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之前段云深睡在景铄怀里也挡不住连续三次睡着之后被魇住,然后惊醒。
这时同样是窝在景铄怀里,不过是少了一层中衣,居然愣是生出了点不同来。
一开始段云深睡着之后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意识被拖拽的感觉,那种“咝咝”和爬动的声音也犹在耳侧,但是这次他却无比确信那些蛇奈何不了自己。
之前听到那些响动的时候,段云深觉得像是自己睡在了蛇群里,它们就在自己的耳畔。
但是这时候却好像隔了一层,就像是有人给自己画了个金刚伏魔圈,愣是将自己罩在里面,护住了。
谁说金丝笼只是为了困住小雀儿呢?说不准它是为了保护小雀不被外面的大老鹰抓住吃掉。
段云深把头埋在景铄的胸膛上,脸颊贴着景铄胸口的皮肤,相贴的地方暖得两人皮肤都像是生了汗似的,有种微微的濡湿感。
景铄没打算入睡,抱着人静静等着。若是段云深待会儿再惊醒,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也正是如此,他清晰地感知到了段云深是如何缓慢入睡,又仿佛被魇住一般身体僵硬,呼吸急促。
景铄先是安静等了一会儿,段云深上次蛊毒发作之后日常深夜自救,景铄天天抱着人睡,也隐约有些猜测,这才等了片刻。
片刻之后见段云深还没有从梦魇之中脱离,便忍不住唤醒他。在他唤了两声“云深”之后,段云深没有醒过来,而是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了,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就好像在梦中被景铄的声音给拉住了一样,脱离了出来。
景铄感受着段云深慢慢重新平稳入睡,也未曾安心,又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确定段云深不会再惊醒了,才自己闭上眼睛准备入梦。
可能也该是今夜不安定,段云深这头才刚刚睡得安稳,景铄就又开始做梦了。
他这梦倒是没段云深那么古怪,没什么蛇虫鼠蚁。他在梦中见到了少年时的自己,正坐在一个凉亭里面背帝王策,周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彼时的他少年端方,眉目间见不着沉郁的戾气,也看不到那近乎漠然的淡然从容,看起来像是个会长成明君圣主的模样。
景铄只看了一眼便转身了这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他不是个爱追忆往昔后悔曾经的人,所以梦见这样的场景心里也没什么触动。
只是他才刚刚转身,突然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清亮的一声“大狐狸!”。
景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就看到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小少年在远处冒了头,手里端着一碟子糕饼。
那人自然是段云深,不过似乎还是少年模样,所以看着身体比现在还要单薄,脸还带点婴儿肥,也比现在矮几分,小小的,是不同于成年段云深的可爱。
景铄看着段云深端着糕点朝着少年景铄那边飞跑,脸上的笑容近乎灿烂。他好像没看见自己似的,径直越过了自己
鬼使神差之下,在擦肩而过的下一瞬间,景铄伸手拽住了少年云深的衣袖。
居然还真叫他拽住了,少年云深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成年版的景铄,面带疑惑。
景铄拽着人没松手,默了片刻之后,才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脸来,问道,“云深去这是要去找谁?”
少年云深看了看成年景铄,又转头看了看凉亭,却发现此时的凉亭处空无一人。
少年云深无奈道,“怎么一会儿没见你就这么大了,吃仙丹了?”
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糕饼分了一块给景铄。
景铄看着那块糕饼,一时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在刚刚,这人还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就跟不认识自己一般。
段云深:“不喜欢?”
景铄松了拽住段云深的那只手,将那块糕饼接了过来,但是眼睛却没有离开少年云深,他用目光描摹着这人的轮廓与眉眼。
景铄:“你刚刚不是去寻年少时的我的么?”
少年云深疑惑抬头:“啊?”
少年云深看着景铄,像是对景铄这个问法颇为不解,“还能这么分,少年的你和成人的你不都是你么?我找他不就是找你?”
他如此坦然单纯,倒是让景铄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就跟被这话安抚到了似的,景铄心头像是被滴到了一点暖热,“云深这样想么?”
少年云深往嘴里放了一块糕饼,笑得没心没肺,道,“自然,这道理不就好像现在的我和下一刻的我都是我么。”
景铄还没来得及想这个“下一刻”指得是什么,就见着段云深突然出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们两个人离得太近,景铄又从未对段云深设防,此时直到被少年云深扼住咽喉要害的时候,景铄方才回过神来。
面前的段云深就好像突然换了一个灵魂,面色平静,身上半点暖意也无,浑身上下都只散发着森寒杀意。
那个“段云深”看着自己,冷道,“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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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景铄惊醒一般猛然睁开眼睛。段云深还贴在他胸口安然睡着。
景铄兀自平静了一会儿,然后本能一般地将怀里的段云深紧了紧。
他发现段云深的想法虽然经常奇奇怪怪,但有时候却又莫名能与现实合上。
就如同当初他第一次提及用棺材离开皇宫的法子,也如同刚刚入睡之前说的应该用笼子将他困住。
用笼子困住,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方法。
刚刚那个梦已经切实证明了景铄对段云深下不了狠手,哪怕明知那个人已经不是段云深。
可他又怎么舍得真用笼子把这人困起来呢?
段云深说是想出来游历,他便愿意一起游历天下;若是段云深有一日说此地很好,我们停下来吧,想必景铄也是愿意停下的。
金丝笼什么的,也不过就是口上说说,偶尔心里犯浑的时候想想。景铄不愿意,也没必要去将心头上的人用这种方法困住。段云深那么乖,谁舍得?
大概是梦中变故带来的心绪激荡,让景铄也想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他无自觉地段云深抱紧,这时候突然感觉到段云深肚子里的胎儿动了一下。
景铄突然回神,发现自己将段云深抱得太紧了,然后才松开了几分。
谁说这小狐狸崽子只和景铄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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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段灵辰这时候也还没睡。
他被抓住之后就被单独关在一个囚车里,囚车外面蒙着黑布,不给他和任何人接触的机会。
抓住他的王瑞重本身就有些过于迷信,曾经有过因为听见山上有乌鸦叫觉得晦气而决定连夜拔营的壮举,抓住段灵辰之后他只简单问了几句话,在段灵辰坦然承认小国师的身份之后,王瑞重就将他关了起来,不仅如此,还给他的笼子盖上了黑布作为罩子,不准任何兄弟和他接触,就怕自己的兄弟一不留神受了这妖邪之人的蛊惑。
巫蛊之术倒也没有神奇到看人一眼就控人心智的地步,王瑞重这是过度反应了。
段灵辰此时靠着笼子坐着,曲着一条腿,右手的手肘搭在膝盖上,手脚带着镣铐,但是神态轻松随意,手里拿着一片不知道哪儿来的叶子吹着不成调的曲子。
开始还没人敢管他。
但是无奈这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糟心了,不成调就算了,气息还续不上,也不知道是在哄小孩儿尿尿还是在大半夜的招鬼吹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壮着胆子过来用刀鞘恶狠狠敲了敲笼子,“他妈的老实点!!”
段灵辰看了一眼出动静的位置,就好像能隔着黑布看见敲击笼子的人一眼,眸色深深看不出心绪,但还是将手上那片叶子从唇边拿开了。
不久过后,一条还没小指粗的小黑蛇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关押段灵辰的笼子里。m.33ýqxsś.ćőm
段灵辰看着小黑蛇,一改脸色,笑眯眯道:“过来了?”
小黑蛇在笼子里慢慢扭动着自己小小的身体,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段灵辰:“我还以为带你去见他,你会很开心呢。”
小黑蛇好像听懂了似的,抬头看向段灵辰,审视一般地吐着蛇信子。
段灵辰对着小黑蛇伸出手,像是个诱哄小孩儿的人贩子,“别这么不情愿,我知道你很想他。”
“你在跟谁说话?!”笼子外传来了士兵质问的声音。
因为王瑞重的三申五令,他虽然出声质问,但是却没敢掀开那块黑布。
段灵辰没理会,只看着小黑蛇。
小黑蛇犹豫了一下,顺着段灵辰伸出的食指绕了上去,钻进了段灵辰的衣袖里藏了起来。
段灵辰和贺勤被送到禹城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此事进行得近乎悄无声息,只有极少数的高层知道此事。
大敌当前,军心乱不得。
当前的大将军是假的,真正的大将军伙同南渝人夜袭。此事若是传扬开,只怕军中要出大乱子。
知道此事的人也包括景铄与段云深,毕竟贺珏与卓若阳自然也不会瞒着景铄。
南渝国国师本来就精通巫蛊,抓住这样的人,景铄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至于段云深,他与景铄向来都是同时形影不离的,自从出宫以来,除开段云深被胡三钱俘虏那次,剩下的时候两人分开的时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更何况段云深现在既是蛊毒在身,又是狐狸崽子即将临盆,景铄更加不会放他一个人。
所以贺珏与王瑞重交接的时候,段云深和景铄两个人也都在。
亲自护送贺勤与小国师是王瑞重与贺珏卓若阳不和,他算是贺勤与景逸的死忠。平时见贺珏他们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话也是阴阳怪气夹枪带棒,遇上心头火起,更是恨不能一刀劈了贺珏他们。
结果这次相见,他愣是没好意思直视他们,整个人好似一个锯了嘴的葫芦,目光漂移,所以一开始连对面多出了个活着的暴君都没发现。
卓若阳这种人向来不懂什么叫做“做人留一线”,这时候看着王瑞重这幅模样,那自然是逮着机会就要好好落井下石一番的。
贺珏在旁边作壁上观,他虽没开口,但是看热闹还是看得很开心的。
王瑞重被卓若阳刺激得火大,最后不得不强自撑起气势,怒道,“谁说和南渝人一起夜袭就一定是叛国了?!你们见着人了么就这么放屁!”
卓若阳:“哎哟,这可是新鲜,都和南渝人一起夜袭了还不算叛国?敢问王将军,那什么算叛国啊?”
王瑞重:“你少他娘的在那儿叽叽歪歪!巫蛊之术你懂么?那玩意儿那什么……摄人心魄,大将军那是被人控制了,他不是自愿的!!”
卓若阳嬉笑:“别说,贺勤养的狗还挺会编故事,而且比他本人忠心不少。”
王瑞重本来因贺勤夜袭而觉得理不直气不壮,这时候被卓若阳一刺激又口拙舌笨,一口气上不来就准备放弃口头官司,直接准备提拳揍人,但是在他出手之前,贺珏掺和了进来,
“王将军说是此事事关重大,要和我们商议着来,就是这么商议的么?”
王瑞重:“……”
王瑞重:“我知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信,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瑞重领着人去见了被锁链困住的贺勤,他果真未曾说谎,贺勤确实是被巫蛊之术毁了神智的模样。
此时看起来像个疯子,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脸上还有血溅上去的脏污,一直没有擦洗又碰上了尘土,糊成一团,脏得仿佛路边的乞丐。
见着这样的贺勤,在场的人都收了声音,脸色沉了下去。
包括贺珏。
贺勤没什么卓越的才能,他无才却擅妒,还是少年时就敢推弟弟入冰湖,想要比自己有才能的亲兄弟去死。
这样的人,自然不能说他是好人。
但是他落得如此下场,实在让人心情复杂。
大部分普通人还是希望这个世界存在因果式的正义的,举例来说,因为你杀了人,所以你被官府判处秋后问斩,或者是被被杀之人的亲属复仇送了命,这才是人们期望看到的。
但是如果一个杀人犯,在杀人之事上没有被惩处,反而是他因为某天一时发了善心庇护了一个可怜的孩子,结果被恶人给打死了这就让人心情复杂了。
贺勤就属于后者。
他对不起贺珏,那这笔账应该由贺珏来算。但是他还没等到贺珏来送他一个因果报应,便因为他是镇守边疆的大将军而被敌军下了毒手。
贺勤失踪,并不是外界传闻的畏罪潜逃,也不是什么私通卖国。
而是因为他亲兵中有奸细,那个奸细给他设了陷阱,骗他出了军营再伏击,然后送到南渝军营之中,由小国师给他种了蛊,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王瑞重都不敢看笼子里的人,只红着眼睛道,“现在你们信了!?”
在场无人接话,就连卓若阳都闭了嘴。
贺珏只觉得此时自己的胸腔仿佛石化了,没办法起伏呼吸恨了那么多年,筹谋了那么多年,一步步,一点点。就想着将此人从属于自己的将军之位上拉下来,然后让他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可如今,所有的恨都像是无处可依,落不到实处了。贺珏要的是这人清醒地跪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忏悔。
可眼前这个疯子他能做什么?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么?他记得当年推亲弟弟入冰湖的事情么?
渡鸦察觉出不妥,这时候不动声色地靠近贺珏,扶住了他。
贺珏推开渡鸦,上前两步,看着被锁链缠身的贺勤道,“诸位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想与兄长独处片刻。”
卓若阳:…………
卓若阳当初给建议的时候自然是诚心诚意的,但是此情此景听到这话,心中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怪异。
王瑞重虽不知道他们两兄弟的年少冰湖之事,但是他们兄弟不和总还是知道的,自然是要反对他们独处。
不仅反对,还伸出手将靠近贺勤的贺珏给扯回来,让他离贺勤远一点!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贺珏,就被渡鸦捏住了。
渡鸦:“他说都出去,王将军听不见吗?”
王瑞重:“你他娘的算老几!一个冒牌的狗真以为自己有本事发号施令了?!”
卓若阳接口道,“他若是冒牌的狗,那贺勤大将军是什么,真的狗?”
卓若阳说罢挑衅似的笑了一声,率先离开了此地。
景铄此时也转头对段云深道,“我们先出去。”
景铄与贺珏虽是朋友,但都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事,就如同当初景铄要在宫中拉天下陪葬贺珏也没有阻止一样,如今贺珏想做什么决定,景铄也不会劝说。
景铄这话说完,王瑞重才发现屋子里居然还有这么两个人。
他盯着景铄的脸僵住了,眼神里的恐惧呼之欲出暴君不暴君的倒是其次,他主要是觉得见着鬼了。
之前便说过,他是个极度迷信的人。
他虽是景逸的属下,但是景逸也不至于将景铄未死的事情宣扬的天下皆知,那些被他派出追杀景铄的人都只知道自己追杀的是一个朝廷的逃犯。
王瑞重自然也不知道景铄未死之事,按他知道的消息,这暴君应该死在了宫里才对。
王瑞重看鬼似的看着景铄,景铄却未曾将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里,眼神都没给一个,带着段云深出去了。
出了门之后,段云深便问卓若阳道,“不是说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小国师?”
卓若阳:“娘娘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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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师并没有和贺勤关在一处,按王瑞重的说法,是怕小国师再施巫蛊之法影响贺勤。所以进了禹城后,在王瑞重特意嘱咐之下,将两人分开关押了。
贺勤被王瑞重优待,纵然锁链缠身,但是是关在干净的房间里。
而小国师直接被关进了监牢,是禹城原有的监牢,关罪犯用的,潮湿阴暗不说,不少监牢里还有死尸当初禹城被南渝人所夺,自然没人管监牢里的罪犯,好多都被饿死了。
如今几个月过去,很多牢饭里只剩下白骨了,还意外养肥了不少老鼠。
卓若阳就把景铄他们送到牢饭门口就停下了,未曾跟着往下走。
于是走进牢房的只有段云深和景铄。
段灵辰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明显与疯狂,那脚步声简直就是一步一步踩在他的心尖儿上。
一切都是按照他所预料的发展的。
这样很好。
段灵辰看向入口方向,他能感觉到小灵蛇在感觉到段云深的气息之后第一时间离开了他,滑到了地上,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吐着信子。
段灵辰看着那条小黑蛇,嗤笑了一声,早就知道这东西是养不熟的。
他们都更喜欢那个人。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段灵辰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朝着来处开了口,
“云深哥哥,好久不……”
“见”字没能吐出来。
逆着光,他看见门口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而且是一个抱着另一个进来的。
别问,问就是监牢里光线不好,段云深下阶梯的时候脚滑了一下,差点摔一屁股蹲。就他这肚子,摔一屁股蹲儿那是闹着的玩儿的么?
然后景铄就把人给抱进来了。段云深挣扎过,反抗过,据理力争过,但是很明显,没起到作用。
段灵辰用一个接近石化的表情看着自己的“云深哥哥”被人抱到了自己的面前,隔着监牢的栅栏与人对视。
景铄将段云深放在地上,段云深努力稳住自己的表情,他听说里面这个是原身的堂弟,自己不能露怯。
段云深端好了堂兄的架子转过身来转身的时候段灵辰多角度确认了段云深的肚子确实是鼓起来了。
很明显,不是吃胖了的那种鼓起来。
段云深:“堂弟,好久不……”
段灵辰打断他,质问一般地道:“你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段云深:???
你这幅我跟别人私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是,大狐狸你听我解释,我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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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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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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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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