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真是没有信心。首先郑心远并不能正面迎战,毕竟他已经“死了”。照水三醉之中只有阿纯能够充当这个主力。昆仑老怪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无人知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若是单打独斗,阿纯肯定不是对手。当年昆仑老怪和妙微子一战,轰动了整个江湖,最后虽然是妙微子胜了,但也是经历了三日三夜的鏖战。当时妙微子的修为已经到了内云境,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昆仑老怪的修为只是原地踏步,也至少是云境,若是有蒋谦在,说不定还能搏上一搏,凭他们几个,不用说,肯定要在霹雳闪下做鬼了。何况昆仑脉门人众多,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是昆仑老怪不出手,他们的胜算也很渺茫。
阿纯见郑心远并不回答,边踱步边道:“郑公子,据我所知,《乙巳要术》‘藩围’一门有一记载,名为‘魂缒’,可有此事?”
魂缒之术,在《乙巳要术》中,属于‘藩围’一门,这一门类占了全书内容的半数以上。而魂缒之术,在此门类,甚至整部《乙巳要术》中,都是威力最顶级的一个。这也是《乙巳要术》虽被无数双眼睛时刻觊觎,却多是只敢动动念头,不敢真的有什么行动的真正原因所在。
此门秘法,只有《乙巳要术》认定的主人才能修习。若是它不认新主,再惹怒了旧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所谓“魂缒”,其实就是一个特殊的契约。《乙巳要术》认定的主人和另一个修为至少为海境的人缔结契约,双方同时发动此术,可在短时间内定住人魂,使人完全丧失抵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虽然时间和所控范围有限,但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来说,足够杀完人再去烫壶酒喝了。
郑心远伸出一只手臂拦住阿纯,轻描淡写道:“你莫要晃来晃去了,晃得我头晕。《乙巳要术》记载内容甚杂甚多,我怎么可能全都记得下来。”
阿纯玩味道:“哦?我看郑公子不是不记得了,而是不愿意付诸实践吧?”
郑心远道:“当年绿林人曾共同立下重誓,若有人私自修炼《乙巳要术》中的术法,天下共诛之。”
阿纯轻蔑哼了一声,“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各个道貌岸然,嘴上说的好听。那昆仑老怪横行无忌,岂非亦是天下共诛之?怎么不见哪门哪派举起正义的旗帜呢?”
郑心远眸子一沉,“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魂缒之术,终究是太大的一个威胁,虽然在郑齐交战之时,郑心远都未曾动过使用它的念头,但是谁能保证他永远不会使用呢?对于齐国来说,终是隐患。而若是与他缔结契约的对象是阿纯,这隐患也就不攻自破了,并且可解了眼前的危机,当真一举两得,“如此也好,那便一言为定。”
言罢,郑心远伸出右手来,与阿纯三击掌,阿纯从袖中取出一物,交给郑心远,“既然我们正式结盟了,就是自己人,为表诚意,这个赠你。”那是一块小小的铜牌,只以篆字刻着一个“白”字,“日后你若有需要,可执此铜牌为信,免却一死。”
郑心远并未推拒,也并未在意,“我与齐国,自此井水不犯河水,这铜牌于我,怕是无甚用处。”
阿纯豪爽一挥手,“送你你就拿去,反正我也用不着。”
阿绛的脸色很不好看,阿桃也有些动然,郑心远道:“虽然我们已经结盟,但魂缒之术,要待我寻到千宿绝的消息之后,再进行。还有我师姐,你们是不是也该好好解释解释了?”
阿绛翻了个白眼,“你三番两次扰乱我们的计划,我还以为你料事如神呢,难不成还有你猜不到的?”
郑心远觉得阿绛有点好玩,这脾气就像□□桶,真是点火就着,想来是之前跟了自己那么久,却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红衣判官何时吃过这种哑巴亏?估计火气早就憋了一肚子了。彡彡訁凊
他确实已经猜了七七八八,只是有些事必须当面确认,才好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理了理思路,开门见山道:“关西军这诱饵,是你们放出来的?”
阿绛不情不愿道:“正是。”
“那毒箭,也是你们干的?”
“正是。”
“你们为何要杀人灭口?”
“受人所托。你可别问我此人是谁,无可奉告。”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你们原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阿绛不耐烦地咋舌,悻悻道:“《乙巳要术》泄露之事,只有各派的掌门、当家知晓,我虽擅长刺探消息,在他们眼皮底下,却也困难重重,原本若我和阿桃配合,定□□无缝,但她另有任务,因此只得求助于你师姐千面魔女,并答应她施计帮你诈死。”
郑心远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道:“我有个建议。如果你们不愿如实相告的,可以选择不说,没必要乱说一气,现在我们身处危境,分秒必争,我也不想分心思去辨别你们口中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阿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说郑公子目光如炬,阿绛啊,你这点道行的,还是别自作聪明了。”不顾哑口无言、眼睛瞪得老大的阿绛,阿桃以手掩唇,被阿纯以眼神警告,这才收敛了笑意,对郑心远道:“其实,助你诈死、给你铜牌,都是陛下吩咐的。你可知当时杭州城破,陛下花了多少人力和心血寻你!昆仑老怪以选妾为幌,实际上是在暗行邪术,陛下要我们暗中剿灭昆仑脉孽党。我们的计划本十分简单,引你来昆仑脉,而后说服你和阿纯缔结契约,寻机会除了昆仑老怪。谁知道你师姐竟然中途改变主意,把你放走了。按照昆仑老怪极其自负的性子,抓了人来,却让人跑了,传出去无异于自取其辱,因此只能吃了哑巴亏,默认了江湖传言。我们方寸大乱,却再也没能联络上你师姐,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再回来。”
郑心远知道阿桃说的基本可信,又道:“有趣。皇帝为何要助我?既然是朝廷要为民除害,何不光明正大的?新朝初立,这样积攒口碑的事,居然会暗中进行?恐怕,你们的陛下,是想在其中谋求些见不得光的利益吧?”
阿桃当做没听见,继续道:“现在你师姐是否还在昆仑脉,在做些什么,这些也是我们想要知道的。”
郑心远知道自己那师姐从不是个好惹的,做出这样的事来,也像她的作风,疑问解得七七八八,他重新裹好红绸,将该藏的仔细藏好,对三人道:“你们的陛下到底想要什么,我并不关心,也从没打算与他为敌。不过,若是他要走郑国的老路,不必我做什么,自有天下人伐之。”
话是说得酣畅,可心里却不甚平静,这《乙巳要术》的禁,他守了这么多年,竟在这样的条件下要破戒了。其实阿绛说的对,哪里还有什么江湖呢?不过是各为其利罢了。避开守卫,房间内其他女子不知是被阿桃以术法弄晕了,或是受惊过度,总之,都睡得很熟。
那房间陈设十分简陋,就一张通铺,女人们瑟缩在一起,如受惊的兔子。虽然现在是女子样貌,但他毕竟是个男子,即使脸皮再厚,也不至于真的和清清白白的姑娘去挤,于是沿着榻边坐了,和姑娘们保持着一定距离。
他枕着自己的手臂,闭目养神。
如今的陛下,算起来自己还要喊他一声堂兄。齐王和郑王相交莫逆,即便最终沙场相见,却还是以君子协定了却了一生纠葛。郑王身陨,齐王重伤。郑国破,齐国立。齐王无力执掌朝政,于是未曾正式登基便直接将皇位交到了自己儿子手中。
也就是如今的陛下,齐国国君,易循。
他的母亲,是郑王的亲妹,因为常年追随齐王在外戍边,只有朝期才会还朝,算起来一共也没见过几面,因此与郑心远不算熟识。但是,郑心远的姑母,也就是易循的母亲齐王妃,却一年有半年都住在郑王府,半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边塞苦寒,而她身娇体弱,自幼多病,受不得风霜雨雪;半是郑国国君对齐王有所提防,明是君恩浩荡,允许齐王妃留在朝中,暗里却另有打算。说的不好听了,其实就是扣押王妃为质。后来齐王兵临城下,齐王妃性子极为刚烈,不愿背叛母族,亦不愿与丈夫儿子为敌,最终饮下毒酒,香消玉殒。
齐王与郑王因此彻底割袍断义,一决生死。其实,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夫人,两人又是莫逆之交,都是剜心之痛,哪来真正的赢家呢?
郑心远并非郑王亲生,而齐王妃又是寄住在娘家,虽然郑王待他们都不可谓不好,但是总也有些隔阂。再加上齐王妃的亲子常年不在身边,看着年龄和易循相仿的郑心远,不由得多生了几分爱怜。而郑心远呢,亲娘和师父对自己都极为严苛,唯有姑母对他宠爱有加,呵护备至,因此,姑侄二人分外亲近。
他对易循,称不上恨,但是毕竟隔着个“亡国之恨”,敌意总是少不了的,因此,对于郑心远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此生再也不见,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今看来,他这位表哥,并没有直接放过他的意思。同时,也没有真的为难他。这倒是让郑心远有些惴惴。
郑心远深吸一口气,又赌气一般呼出,心烦意乱。他默念道家心法,没念几句就打住了。不知为何,平时倒背如流的内容,如今却出口就背串。自从和蒋谦失去联络,他就觉得心中莫名燃起一团火,烧得自己心焦气躁。明明知道以蒋谦的本事,肯定不会有什么事,黄石老人之前也说了,他现在安危无瑜,可一颗心就是悬着,上不去下不来的。
心法背不下去,只得闭目养神,混混沌沌的就到了破晓时分。天才蒙蒙亮,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几个壮汉不由分说就把那些姑娘从床上拽了起来,不顾姑娘们的惊叫和哭嚎,动作极为粗鲁。郑心远也被推了一把,他没出声,默默跟在其他姑娘后面。
为首的正是冯悦,他以马鞭尾点了几个姑娘,“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都跟我走。”
郑心远也在其中,不知所为何事,只好低着头,在几个壮汉的推搡之下出了门去。从各个屋里挑选出的姑娘一共十几个,都是姿色上乘的。冯悦道:“你们几个,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梳洗打扮,一个时辰之后,会有人带你们去海晏堂。”
海晏堂是昆仑老怪平素接待访客的地方,此番定是有人前来拜访,临时选了十几个女子,定是为了陪酒做乐。
没有人敢有一句怨言,生怕多说一个字,免不了一顿打骂。
衣物都是统一准备的,样式极为暴露,让人不忍直视。郑心远暗骂昆仑老怪的恶趣味。好在他虽为男子,但是天生皮肤很好,混在女子之中,也不会显得突兀。他寻了个角落坐下,对着铜镜开始梳妆。以前游戏花丛的时候,他讨好女人可以说是花样百出。他本就天资聪颖,看得多了也就会了,描眉、绾发样样精通,只是从没试着对着自己的脸下手。此时依葫芦画瓢,竟然还有模有样的。
对着自己的杰作端详了半天,郑心远颇为满意。任谁也看不出他本是个男儿身,怎么看怎么都是个美娇娥。
又等了片刻,果然有人带着他们去了海晏堂。主席之上,昆仑老怪正眯着眼睛饮酒,身边莺莺燕燕左拥右抱,好一派浪荡作风。客席上三五成群皆是各家修士,见施施然上来一群美人,皆看直了眼睛。新绣娘们都是黄花姑娘,穿成这个样子供一群男子赏玩,又羞又怯。
昆仑老怪嘿嘿笑着,“来,你们,去陪贵客喝酒!”
姑娘们哪敢不从,只得扭扭捏捏也到了席间。郑心远含着笑打量着在座修士,心里骂了声乌合之众。抬眼却见末席一人鹤氅玉簪,正默默饮酒,正是蒋谦。
郑心远眼前一亮,妩媚地对着蒋谦抛了个眉眼,后者看也不看他,正襟危坐,神色不改。他扭着腰主动凑到蒋谦身边,柔似无骨往他身上一靠,蒋谦如躲避洪水猛兽一般推开他,表情极为严肃。
郑心远忍笑快忍出内伤了,娇滴滴道:“公子是嫌奴家不美吗?为何要躲着奴家?”
蒋谦冷冷道:“请姑娘自重。”
郑心远得寸进尺,身子滑进蒋谦怀中,蒋谦倏忽凌厉了目光。郑心远何等身法,二者博弈之间,蒋谦竟然也没能将他推开,这才意识到,这姑娘有问题。蒋谦不再推拒,任凭郑心远环上他的腰,朱唇贴在他颈窝,似有若无吹气。
蒋谦打了个激灵,正要发作,就听郑心远在他耳边道:“是我。”那声音分明是女子的声音,可蒋谦无端觉得十分熟悉,屏息凝神,侧目端详。任凭蒋谦如何处乱不惊,也着实大吃一惊,无声动了动唇,“郑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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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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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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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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