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幸运之星》出了很多状况,但是我从来都不怕问题。
我不是一个幸运的人,从未能够一鸣惊人,可是我又是一个很幸运的人,每一次的挫折之后就会迎来鲜花怒放。
我很会服软,但是我绝不认输。
回来这几天,我拜访了我在电视圈里重要的朋友。他们都愿意支持我东山再起。
上班的前一天晚上,我发了朋友圈:万丈红尘,我来了!
张妃竟然给我点赞。
第二天早上,我走过文艺部的长廊,经过了最繁忙的《缘是一家人》节目组,那是张妃最得意的作品,然后进入了门庭冷落的《幸运之星》的办公室。
我走之后,张妃暗中使手段,把《幸运之星》踢出黄金档,甚至一度只在白天播出,《幸运之星》的收视率每况愈下。她有能力把这个节目砍掉,但是她故意留这个烂摊子给我。
也许,她很想看看我,是如何苟延残喘的。
节目组十八位主创,只剩下五个。第一次碰头会上,我听到了很多的声音:
“节目主题被模仿,创意难以为继,渐渐稀释了观众。”
“广告商被拉走,制作费一再压缩。”
我一边听着,一边记录着需要解决的问题。
“领导不重视,有意倾斜,大多数同事觉得干得没意思。”
“节目慢慢只剩下形式,该走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没有人要的。”
说到这里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我。我知道,主持人沈婷也被张妃收买,去做另一档节目。反而她借之声名鹊起的《幸运之星》倒成了她的兼职。
编导小陈忍不住抱怨道:“沈婷录制节目,不是迟到,就是早退。还总搬出档期,压缩录制时间。节目质量下降,和她有很大关系。”
摄像张哥从我做第一个节目时就跟着我,这一路走来的种种,他最是了解。他像是安慰我,又像是惋惜道:“说到这一点,沈婷就不如姗姗厚道。姗姗虽然爱摆架子,但是关键时候绝不会落井下石。”33ýqxsś.ćőm
姗姗是我们电视台的当家花旦,当初是我一手捧红她。
小白怕我生气,说道:“什么叫没人要?咱们这五个人哪个没有收到别的组的邀请?只是他们庙小,容不下我们这些大佛。反正我在台里只信清姐,有她在,就不怕被人小瞧了。”
编导小陈作呕吐状,打趣说道:“看到你一如既往拍马屁,我总算感受到,咱们组有些东西没有变。”
小白头一歪,极妖娆地“去”了一声。
大家都笑了,一时间凝重的气氛缓和不少。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其实大家的问题都很好解决。观众被稀释了,我们就想办法把观众吸引过来。广告商被拉走了,咱们就再抢回来。领导不重视,也不要埋怨,只要收视率回来,领导自然就重视了。至于人嘛,该走的留不住,要回来也不拦着。人往高处走,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在这圈子里都不容易。”
张哥说道:“婉清,说得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我笑道:“咱们刚开始创业的时候,不也是披荆斩棘、从无到有的吗?世界上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候,这才是人生的常态。如果因为想到困难重重就先泄气,那根本不是困难把自己打败,而是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婉清,你走的这大半年环境可都变了,尤其是文艺部。”
我才意识到我们组精神涣散到何等程度,当年与我一起打拼江山的他们,早已变得颓废、悲观。
不过,我理解他们。
除了小白和小陈,其余三个人早已接近不惑,他们选择继续留在组里,也许有忠诚的部分,但更多的源自于对选择的迷茫和胆怯。
“山不转的话,水也会转。就算我没有去进修,结果也不一定就比现在好。反正结果已经是这样了,除了我们自己发奋图强,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与其悲观地逃避,还不如乐观面对。大家相信我,所有的事情总有解决的一天。到那一天,我们一定要敲锣打鼓、鸣金放炮来庆祝我们的胜利,方对得起我们的坚持和勇气。”
五个人面面相觑,蓦地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小白故意揩揩眼角,说道:“清姐,我们跋山涉水可终于找到组织了,这下心可就定了——”他竖起大拇指,“清姐,你可真会说大道理。我服了。”
振作了士气,下一步就开始解决问题。
小陈提议道:“咱们先改版吧,内容新颖,自然就能吸引观众。我这边已经有几个企划案,清姐要不你先看一下。”
张哥反对道:“应该先招一批人,就我们这几个人和几个临时工,再有创意也拍不出好东西。婉清,明天我就去广播学院招一批实习生。”
我有我自己的看法,说道:“我上班前看了一下咱们的节目,质量虽然比不上从前,但是水准还是有的。节目改版是必须的,但是时段不好,收视率上不去,瞎折腾只是惹人笑话。”
小白表情迷茫,问道:“那怎么办呢?”
小陈提议道:“这还不容易。清姐,领导那么重视你,你去求求情,给咱们调一个好时段。咱也不要黄金档,只要不那么偏就行。”
我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说道:“你以为领导重视我什么呢?我手上没有王牌节目,没有收视率,领导重视我什么呢?”
小白依旧表情迷茫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呢?”
我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钱”字,展示给大家,说道:“没有钱,什么都是白搭。只要我们能拉来大赞助,不用我们多说,节目自然就会有好时段。”
小白糊涂了,“姐,这不反了吗?好时段,好节目才能拉到大赞助。咱们的节目这样,怎么会有赞助商问津?”
我轻松地一笑,说道:“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你们只需要听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早前,已经有内线通知我,有一家实力雄厚的企业有意与电视台合作,张妃一直积极与他们接触,可是他们因为产品的定位不明,一直犹豫不决。
《缘是一家人》这么红的节目,他们都在观望,可见他们的谨慎。
我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是台里最年轻的制片人和总导演,我手上有过三个收视率稳定的节目,这就是我手里的王牌,我保持轻松的理由。
但是,我似乎轻松得太早。
2
小白打电话给我,声音像做贼一样——我派他到广告部做卧底。
“清姐,那个企业的负责人来了,叫做陈建州。但是广告部的黄主任临时有个紧急会议,助理小琦正在接待他。”
我取笑他道:“没必要真的跟做贼一样的吧。”
“我的清姐,你以为广告部就我一个贼吗?其他几个组都盯着这块肥肉呢。亏得我上次和小琦一起去做了spa,她才肯给我透露消息。”
我表扬道:“做得好!”
“我这边继续潜伏,剩下的就靠你了。”
我挂掉电话,看看时间,正好十点钟。我吩咐小陈打电话到金溪园预定位置。
小陈说道:“清姐,金溪园的位子不好定。”
我已经打听好了。陈建州虽然是个abc,却喜欢听戏喝茶,是个难得的风雅派。
我边穿风衣边往外走,说道:“那个陈总很喜欢听戏喝茶,一定要金溪园。”
小陈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我边走边给李海潮打电话。我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肯定不是问候他。他没有浪费时间,直接问道:“有什么事情?”
“你上次送我爸的那个茶很好喝。听说很名贵。”
“那是莫叔在山上闭关时亲手焙制的茶,听说在他的茶室里,只有特殊的客人才能喝到那个茶。”
那么,也只有特别懂茶的人,才嗅得出好茶的味道。
我略有意味地“哦”了一声,等着他发话。
他果然问道:“你想要吗?”
“送人。”
“也是。你要是自己喝,才不会开口跟我要。家里应该还有,你要是需要的话,我给你拿一份。”
我高兴地直夸他,“海潮哥,你实在是太好了,”然后语气一变,说到正事,“我一点钟左右就需要用,十二点你能给我吗?我派人上你那里去拿。”
他语露为难,“我十一点五十下班。走路回家也得十多分钟……”
我忽然想到他定下的那个五年目标,当然不能让他因为这个小事就破功,于是说道:“其实晚那么几分钟也没事。我让人直接在你家门口等着,这样就节省了时间。不要打扰你的工作才是正事。”
我刚挂断电话,小陈就打电话过来告急,“清姐,人家说已经满员了,只能预定一个星期后的位子。”
“你先预定别家做备用,我来想办法。”
我挂了小陈的电话,又给小白打电话,让他去拿茶叶。
小白临挂电话之前激动地说:“清姐,我太喜欢现在这种紧张的感觉了。太刺激了。”
我走进电梯,才舒了一口气,又开始想金溪园的事情。想来想去,只有李海潮能够帮上忙。我又腆着脸给李海潮打电话,语气充满了讨好,“海潮哥,忙吗?”
“我们才通过电话,你说呢?”
我的声音甜得化不开,“可不可以再帮我个忙?”
“好的。”他答应我,向来很痛快。
“莫叔叔和金溪园的老板是朋友。我今天中午急需订到那里的位子,你可不可以帮我给莫叔叔打个电话?”
“哪个金溪园?”
“就是有京剧和茶社的那个金溪园。”
“我不知道莫叔和那个老板是朋友。”
“我有一次在那里吃饭。我见莫叔叔去了,老板亲自接待的。两个人好像关系很亲近。我顺便打听了一下,他们两人关系匪浅。”
李海潮笑道:“顺便打听……”
我扮个鬼脸,虽然他看不见。这就是我的厉害之处,总能发现可贵的机会。
“那我打电话试试。”
“晚上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了。你少喝点就行。”
我立马严肃地说道:“遵命。”
李海潮简直就是我的观世音菩萨,有求必应。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当我看到广告部黄主任从会议室走出来,正准备迎上去的时刻,我接到了李海潮的短信:莫叔说已经订好位子了,直接报他的名字就可以。
我心情大好,春风得意一定写在了我的脸上。
黄主任看见我,向我微笑示意。
我急忙走上前去。忽然,我身边快速闪过一个身影,用一种老交情的语气说道:“主任,我可找到你了。”
我定睛一看,却是张妃。
黄主任问道:“小张,什么事情?”
张妃站定了,颇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节目那个广告商准备追加投资的事情。人家刚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是同意了。我这不赶紧跑过来,向你报告这个消息。”
黄主任略带惊奇地问道:“我们的条件都答应了。”
“当然。您都出马了,还能不给面子。”
黄主任很受用的样子,“这就好。”
张妃笑道:“我陪您去办公室再详谈。有些话,不能让外人听见。”
外人?这不是说我吗。
黄主任一副官腔,说道:“我们还得再慎重,有些细节还得再商讨一下。”
张妃陪着黄主任路过我时,给了我一个得意的微笑,眼神中满是刺目的轻蔑。
我就这样被无声无息地晾在一边。
3
我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我的风格,即使摔倒,也要摔得漂亮。我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小包莫叔烘焙的茶叶,然后藏在袖子里。
我拿了一份企划案,一副办正事的样子,赶去广告部。
广告部一如既往的忙乱,大家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接电话,要不然就是手中拿着资料急匆匆地赶路。
张妃和那名负责人都在黄主任办公室。他们正在热烈地谈论着什么。
我整理好表情,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张妃一见我,立马警惕起来,说道:“清姐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避过她,面向黄主任说道:“主任,我回来,咱们还没有正式见面呢。本来想私人时间叙叙,可是工作不等人,又得工作时间见您。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黄主任笑道:“小苏,回来还适应吗,工作还忙吗?”
我嗔怪地看了一眼张妃,说道:“托张姐的福,我现在终于可以清闲一阵子了。”
张妃笑道:“这又是怎么说?婉清这人说话就爱这样,说半句藏半句的。我这人不但嘴笨,脑子也笨,根本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
我忙解释道:“张姐你可误会了啊。我是说您现在是台里的大红人,所有的资源对你来说,不过是近水楼台。我们这些人可不都得排队往后站吗?这不就清闲了。”
我转向黄主任,“主任,我进修前是不是也是这副德行,把自己忙得半死,让别人清闲得受不了?”
黄主任素知我和张妃一向不和,所以打马虎道:“能者多劳嘛。小苏你也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过两天就更忙了。”
我笑道:“我就是天生劳碌命,别人想让闲着也闲不住,”我看向那位负责人,说道,“你看我,光顾着闲聊,这位是——”
那位负责人忙站起来,黄主任介绍道:“这位陈建州先生。”
陈建州大约三十五岁的年纪,身材略高,长相普通,不过浑身上下贵气逼人。
我伸过手去,一种淡淡的雅香悄悄从袖子里散发出来。
我笑道:“陈先生,幸会。我叫苏婉清。”
陈建州握了我的手,说道:“苏小姐,幸会,”他迟疑了一下,问道,“苏小姐喜欢喝茶。”
“谈不上喜欢。不过我有一位称得上忘年交的朋友,他在山上开了一座茶禅室,我心情烦躁的时候就喜欢去那里静静心。”
陈建州面露一丝喜色,说道:“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姓莫?”
我作喜出望外状,“陈先生也认识?”
“见过几面。”
我笑道:“那有机会可要和陈先生去莫叔叔那里,好好喝一杯茶。只不过他那里提倡止语。我想跟您多聊两句,都不行了。”
陈建州有几分诧异,说道:“没想到苏小姐年纪轻轻,就喜欢禅道。”说着递上了他的名片。
张妃在一旁插话道:“清姐,你找主任谈什么正事呢?”
我把企划案交给黄主任,说道:“这是商业机密。”
黄主任戴上眼镜,粗略地看了一下,说道:“小苏,我现在有些忙,等有空了,我再细看。”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欣然说道:“让主任费心了。”
临出门时我对陈建州说:“对了,陈先生,我那里还有一包好茶。如果一会儿有空,不妨到我办公室喝上一杯再走。”
陈建州微笑地颔首,不置可否。
我回击了张妃一个微笑,然后信步走出了主任办公室。
不一会儿,张妃也跟着走出来,与我并肩而行。我们对看了一眼,我没有理她,径直走进了茶水间。
茶水间没有人,我倒了一杯咖啡,瞥见张妃就堵在门口。
我们是同一批实习生,又是同一期员工。当年bbc和台里合拍一个故事片,他们需要一个年轻的助理,我和张妃经过层层选拔成为待选的两个人选。最终因为我的英语口语更胜一筹,他们选择了我。
这多亏李海潮,他口语相当的好,我又不肯输给他,所以一直都在练习。
与bbc合作,这在我们履历上绝对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笔。
出发的前一天,张妃叫了朋友们给我践行。我喝醉了,而且手机也丢了。第二天我一直到下午才醒来。剧组是典型美式做派,因为联系不上我,立马将我辞退,而张妃顺势顶替了我。
这就是我和张妃交恶的开始。
我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道:“我那时候多幼稚啊,直接拿咖啡就泼到你的脸上。你当时烫伤了吧。”
也是在茶水间,张妃承认在我的酒里动了手脚,然后扔了我的手机。
张妃摸摸脸,说道:“还得谢谢你,本来对你心存愧疚,那一杯咖啡之后就坦然了。”
我讥讽道:“更加坦然地做你的小人了。”
张妃嘲笑道:“苏婉清,也就是你有资格跟我谈怎么做小人。”
我笑道:“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我做小人,做就做了,不像你,还给自己立牌坊。”
张妃冷笑道:“不过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区别。”
我忽然发觉和张妃这样唇枪舌战有失身份,于是只喝我的咖啡,不再理她。
张妃语气加重道:“你说我爱立牌坊,我今天就赤裸裸地做一回小人。你有哪些招数我都很清楚。只要我还有一点力气,我就不会给你一丁点的机会。现在的你和出国前已经不一样了。你就等着看我怎么落井下石吧。”
我放下咖啡杯,极其平静地对她说:“那你可千万别给我机会,要不然你会跟以前一样,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张妃“哈哈”大笑起来,她在我面前一向嚣张,但是从未如此自信过。我有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她一定是掌握了什么内幕消息。
“文艺部已经变天。苏婉清,你输定了。”
她的话触动了我。
最了解你的人,也许是你最好的朋友,也许是你最强的敌人。不幸的是,这两种身份她都做过。
我平静地看着她,想知道她只是恐吓我,嘴角浮起一丝嘲弄。
狭路相逢,勇者胜。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逃避。
我说道:“那你一定知道,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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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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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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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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