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谦的表情变得无比精彩,又是惊讶又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不由哑然。
郑心远给蒋谦倒满一杯酒,妩媚笑着,“奴家敬公子一杯。”
蒋谦正要接过酒杯,郑心远却抢先抿入口中,捧过蒋谦的脸,作势要吻。蒋谦配合地斜过身子,正好将郑心远的背影对着坐席。两人脸贴的很近,在旁人的视角里,正似相拥热吻。
郑心远悄无声息道:“我已和三醉达成盟约,你与我们里应外合,端了昆仑老怪的老巢。”
蒋谦略蹙眉,略带酒香的热气喷到他脸上,鼻腔都充满了甜腻的味道。郑心远面颊微红,还挂着一丝浅笑,蒋谦的眸子越来越暗,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郑心远觉得好笑,心道:蒋谦乃是正人君子,现在还未成亲,怕是都没有抱过女人。此时自己做女装扮相,颇有几分娇媚,两人贴得极近,蒋谦竟不敢看他,气息也乱了几分。
郑心远正要继续戏谑,昆仑老怪却清了清喉咙,道:“前翻大计已说与众位,不论众位是否应允,今日都要尽兴享乐。在下失陪,各位自便。”言罢,昆仑老怪又满饮一杯,便转身离去了。
一时之间,这殿内只剩粗重的喘息之声,蒋谦想要起身,却被郑心远拽住,“刚刚这壶酒,里面有药。”
蒋谦眸中闪过一丝警觉,“有毒?”
郑心远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魅惑的声音夹杂着热气,裹挟而来,“□□。”
蒋谦四下一扫,果然众人都是面颊泛红,气息粗重。
“诸位贵客,我家主人为各位准备了房间休息。”众小厮纷纷上前,指引着这些已经急不可耐的修士向后堂而去。蒋谦扶着郑心远,也跟在后面。
“翠风烟,这边请,小的退下了,有事唤我便可。”蒋谦为行事方便,借了蒋凌夷的名。众人皆被安排在后堂独立的房间内,房内构造红红绿绿十分浮夸,更有各色令人不忍直视的道具陈列其中,郑心远自命游戏花丛,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恶趣味。不由在心里把昆仑老怪祖宗八辈都骂了一遍。33ýqxsś.ćőm
那小厮刚刚离去,蒋谦便要出门,被郑心远拦住,“你要做什么?”
蒋谦道:“自然是救人。”
郑心远笑道:“没想到你这人看似面冷,却是心热。也知道怜香惜玉呢。”
蒋谦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冷声道:“让开。”
“放心,她们不会有事的。”郑心远大大咧咧往床上一躺,就去扯自己的裹胸,“这女子的装束太累赘,勒死我了。”
蒋谦将信将疑看着他,侧耳便听到隔壁间传来颇为露骨的响动。正要破门而出,却听郑心远大笑起来。
蒋谦皱眉,“你笑什么?”
“笑你。”郑心远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对蒋谦招手。蒋谦上前几步,郑心远却依旧不满意,“你凑近点,我又不能吃了你。”
蒋谦只得又凑近了些,郑心远道:“放心,他们都中了阿桃的迷药,此时定然已经昏睡,不能对那些姑娘做些什么了。”
“那……”蒋谦觉得难以启齿,那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来,分明就是……
郑心远瞧着他进退两难的样子,笑的快要背过气去,“你啊,真是个……”他以手比了个喇叭,趴在蒋谦耳边,说了句什么。后者面红耳赤,怒目瞪着他。
“哈哈哈……”郑心远笑的更夸张,“你敢说你不是?”
饶是蒋谦再好的修养,还是气得低吼:“你直说这……是三醉的变声之术便可,为何要取笑于我?”
郑心远收敛了笑意,歪着头打量蒋谦。蒋谦也喝了那酒,自然也中了药性,只是他以真气压制,并未爆发。可此药甚烈,即便是蒋谦也不能不受影响。此时气息不稳,情绪翻涌的样子,在郑心远看来,却多了几分人情味。
“我没有取笑你。”郑心远嘟嘟囔囔低语着,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蒋谦道:“这些人都非善辈,若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迷晕,岂能善了?”
郑心远笑着摇头,“千宿绝,你也是男人。若是你,面对如花美眷,自己却昏睡不醒,会对旁人说么?没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行的。”
蒋谦却似乎真的是认真想了想,道:“我会。”
“……”郑心远扶额,“差点忘了,你不是正常人。”
“我们现在该如何?”蒋谦侧身立在一旁,问道:“可要我先将昆仑老怪今日所谈之事告与你知?”
郑心远摇了摇头,“能放在明面上说的话,不听也罢,无外乎拉拢你们,与朝廷为敌。”
蒋谦道:“还有一事,他提到《乙巳要术》。你与红酥手的谋划已经有了成效,昆仑老怪希望各门派将自己掌握的《乙巳要术》内容全部集中起来,而他则当众公布了他所掌握的几章。”
郑心远咋舌,“意料之中,这事总要有人做,却没想到,是昆仑老怪。”
蒋谦侧目便见郑心远袒露着上身,药力所及,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散布着点点潮红,他有些不自然地闪开目光,道:“此时各门各派的人都在昆仑脉,防守定最为森严。今夜,我们该如何行事?”
郑心远拍了拍面颊,好看的眸子夹着点滴水意,细声细语道:“当务之急,自然是春宵一刻呀。蒋公子,今日你与我共处一室,奴家的清白自是不保。为今之计,只好伺候好公子,希望公子爱惜奴家了。”
蒋谦何等耳力,自然也听到了门外十五步处有人来了,郑心远一把拉过蒋谦,让他附在自己身上,又扯了被子,盖住二人,还浮夸地发出几声嘤咛。
本以为只是昆仑老怪手下人来监视,却听脚步越来越近,竟停在他们房间门口,轻轻传来叩门之声。
“蒋少侠,在下左使清宁,饶了少侠雅兴,还请见谅。”
郑心远与蒋谦对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不悦道:“何事?在下已然歇下,有事明日再议。”
“在下左使清宁。是手底下人办事不利,您房中的小莲姑娘今日身体不适,在下为您选了两位姿色更佳的美人陪伴,还请蒋少侠移步。”
郑心远心道不妙,自己冒充小莲潜入昆仑脉,这清宁看来正是接应小莲之人,若是打了照面,怕是要露馅。
蒋谦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目中闪过一丝杀意,郑心远捏住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用女声道:“左使大人,奴家姿容不整,请容更衣再见。”
“宁左使!出事了!”
郑心远舒了一口气,看来靠谱的同盟是十分有用的呀!定然是三醉制造了什么混乱,这才支走了清宁。还未等这口气出完,他便猛地坐直了身子,“不对!快走!”
蒋谦当然知道他为何这样反应,此时不管出了什么事,嫌疑最大的一定是他们这些外来人,而此时所有人都中了阿桃的药,已经昏睡,可蒋谦刚刚和清宁对答如流,显然是难逃干系!
郑心远已然重新穿戴整齐,对蒋谦道:“千宿绝,你家可有与我年纪相仿的姐妹?”
蒋谦哑然,郑心远急急抓抓他的肩膀,“性命攸关,我并非与你玩笑!”
“有,阳大伯之女,蒋欣欣。”
郑心远以手背击打手掌,眼珠一转,“一会儿,我们这样说……”
果不其然,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冯悦带人破门而入,就见二人穿戴整齐,面色如常,坐在桌边喝茶,似乎正在等他们前来。
冯悦一挥手,喝到:“将这二人拿下!”
“等等!”只见一瘦高青年单手提刀,也冲了进来,对冯悦道:“这女子乃是那一位献给主人的礼物,不可无礼!”
冯悦狐疑看了看那人,“宁左使,你可看真切了,蒋凌夷乃是细作,这女子帮他掩饰,定有古怪!”
郑心远心中疑窦颇多,这清宁口中的“那一位”又是何人?看样子清宁并不认识阿莲,只是凭借着纹身断定自己的身份,此时顺坡下了,若是和他对峙起来,怕是也要坏事。郑心远心中拿定主意,以手帕擦了擦水葱一样的手指,道:“二位不必争了。奴家乃是蒋嵩阳之女蒋欣欣,化名阿莲,乃是‘那一位’的要求。”
二人狐疑地打量郑心远,郑心远面不改色,略带着笑意看着他们。郑心远想的简单,此时胡诌一通,能瞒过去自然是好,实在不行,千里传音把黄石公喊来,到时候爷仨跟他们拼了,大不了大闹昆仑脉,谁怕谁!
冯悦似是信了三分,对清宁道:“那一位正在前厅候着主人,不如我们把这两人一同带去,当面对质。”
蒋谦衣角下的手指屈了屈,似要发难,郑心远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摇了摇头。“那一位”若真是想送美人给昆仑老怪,大可直接送来,没必要让她混入这些女子之中。看情况,更像是那一位买通了宁清,昆仑老怪甚至都不知此事。此时若是对峙,那一位也多半不敢直接指明他不是小莲。
于是,在众人簇拥之下,郑心远和蒋谦已经到了前厅,上垂手昆仑老怪以手肘撑桌,似在小憩。而下垂手,一锦衣人正喝着茶,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郑心远看到那人的侧脸,如一个炸雷在胸腔爆开,那人也看到了郑心远,先是一怔,后神色如常。
郑心远抢先一步,盈盈一礼,“欣欣见过二公子。”
昆仑老怪眯着眼睛,轻声道:“看来二位果是旧相识。”
郑心远故作娇羞,道:“此事说来,不怪奴家,也不怪二公子。要怪,得怪昆仑先生您呀。”
昆仑老怪咦了一声,“怎么还怪本座?”
郑心远以手帕虚虚擦了擦眼角,声泪俱下:“欣欣久居深闺,却经常听闻昆仑先生的大名。心中向往。或许您不了解我蒋家‘夜幕’何其残酷,奴家虽为大当家之女,却也不得不经历此等考验。我蒋家自诩名门正派,实则束缚人性。早听闻您独辟蹊径,年纪轻轻便有了旁人百年修为,这样的捷径,却被江湖人所不齿。奴家以为,何其虚伪。奴一女子,自然仰慕强者,想着若能伴您左右,岂不是三生有幸?”
昆仑老怪玩味道:“哦?这么说,姑娘是想以身相许?”
郑心远以帕掩面,做害羞神色,戚戚道:“可是您也知道,我蒋家家规甚严,怎会允许我伴您左右?听闻二公子和您私交甚笃,于是便千般恳求,隐姓埋名,只盼能得您垂青。”
昆仑老怪扬了扬眉毛,道:“姑娘这话似乎有些不实。你乃是蒋嵩阳之女,你蒋家门人弟子更是英雄辈出,难不成就没有入的了姑娘眼的?”
郑心远闻言更加凄然,一跺脚,啜泣起来,“这都怪蒋谦那厮!”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蒋谦也看着他,不知他要说出什么荒唐言语。
“奴家自幼倾慕强者,谦哥儿年少成名,又潇洒风流,奴家自小与他交好。后来……后来有次出外,他趁我熟睡,将我……”郑心远极其夸张地擦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事后,他却不愿娶我。我蒋家家规甚严,奴家残花败柳之身,要如何再嫁?”
昆仑老怪闻言咋舌,“想不到那蒋谦明为正人君子,实则采花成性,平白污了姑娘清白。”
郑心远吸了吸鼻子,“奴家知道您从不顾忌世俗礼教,奴又是真心倾慕,一心只想做您侍妾,想必,您一定会收留奴家。”
蒋谦恨不得一剑砍了郑心远,怒呵道:“我……他……一派胡言!蒋谦不会如此行事!”
众人听故事正听得入神,此时有不同的声音冒出来,纷纷抱着看戏的态度看向他。蒋谦咬牙道:“我与蒋谦交好,最是了解他的为人。”
郑心远突然扑上前去,险些将蒋谦扑倒在地,“好你个蒋凌夷,刚刚我与你细说经历,你还对我同情不已,此时说出蒋谦之名,你便没有是非之心了吗?还不是为了蒋家声名,你与蒋谦乃是一丘之貉!”
蒋谦推他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进退两难,被郑心远半真半假推搡了几下,发髻都散落下来。
郑心远戏瘾上来,竟是颇得市井泼妇的精髓,昆仑老怪看戏看得起劲儿,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好了。”那锦衣人实在看不下去,对手下人比了个手势,立刻有人上前将他们分开,“那翠风烟,你是不是也该解释一下,你为何要混入昆仑脉,迷晕这一众豪杰?又为何要放火烧毁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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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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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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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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