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成就算了,还被岑骁当场“揍”了一顿。
然而最后傅准居然成功“反杀”了。
这件事导致岑骁后来出国和傅准一起留学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乐意去傅准的画廊。
好在此刻,回了国的岑骁暂时还不用再次面对那让他颇有“心理阴影”的画廊。
只需要面对那冒着泡泡、闪着金光的粉红色请柬就行。
“——就行个屁。”
岑骁看着傅准一张张往上填受邀人的名字和婚礼地点,就觉得脑壳疼。
他拎起傅准刚填完的粉色珠光纸请柬,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拿指尖弹了两下:“你确定我妈和我外婆看见这少女心的请柬,不会气得不来参加?”
“不会。”傅准信誓旦旦道:“妈和外婆只会觉得我眼光好。”
岑骁:“……”
说不过他,于是岑骁又拿起另一张请柬抖了抖:“那你确定把这东西送出去,不会被周元承笑死?”
毕竟送出去的可不单单是一张请柬。
还有粉色盒子的喜糖和白色丝带系的蝴蝶结。
以及他俩的面子。
然而傅准却丝毫不在意,轻哼一声道:“他敢。”
说着,他继续闷头写下一个名字,嘴里还念叨不停:“他敢我就把他扔海里和鲨鱼蹦迪。”彡彡訁凊
岑骁:“……”
虽然岑骁现在已经正式发了退圈声明,但依旧有不少媒体和网友在关注他。
就因为这件事,傅准非常离谱地包了座岛,把婚礼地点定在了某座小岛上。
一般没人跟得过来。
所以现在傅准非常嚣张:“到时候周元承在海里狗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肯定一个屁都不敢放。”
岑骁:“……”
蛮横,□□。
傻逼。
岑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请柬往桌上一扔,已经彻底不想和他争论了。
小公主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反正他也管不了。
毕竟他每次一管,事情总是会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岑骁已经在这些事情上面吃过“苦”头了,不太想再在这种边缘反复横跳。
谁料他现在顺着小公主的意不吭声了,这位小公主反而开始不老实地跳了:“哥哥,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傅准显然也记得之前几次岑骁反驳他之后的下场,此刻笑得非常猖狂:“怎么了啊哥哥,你别怂啊。”
“……”岑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不作声。
以前他挑衅傅准,是觉得傅准看起来跟他旗鼓相当,打一架估计谁也讨不到好。
但是岑骁忘了,傅准现在已经是个比他还高的大男人了。
哪怕他再茶再娇再会喊哥哥,那也是个大老爷们儿。
岑骁现在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不自量力的事,就觉得有些羞恼。
安静片刻,他直接拿起自己原本在看的书,从傅准旁边挪到了傅准对面。
傅准掀了掀眼皮,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尽管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岑骁却视若无睹地继续翻书,为他出国的事做准备。
然而没到两分钟,岑骁对面的人忽然开始作妖了。
傅准手里的钢笔好像没墨了,划了两下后好像写不出来,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墨水。
把书桌底下的所有抽屉翻了一遍后,又跑到岑骁这边来翻抽屉。
“干么?”岑骁看着蹲在他旁边蹭来蹭去的人,头疼地叹了口气:“墨水在你那边,你右手边的第三个抽屉。”
“那边没有。”傅准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不信你去看。”
岑骁没好气地站起身,去对面给他找墨水。
那墨水就是他放的,他说在哪儿就在哪儿,偏偏傅准双目失明直接说看不见。
放了墨水的抽屉靠在墙边,椅背也抵到墙,桌子和椅子之间的空隙不算大,岑骁有些蹲不下去。
他索性直接坐在傅准的椅子上,只要伸手就能拉开抽屉。
他对这些小玩意儿的位置了如指掌,手刚伸进去就摸到了,直接拿出来往桌上一搁:“这不是?”
“太黑了没看见。”傅准瞥了一眼那瓶墨水,开始睁眼说瞎话。
他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时没少让岑骁帮着找东西。
听他胡扯,岑骁这次也没觉得哪里奇怪,冷嗤一声后起身就想走。
然而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坐的这个位置恰好是书房狭小的角落。
身后是墙,前面是书桌,右边是抵着墙的书柜,左边唯一一条路还被傅准堵着。
傅准就这么站在一旁,无辜地把玩着手里的墨水瓶。
抬头望了他一眼,岑骁收起怀疑的目光,直接站起身想从他旁边挤出去。
然而傅准就像是没察觉到似的,依旧垂眼看着手里的墨水瓶,一动也不动。
“让让。”岑骁抬手去推他,“挡着我了。”
闻声,傅准这才给了点反应。
他把玻璃瓶往桌上一放,伸手环过他的腰,挑了挑眉道:“哥哥,我手酸。”
岑骁:“……”
话音刚落,岑骁的眼皮就开始不可控制地跳,仿佛有么不太妙的事情要发生。
他磨了磨牙,把那人作乱的手从自己腰上扯了下来,勉强挤了句话:“那别写了。”
“不写来不及了。”傅准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佯装出一副娇贵的样子,碰瓷道:“你这么一拽我,我更写不动了。”
说着说着,他还一脸无辜地蹭上来,把岑骁抵到桌沿:“你看我都写了这么多了。”
他写完的请柬有一摞了,只不过名单上还剩一排人的名字没写。
岑骁半靠在桌边,反手去拿那张名单,“还剩多少?我来写。”
停顿片刻,他提醒道:“不过我字没你好看,被人嫌弃了别赖我。”
谁料他这么两句话,直接踩进了傅准的圈套:“那我带着哥哥写。”
话音一落,还不等岑骁反应过来,他就一脸迷茫地被傅准按在腿上坐着了。
傅准从他身后握住他的手,跟教写字似的带着他在请柬上写名字。
岑骁错愕了两秒,反手捶了他一下:“这跟你自己写有么区别?”
“有的。”傅准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道:“这样写狗粮更好吃。”
岑骁:“……”
他无语地叹了口气,对他这些小心思非常不解,却也没阻止。
傅准带着他写了一会儿,就哼哼唧唧地喊累,松了爪子放到岑骁腰上,就这么揽着他看他写。
岑骁的手被解放后,只想速战速决,下笔速度立马加快了不少。
这么写了几张后,身后的人似乎是嫌他写太快了要写完了,忽然动了动指尖,在他腰上挠了一下。
岑骁冷不丁一颤,笔尖霎时划过干净的纸面,留下长长一条黑色痕迹。
他看着“江岁年”那个被拖得长长的“年”字,一时无言。
这都划到底下的字了,肯定是不能要了。
岑骁侧过头睨了罪魁祸首一眼,就见罪魁祸首正无辜地盯着他,嘴里振振有词:“你带出来的那两个好学生整天对我出言不逊,这是报应。”
岑骁:“……”
岑骁把那张请柬扔到一边的纸篓里,准备重新拿张新的。
只不过手边已经没了,他只能伸手去够远处的那一沓。
然而他刚起身,身后的傅准也跟着起身了。
他把岑骁抵在狭小的桌沿,连转身都不好转。
岑骁被傅准从身后这么紧紧地搂着,顿时脊背一僵。
他直起身侧过头瞪着他:“滚回去。”
“不要。”傅准把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腿酸。”
岑骁:“……”
干点正事儿这人浑身都是毛病。
岑骁冷笑一声:“那你出去,我自己写。”
“急么,歇一会儿。”刚才还说不写来不及了的傅准现在反倒悠哉起来了。
话音刚落,岑骁正想说他两句,却突然感觉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颈间。
清风拂过之处皆是一片涟漪。
他毫无防备,顿时有些站不住。
两手空空,也没有么能借力的支撑点,最后只能反手去勾傅准。
身后的人就像是察觉到了似的,忽然弯下腰把他抵在桌上。
岑骁整个人一僵,制止道:“别闹了。”
他这个角度,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些写完的请柬。
仿佛请柬里的那些人,现在正站在一旁,也能看见他们似的。
岑骁的脸皮有些受不住。
他跟身下冰凉的书桌对比鲜明,一热一冷,一动一静。
“傅准。”岑骁喉间忽地有些干,嗓音都染了一丝隐约的沙哑。
他微微侧过头,双眼半睁,却有些失焦,像是在看傅准,却又像是在发呆。
桌面上隐约有着他指尖剐蹭过的痕迹。
听见岑骁喊他,傅准细密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他顺势把岑骁扣在桌面上的手揽进掌心,轻声道:“我在。”
到最后,江岁年那张可怜兮兮的请柬已经被抛到了脑后。
这两人没一个想起来他的请柬被人写岔了还在纸篓里躺着。
……
翌日,岑骁和傅准亲自把本地的请柬送出去了,算是跑完了整个华都。
回家的时候已经临近深夜。
期间傅准还被一位朋友拉着喝了两杯。
虽然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但还是开不了车,回来的路上只能由岑骁代劳。
他没在路上多耽搁,甚至还拐进了某条商业街准备抄近路。
夜色沉寂,远处各大商场外立面的LED显示屏都闪烁着夺目的灯光,和这浓浓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
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小小商业街的店面也装修得精致无比,不放过一丝赚钱的机会。
尽管临近深夜,人行道上却依旧有不少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从奶茶店买了杯奶茶出来,一路说说笑笑。
倒是车在这条路上却很少,基本都要去路口打车。
岑骁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过。
然而当车行驶过某家店面时,坐在副驾驶上的傅准不知看到了谁,忽然开口道:“哥哥,往后倒倒。”
岑骁:“?”
好在这条路上没么车,岑骁往后倒倒也不碍事。
他朝后视镜瞥了一眼,发现有个熟悉的人影在路边的人行道上。
虽然戴了口罩,但他依旧能从身形看出来,那好像是江岁年。
他一个人走在街边,看不清表情,难辨情绪。
看见这个人,岑骁猛地回想起那被扔进纸篓的请柬。
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岑骁慢吞吞地把车倒了回去。
临近车停下,他看见傅准拿了副墨镜出来装逼。
像个二百五。
岑骁额角跳了跳,正想阻止他,就听他朝车窗外吊儿郎当地开口道——
“哟,这不是路深皓的小男朋友吗?江岁年同学。”
车缓缓停下,傅准摇下副驾驶的车窗,手搭在车窗窗沿,勾着唇角,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岑骁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恨不得江岁年没看见他。
沉沉地吐了口气,他从储物盒里抽出一支电子烟,想舒缓下自己被气得阵痛的大脑。
大概是还有些好奇,岑骁侧目朝人行道的方向瞥了眼。
不瞥还好,他这一瞥,感觉自己脑袋更疼了。
因为江岁年好像也在观察他,那表情似乎在说——
你怎么找了傅准这么个二百五?
岑骁:“……”
他缓慢又无奈地吐了个烟圈,正想岔开话题帮傅准挽尊。
结果傅准却在察觉到江岁年的视线在往他身后看时,偏了偏身子直接挡住了岑骁。
岑骁的视线瞬间被人截断。
又气又笑地嗤了一声,岑骁也懒得开口了,索性随他去了。
这时候江岁年才将目光落在傅准身上,淡淡问道:“傅老师有事?”
“没事,就是看见你这表情,突然就想送你一首歌,希望你能天天开心。”傅准可算逮到机会报复他了,直接唱了起来:“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江岁年:“……”
闻声,岑骁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倒不是看人家吵架多开心,就是觉得傅准这报复的劲儿有点好玩。
然而窗外的江岁年显然是被气到了。
他已经连哼都不想哼了,甚至连白眼都懒得给,扭头就走。
“来来来,我们跟着他。”傅准回过身来,朝江岁年的方向偏了偏头。
岑骁睨他一眼,偷偷翘起他看不见的那边唇角,慢悠悠地驶动车。
顺了傅准的意,他这速度慢得出奇,跟走路的江岁年步调基本一致。
傅准大概也是闲的,从储物盒里翻出两张随身携带的空白请柬,顺手就给填上了。
名字龙飞凤舞,地址倒是字体工整,写得一清二楚,生怕别人找不到地方似的。
他抖了抖手里的请柬,问走在街边的江岁年,“要不要?”
“不要。”江岁年瞥了一眼,嗤笑道:“没钱去。”
“噢,那看来路深皓真不太行。”傅准吊儿郎当地笑着,语气悠哉:“你挑男人的眼光真得跟你岑老师好好学学,你看看他,一眼就看中了我——这位特意包了一座海岛跟他结婚的男人。”
江岁年:“……”
岑骁:“……”
岑骁绝望地闭了闭眼。
他觉得傅准这二百五形象可能要在江岁年心目中根深蒂固了。
然而这二百五却无从察觉,再次抖了抖手里的两张请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想撒狗粮的气息:“哎,收着啊。”
他趁着旁边没车驶过,伸手朝江岁年递过去,已经举半天了,手都举酸了。
江岁年扫了一眼,像是想到了么似的,倏地停下脚步。
他盯着那两张结婚请柬许久,却一直没伸出手。
直到后方传来汽车鸣笛声,提醒前面的车赶紧走,江岁年才堪堪回神,想走过去够傅准递过来的请柬。
然而鸣笛声一响,反应最快的是岑骁。
这里的车行道窄,再加上他们的身份不太方便引人注目,这鸣笛声响了后,他没等另外两人回过神,下意识就直接踩了油门往前开,一句废话也没有。
这车开得猝不及防,傅准不小心松了手,两张请柬顺势飘了出去。
“怎么了?”傅准看着那两张飘出去的请柬,把手从收了回来,一头雾水道。
岑骁默了默,“没怎么,刚才后面有车在催。”
闻声,傅准点了点头,朝后视镜瞥了一眼,注意力显然都在刚才那两张可怜巴巴的请柬身上:“希望你那位好学生识相一点,别把我那么好看的请柬糟蹋了,毕竟我还想请他们来当伴郎见证我们伟大的爱情。”
岑骁:“……”
是吃他们分量十足的狗粮吧。
也不知道傅准这嘴是不是开了光,好事不灵坏事灵,还真就一语成谶了。
婚礼当天,傅准看见那两张饱受摧残的请柬,额角一阵狂跳。
他看着直接杀到休息室、强行和他谈心的路深皓,忽然就后悔自己为么要把他俩请来当伴郎。
这不是给自己砸场子吗?
大概是看着傅准结婚了眼馋,路深皓这位神仙坐在沙发上,杵着下巴开始思考他的人生问题——
“你说他究竟为么不想和我结婚?”
这是他问的第十一遍。
在此之前,傅准回答了十个不同的答案。
比如“他不爱你”。
路深皓冷笑:“放屁。”
再比如“他已婚”。
路深皓漠然:“怎么可能?”
亦或是“他还没玩够”。
路深皓不屑:“他除了跟我玩还能跟谁玩?”
再或者“你他妈不行”。
路深皓跳脚:“你他妈才不行!”
诸如此类。
在傅准被问到第十一遍的时候,已经被烦得十分恼火了。
他拎出路深皓的那张结婚请柬,掀开上面的两个洞说道:“就你这操作,我要是江岁年我也不和你结婚。”
傅准现在简直暴躁无比,他指着那两个洞,用指尖拨了拨上方被抠下一半的名字,指着上面“肾好”两个字嘲讽道:“你他妈结个婚都想蹭我的婚礼,怎么?想跟我AA?”
“那倒也不是。”路深皓看着那张请柬愣了一会儿,“这是我和他的情趣,你不懂。”
傅准:“……”
“原来你连跟我AA都不愿意。”傅准嘲讽之意满满:“你是真的秀。”
他对这两个人为么没结婚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只关心自己那可可爱爱的请柬被他俩摧残成这样。
这导致傅准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对他俩都没有好脸色。
就连中场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傅准都是臭着脸路过路深皓旁边的。
他们当时定婚礼流程的时候,周元承提议来个“唐伯虎点秋香”的环节。
只不过岑骁宁愿费脑子猜都不肯当“秋香”,最后反倒落在了傅准和伴郎团身上。
他们一群人换上肥嘟嘟的小粉熊玩偶服,走路都不利索。
周元承在身后嚷嚷着:“傅准你是不是有病啊,搞这套衣服干么,随便搞个面具头套之类的不就行了啊?”
“你结婚才随便。”傅准抱着熊的大脑袋走在前面,回过头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而且就你这体型,一头套能遮得住?闭着眼都知道你是谁。”
周元承:“……”
“可以了,打扰了,不要人身攻击我了。”周元承实在不敢惹这位新郎官。
他怕自己被扔进海里和鲨鱼蹦迪。
他们七只小粉熊出门前把头套全戴上了,排得整整齐齐,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主持人面前。
可惜傅准不知道的是,岑骁大老远就看出来哪只是他了。
走路最拽的那个肯定是。
岑骁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几个一出场,底下突然有人喊了句“美男与野兽”。
主持人听见下面有人喊这个,瞬间被逗乐了:“刚才我听见有人说,这是《美男与野兽》?”
更离谱的是,他这话一出来,下面又有人开始喊道——
“不是!这是《白雪公主和他的七位男嘉宾》!”
岑骁:“……”
高中的女装经历瞬间涌上脑海,激得他额角一跳一跳的。
岑骁扯着嘴角挤出一抹笑,不知道该朝谁撒气,只能回头瞪了站在末尾的傅准一眼。
傅准被他瞪得一怔,隐约察觉到岑骁好像看出他是谁了。
沉默片刻,他抬手拱了拱旁边的路深皓,跟他换了个位置。
他俩身高差不多,偷偷换了位置也不会被发现。
只不过这俩人的熊脑袋太大,换位置的时候两个大脑袋突然撞上了。
这么猛地一撞,谁也没捞着好,俩人一起倒地上了。
前面正在被主持人提问的岑骁吓了一跳,回身去扶最后那只熊。
然而他刚伸手去抓那只熊的胳膊,就见另一只倒在地上的熊突然幽怨地抬起了头。
岑骁:“……”
虽然不知道究竟哪里散发着幽怨,但岑骁就是莫名觉得这动作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岑骁被这怨气冲得霎时收回了手,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
该不会对面那个才是傅准吧。
果不其然,岑骁一放手,对面那只熊的怨气瞬间就没那么重了。
只不过等自己身旁的熊都已经被其他人扶起来了,对面那只却迟迟不肯站起来。
就那么仰头看着他,仿佛在问——
你特么为么不扶我?
只不过还没等岑骁伸手,一旁的主持人就开始出来圆场了。
“我们这突然出现了一些意外事故啊。”主持人笑吟吟道:“这是两只熊争宠打架了吗?”
“争宠”的两只熊:“……”
他俩对视一眼,忽然不约而同地撇过了头,中间弥漫着嫌弃的气息。
然而主持人却毫无察觉,依旧自顾自道:“既然如此,要不然你俩先来介绍下自己?”
“那只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你先来说说看?”主持人把话筒递到熊的嘴边:“你觉得你跟其他六位男嘉宾比,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这问题落入傅准耳中,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仿佛很久之前也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思索片刻,大脑却突然一片空白,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谁在哪里问的。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却已经先一步下意识开口了。
傅准的视线从主持人转向岑骁,无意识地动了动唇,就像是答案已经被刻在了骨子里:“Iwillloveyouforever.Wewillspendtherestofourlifetogether.”
话音一落,岑骁倏地怔愣在原地。
就连台下的文熙一行人也愣住了。
因为傅准的答案跟他当年演舞台剧时说的那句话一样。
那时候明明是忘词现编的回答,时隔八年却依旧一字不差。
岑骁望着那只小粉熊的眼睛安静半晌。
仿佛能从中穿透过去看见傅准一样。
他唇边倏地绽开一抹笑,对主持人说道:“不用猜了,就他吧,不管是不是,我都领回家了。”
“嗯?为么?是因为他英文好吗?”主持人没想到这个环节进行得这么快,忍不住打趣道。
岑骁垂眸看着地上那只赖着不肯起的小粉熊,视线一直没移开。
听见主持人问话,他也还是盯着那只熊,嘴里轻飘飘地答道:“Becausehesayshewilllovemeforever.”
话音一落,那只熊顿了顿,忽然抬手给他比了个心。
只不过这心比得很不成样子。
他想在头顶比,脑袋太大;想用两只手比,熊掌太胖。
最后只能悄悄伸出四根粉色的手指,给他比了两颗小小的心。
心还紧挨在一起,仿佛在暗示他把下半句也说出来。
岑骁被他这样子逗乐了。
他定了定神,在收回视线的一瞬间,又缓缓开口,把后半句接上了。
同傅准一样,和当年那句一字不差——
“Ibelievethatpeoplewholoveeachotherwillalwaysbetogether.”
相遇是你,年少便是你。
重逢是你,余生皆是你。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哇!完结啦真开心!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陪伴。
看在拽鹅这么娇贵还赖在地上没起来的份上,不给他打个五星好评吗(拽鹅叉腰.jpg
-
后面有个小番外哦,是if线。
我看大家对八年空白很意难平,所以给大家写了个#拽鹅鬼鬼祟祟看演唱会结果被骁鹅发现了怎么办#的番外_(:з」∠)_
-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本应该会开《变鬼》那篇吧~
那篇名字改太多次了,戳专栏瞅一眼,第一个就是。
就是得再等等,那篇世界观有点点复杂,我得花一段时间去准备,应该不会太快开_(:з」∠)_
喜欢的小可爱可以收藏一下,先给大家看看吃起醋来连自己骨灰都扬的某只鬼↓
-
【攻视角文案】
南妄去世后失去了所有记忆。
但他总觉得自己有件事还留有遗憾,于是在即将转世的时候偷溜了。
他变成一只鬼,游荡在人间,还闯进了徐斯量的家中。
南妄:这人真好看。
南妄:下辈子我长成这样也不错。
就在他想占用徐斯量的躯体恢复成人形时,一缕糖醋排骨的香味飘进鼻间。
南妄试图夺舍的动作一顿,心想:如果他明天也做糖醋排骨,那我勉强再让他多活一天。
然而第二天徐斯量没做。
于是南妄心想:再再给他一次机会。
谁料第三天徐斯量也没做。
南妄依旧想着:事不过三,再再再给他一次机会。
直到第N天——
南妄忍不住了。
他把徐斯量按在餐桌边怒吼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做糖醋排骨?!”
徐斯量:“……”
【受视角文案】
徐斯量是个小明星,通告少得可怜,说他十八线都抬举他。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做做饭,研究研究他爸教他的魔术。
日子枯燥又乏味,毫无生气可言。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自己去世两年的男友趴在餐桌边,凑过去闻桌上那盘糖醋排骨……
和曾经如出一辙。
只不过,这次是以半透明的姿态。
【小剧场】
自从南妄得知徐斯量有个白月光前男友后,每天都觉得自己的地位不保。
徐斯量不给他做糖醋排骨,他觉得徐斯量不爱他。
徐斯量不让他在洗澡的时候穿墙进浴室,他觉得徐斯量不爱他。
徐斯量不让他看他前男友照片,他觉得徐斯量不爱他。
直到某天,南妄爆发了。
他拿着那所谓的白月光的骨灰盒,举过头顶威胁徐斯量:“信不信我把他骨灰扬了?!”
徐斯量:“……”
也行吧,你自己的骨灰你爱咋咋地吧:)
*1V1,SC,HE
*傲娇年下恋爱脑攻【南妄】x佛系年上万人迷受【徐斯量】
*攻是鬼,真鬼
*不是恐怖故事,是个温馨沙雕小甜饼_(:з」∠)_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为您提供大神越懒的我是黑粉你得惯着我最快更新
第 79 章 第 79 章【正文完】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