽。
他仰躺在床上,抬手挡住眼睛,不情不愿地哼哼唧唧,像是在释放自己的起床气。
岑骁还在找手机,看他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顿时火从心起。
他直接伸手捏住傅准的鼻子,问道:“我手机呢?”
“牛仔裤里。”傅准被捏得瞬间老实了。
见他不哼了,岑骁才去把手机拿出来。
这回来的是岑钦的电话。
之前岑骁频繁上热搜的那段时间,岑钦也打电话问过他情况。
岑骁把自己想退圈的想法告诉了他。
当时岑钦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你有没有其他想做的事?”
岑骁被他问得瞬间哑然。
“你没有设想过退圈后的生活吗?”岑钦那时候的语调听起来似乎很疑惑,像是很不理解岑骁现在怎么会一点想法都没有。
“想过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岑骁莫名有些心虚,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想先放松放松。”
“可以理解,我当时也和你一样。”岑钦沉吟片刻,“放松过后呢?有规划吗?”
该来的还是会来,这个问题躲也躲不过去,岑骁只能如实答道:“暂时还没有。”
“小骁,你不能这样。”岑钦叹了口气,“你不爱这行,不想当艺人,退圈无可厚非,这跟其他人辞职是一个性质。”
“但你不能什么都不做。”
“至少找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吧。”
那次通话,岑钦没逼他立刻给答案,而是给了他点时间让他去思考。
现在也算是过去了好一阵子了,岑钦这才来认真问他这个问题。
“小骁,想明白了吗?”岑钦的语气听起来依旧淡然,像是没什么脾气:“时间应该很充裕了。”
“嗯。”岑骁重新窝进被子里,迟疑片刻才缓缓答道:“我应该会去上学。”
一旁的傅准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一直听着岑骁答话。
他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岑骁提起这件事,不由得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岑骁。
然而岑骁没注意到,依旧在专心和岑钦打电话。
“上学好啊。”岑钦显然也是想起了岑骁之前没能考上华影的那件事,“想学什么?去哪儿学?”
这个问题岑骁倒是还没想明白,只能坦白道:“还没想好。”
“嗯没关系,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岑钦觉得这也算是人生大事,便也没逼问他,只是道:“那你好好想想,毕竟你后半辈子和这挂钩。”
“嗯。”岑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点了点头,寒暄了几句后便结束了通话。
一旁的傅准可算是有机会开口了,也没问别的,直接接上了岑钦的话题,开门见山道:“你想学哪方面的?我可以帮你看学校。”
岑骁还当他刚才没认真听,撂下手机后,没好气地随口忽悠道:“我想学养猪。”
“真的假的?”傅准完全没料到他会有开养殖场的想法,顿时震惊了。
脑子里开始疯狂回忆起自己认识哪些养猪的人。
但是想了一会儿后,他才发现自己连菜市场都没去过,更别提认识养猪场的人了。33ýqxsś.ćőm
见傅准这么认真地反问,岑骁一时无言:“……”
“假的,刚不是说了吗?”岑骁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我没想好。”
“那你,”傅准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试探地问道:“考不考虑学雕塑啊?”
闻言,岑骁也怔了一瞬:“什么?”
“我看你以前每次来画室,好像对那些石膏像更感兴趣。”傅准回想起以前岑骁还说小时候喜欢玩泥巴,顿时来了主意。
被他这么一提醒,岑骁忽然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还真没想过学这个。
小时候玩泥巴、捏橡皮泥,也被孟蓁阻止得非常彻底。
现在长大了再让他去玩这个,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但傅准却义正辞严地表示:“这是一门艺术,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他甚至还十分贴心地提供了帮助:“而且我可以给你当模特,免费的。”
“?”
“裸的。”
“??”
“我都没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什么?”
“???”
哑然半晌,岑骁忽然笑出声:“这才是你真正目的吧。”
“哪有。”傅准轻飘飘地哼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我这叫为艺术献身,希望你也能有这种觉悟。”
岑骁:“……”
本来岑骁只当傅准是随口出的主意,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谁料某天出了国才知道,傅准那时候对把他骗出去这件事已经蓄谋已久了。
美其名曰实地考察学校,实则是牵他出去领了个证。
顺便还带他去见了几个国外的朋友,又去他的画廊转了一圈。
岑骁面无表情地跟着他走进画廊大门,一副被算计了的不爽模样。
然而傅准却依旧兴冲冲地牵着他往里走,推开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的门。
那好像是他的画室,门一打开,浓重的颜料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架着几个画架,周围零零散散摆满了画具。
但这对傅准来说好像都不是重点。
他丝毫没有跟岑骁介绍这些东西的意思。
在他看来,好像角落里那个空调才是重中之重。
傅准这人居然开始一本正经地介绍起空调来了:“你看这个空调。”
岑骁:“???”
“怎么?”岑骁绕开各种各样的画具走到那个空调面前,看着那个跟国内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空调,匪夷所思地问道:“别告诉我它是你造的。”
傅准:“……”
傅准权当没听见他这屁话,径自跳开他的话题,继续说道:“你知道这空调它意味着什么吗?它肩负了什么沉重的使命吗?”
话音刚落,岑骁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但嘴里还是配合地回答了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意味着洗调色盘不会冷?”
“错。”傅准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说出了他内心最惊天地泣鬼神的想法——
“意味着你为艺术献身不会冷。”
岑骁:“……”
他愣了一瞬,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猛然想起前段时间傅准说的那句不太正经的“为艺术献身”。
岑骁缓过神来后只撂下一个字:“滚。”
作者有话要说:掐指一算,这文要完(doge
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doge)我要买杯奶茶奖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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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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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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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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