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文看看日头,又算了算日子,心想平陵这一桩儿,还是给冯太傅传封书信比较好。
毕竟,失踪人口报了官也无从查起、死无对证了。最重要的是,凶犯还在逍遥法外。
他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略一思忖,还是侧头对靠在树上假寐的冯渊道:“锦封这么久还不回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你...是跟着我还是在这休息一会儿?”
冯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又恢复了一脸闲云野鹤的模样,他道:“你那个护卫就走了这么一会儿,你就想他了?我消失了这么久,怎么就被你三言两语打发了。”
半晌没听到答复,便起身道:“哥哥,我跟你开玩笑呢,一起去吧。”
沈青文深深的看了冯渊一眼,沉默着点点头。
二人兜兜转转找了半晌,终于在一片田庄附近找到了锦封。确切的来讲,是死命的把马儿往庄外拖的狼狈锦封。
锦封瞧见来人,立马站直了身子,尴尬的轻咳、拍拍裤腿道:“这老马估计是闹脾气不肯走了!”
老马‘闻言’,马眼一翻,一提子踹在锦封紧实的臀肉上。
毫无防备的锦封摔了个狗啃泥,气的又成了猪头,他爬起来照着马屁股一阵猛拍,拍的马儿鼻孔直冒白烟。m.33ýqxsś.ćőm
沈青文拉住暴躁的锦封,忍不住笑道:“你不该拍马屁股,你应该拍它的马屁。”
老马再次‘闻言’,欢快的鸣叫,仿佛在说:这位仁兄,你太懂马了!
锦封气恼,可高冷作风不能崩,于是又锦封式抱胸:“不就饿了你几个时辰吗?你自己太能吃怪谁?”
沈青文奇怪道:“这里的雪的化了,到处都是草地,怎么会...”
还没等他问完,身旁冯渊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向一处拴马桩看去。
沈青文登时了然,十分无语。
那处木桩和其他庄子并没什么两样,只是这木桩周围,拴着缰绳的马所能触到的所有植被都被啃得一干二净,露出光秃秃的土皮儿。
沈青文道:“...锦封...算了吧,困境里的几个时辰,对外面的人...呃...马来说可不一定就是几个时辰...”
黑马气的咯咯磨牙,愤慨的翻了翻自己饿出骨头的肋条儿。
“可你也不能往人家院子里闯啊!外面草地这么多,怎么?人家家的粮食就这么好吃?”锦封又道。
这骏马仿佛这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要干什么一样,愉快的抬蹄嘶鸣之后,迅捷无论的跳进了农户的院子。
三人傻眼,沈青文咋舌:“这马不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可惜了...”
说完,便跟着那匹马,一下子也越过了栅栏。
锦封喊道:“??燕北的将军入室抢马???”
冯渊挑眉撇他,跟着跃进宅子。
这匹马进了宅院之后,没踩主人种的花草,也没吃主人晒得谷物,而是目标明确的直冲后院马房奔去。
等二人追到的时候,就看见沈青文捂着脸,脚步有些松散的从马房里跑了出来。
冯渊快走两步扶住他,急切道:“哥哥你怎么了?是伤到哪儿了吗?”说完,还翻着他的衣袖、上下检查起来。
沈青文看上去神色有点慌张,抽出衣袖红着脸道:“我没事...那个,锦封啊...是不是春立了,我看河水化冻了...河岸风光甚好,要不咱们乘船走吧。”
说者反常,听者留了心。冯渊了然,撤步环胸。
锦封却像瞧傻子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奇怪道:“这好端端的,又是闹哪一出??那蠢马不肯走?你好歹还是个将军,咋这么笨,你俩等着,我去把它拉出来。”
他撸起袖口,作势要去拉那匹蠢马,沈青文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我说立春了!立春了懂不懂!”
这下,将军的脸可算是通红了。
一旁冯渊勾唇,十分不留情面的讥讽道:“哥哥,他十八岁的人了,还没姑娘看上,估计是真的不懂。”
锦封一愣,登时清醒,猪头变成陈年锅底,他沉着脸,恼怒道:“冯渊!我敬你是太傅的亲侄儿,可我还是要说一句。”
沈青文满心以为这人要说什么正经话,就听锦封不负众望的开口道:“我还是要说一句,我是十八,可我记得你好像都二十了吧,怎么也没瞧见哪家姑娘看上你啊?”
春风化雪,冯渊似乎也没意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只迟疑一瞬,便看向沈青文。
半晌,淡淡道:“我有一个心爱之人,耀眼的如宫阙星辰。可爱他的人很多,他爱的人也很多...所以我一直不敢靠近,怕被旁人淹没。”
二人怔愣,料想这话竟能从冯渊嘴里说出来,不敢细思。也不知是不是初春的风还不见暖意的缘故,沈青文红着的脸颊来不及挂上愠色,就低的更低。
骏马在别人的宅院里饱餐一顿,终于心满意足的带着‘心上马’出了马棚,二马眉来眼去、情意绵长,可眼下三人早已视‘罪魁’如无物。
锦封有点尴尬的摸摸头,看冯渊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不得了了...这话要是让你那个心上之人听到了,一准儿不顾后果的抛弃爹娘跟你私奔。”
他心道,冯渊这小子可真是不得了,本来就长了一张干净的俊脸,人又瘦瘦高高的,舅舅还是当今圣上的太傅大人...这条件、这家势,还有哪家姑娘瞧不上啊,各个都得往他身上飞扑才是常态吧...
可这人到底为什么条件极佳而不自知啊...他喜欢的佳人,得优秀成什么样啊...
锦封不禁自言自语:“难不成...真是天上的神仙...”
正在此时,一个拿着菜刀的男人从屋舍里冲了出来,看到三人一马的旁边,还跟着自己那匹小母马,浑以为家里招了贼。便摆出一副深藏十八般武艺的架势,呵斥三人道:“你们是谁?!放开我家小春!小心我报官!”
沈青文顾不上其他,慌忙摆手道:“不...那个,这位小哥儿,你误会了...不是我们...是...”
嗨呀!好气啊!这话儿叫人怎么说啊...不是我们愿意进来的,是这匹不要脸的马求子心切、非要进来的?
倒是一旁锦封乐了,他口不择言道:“你这匹马叫小春是吧?哈哈!那我可告诉你,我刚给我们这匹马起了个名字,正好叫小思!思春、春思,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是亲家啦哈哈哈哈...”
农家显是跟不上这人路数,可反观一旁,沈将军大红脸,冯弟弟锅底黑。‘思春’二马很开心,这波马屁拍的响!
...
三个强盗向这家农人如实告知了、为何他们会出现在他家马棚里,看到那人仍是半信半疑,于是百般商议、群策群力之后,决定主动送上金龟婿。
出了门,冯渊心情很好,竟哼起了调子,而且又将那只纸鸢拿在手里、细细研磨。
小曲儿曲调悠扬,时而欢脱雀跃,时而浓情蜜意,似乎是一个人在诉说着数十载的浓浓眷恋,听的人心里泛甜。
沈青文微微垂着头走在锦封身侧,手里的念珠转的飞快。犹豫半天,才下定决心悄悄回头瞟一眼身后之人,就见那人负着手,微笑的看着自己,仿佛已经看了很久的样子。
他尴尬至极点,尤其是在郑宅门前刚说了些不应景的驱逐话,如今这人又迎难而上,还大有‘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浪子气势,沈青文扪心自问自己并不是冷心冷肺之人。
可一件归一件,要是阮乔真做出什么背离本心的事...
脑中杂乱,心中更是搅成一锅粥。
身旁一人还被蒙在鼓里,沈青文心想,不能露出什么端倪,便喃喃开口,试图替自己解围:“阿渊做什么都这么厉害...这曲子被你这么一唱,让人不自觉的就成了曲中人呢。”
锦封哼了一声,表示不予苟同,可耐着性子听了几声后,又忽儿回头道:“嘶...哎?不对啊,我怎么觉得这曲子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片刻,他一拍脑瓜儿:“这!这这这这!这不是那个什么...《忆梦郎》吗???”
能不熟悉吗?驰野前夕,他可是把桌子拍的‘砰砰’响,就差跳上戏台和舞女琴瑟和鸣一曲呢。
可沈青文神情有点儿迷瞪,似乎没想起来《忆梦郎》是哪一出,他虚心讨教道:“...听起来是个思念爱人的民间唱词吧,这位‘梦郎’是何许人也啊?”
锦封好笑的看着他:“噗...‘古昔有那梁祝化蝶,今朝做那连理同枝。连理同枝,连理同枝,连梦郎梦里,同将军同枝。’我替他把词儿唱了,沈将军想起来没?”
连梦郎梦里,同将军同枝;
连沈梦郎、梦郎之梦;同沈将军、将军之枝。
沈青文的面皮儿是真的被这人磨薄了,念珠转的要散架,心里一阵阿弥陀佛。
这曲子当真流传甚广,都广到这人耳朵里了,小声道:“驰野之后,这《忆梦郎》该改成《咒梦郎》了...”
可锦封显然没听到后半句,只稍稍听了个‘驰野’二字,于是又好笑道:“哈哈哈哈,那日我在驰野差点笑的...呃...我是说...你又不是秃瓢和尚,转什么珠子啊,难道还惦记着登仙。”
锦封拍胸,好险好险...
沈青文略略垂首,道:“无成仙之意,但是须有成仙之心。”
二人接着话头,一人跟在身后,这草岸绵长,几人顺着河道溜达半晌。
终于,冯渊提议:“乘船吧,一路南下,顺着水势就能到达翼缘了。”
沈青文勉力平静道:“翼缘在南边儿,如今...应该是盛春了,听说那里产的果子甜,真想亲自去尝尝啊。”
京城靠北,需穿过大江大河才能到达江南。而江南的人或物也要泛舟、还要逆流而上,才能到的了京城。
快马加鞭的稀罕玩意儿可落不到普通百姓手里,都是要直接送往朝廷面圣的。
锦封找了个靠吃水产生意讨生计的小贩,多给了些银钱,让他载着几人顺路去往水乡一带。
精壮的青年人好像在河边等了几人许久似的,特地找了条干净的大船。他挽着袖口撑着杆,几首婉转的俚曲唱下来,让人仿佛能闻得到翼缘的帛锦香。
“你们够成喰过饭呢?”小伙子笑得很是质朴。
沈青文轻轻皱眉,费解道:“...这话我们不太能听懂。”
锦封一手遮着太阳道:“喰过了喰过了!”
船家又道:“再喰些偶来滴莲蓬,好喰着嘞!”
...
沈青文听着两人一来一去的对话,还是不解其道,冯渊便笑着为他解惑:“哥哥,他们说的是翼缘的地方话,渔哥儿问咱们‘吃过饭了没有’,还让咱们尝尝这船上莲蓬。”
说着,他挑了只翠生生莲蓬,亲自剥开,将包裹在莲蓬肉里莲子递给沈青文,“尝尝吧哥哥,这是你爱吃的、南方的味道。”
沈青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接过莲子放入口中。这莲子不苦、很甜,饱满多汁,牙齿咬开之后唇齿留香。
沈青文喃喃:“...初春...产莲蓬吗...”
而后,他对锦封道:“锦封,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手,你什么时候学的那边的方言?”
锦封想了一会儿,反问道:“你在大营,和那人喝过酒没?”
沈青文心道,那人...哪人?
不过,转瞬就明白了,便道:“还真没喝过...”
只和你这具身子的主人喝过一次,一次三碗,还是在那种狼狈的情形下。
锦封看着水面儿,又道:“他爱喝的酒,不是自家酿的,而是南边儿的果酿。可逢喝必醉,一喝醉了就爱说些个南边儿的话、吹吹牛皮。”
冯渊沉眼,沈青文低声道:“这倒是听好些兵士说过。”
锦封昂起下巴骄傲道:“他吹过的牛皮可太多了,到最后没几个能成的...不过还是成了一桩儿,哎!也不能说是成了吧,就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苗头。”
冯渊道:“香阁声儿软,春思?”
锦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沈青文了然笑道:“是哪家的姑娘?”
“我们西街、胭脂铺老板家的女儿。”锦封笑得恍惚。
“啊,原来是戚家儿女,巧儿姑娘为人质朴纯良,会是个不错的慈母贤妻。”沈青文道。
听了这话,船上两人都是一愣,锦封率先开口:“你连人家名字都知道?大营还里缺胭脂?”
沈青文心知二人这是误会大了,便道:“这事还不都怪...怪我,怪我自己闹了出乌龙,误食了一姑娘亲手做的点心。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儿们都喜欢什么,就随手在路边儿的铺子里买了块胭脂权当赔礼了。”
见二人仍是疑惑,忙补充道:“...也是后来才知道知味坊这么有名,而且还是因为戚巧儿才这么出名的。”
锦封丧气着脸,委屈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我阿弟都不知道她的芳名...”
冯渊靠舱挑眉:“说了半天,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要嘴何用。”
锦封又羞又恼,可没等辩驳,船家先开了口:“没得命了!你风筝顺水游喽。”
这次,三人都听懂了,只见沉稳的冯渊、少见的遇到了紧急事态。他起身,脱了上衣之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渔家小伙一愣,似乎觉得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时,应该表现的焦急一些,便撂下杆子也要脱衣:“江水嘞!江水嘞!了不得的要死人呦!”
沈青文忙道:“不要紧别慌,我弟弟水性还行,自己也能上的来。”
果然,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船沿边儿就搭上一只手,二指间还夹着那只湿漉漉的纸鸢。
冯渊撑上船,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一扯就烂的纸鸢,似乎有点恼怒自己光顾着注意二人的谈话,忘了手里的东西。
渔家拍着胸口,满口的‘感谢水神不饿’,神情关切的询问冯渊有事儿没事儿。
冯渊出神,根本没听见,和沈青文隔开了一段距离坐下,闷闷不乐道:“我身上湿了,哥哥别被我蹭上水。”
沈青文低头,不敢瞧那赤条条的身子。趁船家行船之际,抬手洒了个净身咒,还非常好心的买一送一,将那只纸鸢也拎干了。
两岸渐绿,越到南边儿越绿。
几人闲谈杂话,小船乘江戏水悠悠。渔歌唱晚,淳朴的渔家小伙儿又絮絮叨叨起来:偶来南边儿水里滴鱼虾也很肥美,可比不托北海里的虾蟹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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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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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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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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