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醒来,莫名其妙的环境,莫名其妙的人要杀他,现在他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尔夜,那那位悉心照顾他的阿姆,会不会非常伤心?
想到这里,他连逃的力气都没有了,腿一软,坐在一颗树下,喘着粗气,顿时觉得灵魂像迷失在混沌之中。
怎奈连一丝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他感觉头顶一凉,下意思的朝前面翻了几个跟头,刚刚背靠着的树被拦腰截断,倒塌的躯干歪向一边,整齐的切口证明了这是锋利的利刃所致。
尔夜一惊,黑暗中涌来一股杀气。
“你能往哪逃?是不是那女人让你往那个城里逃?真狠心啊,你现在的样子,去了那,照样是个死,不如让我给你个痛快!”旭虎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
“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的好兄弟会在下面告诉你的,仙,歌,将,军。”
旭虎将战斧托举于顶,快速的旋转,卷起周围的草石砂粒,斩断了周围的树群,他用力一祭,战斧旋转着冲尔夜呼啸地袭来,这必死一击范围及广,旋风般的刃气可剿杀周围三丈内所有物体,逃是根本逃不了的。
轰然一声,一大片树木群塌陷下去,旭虎看着前方的废墟,死寂的连个挣扎的影子都没有。
他得意的笑起来,吆喝一声,手一伸,浑厚的声音震响寂夜,战斧像似有感应般,从掩埋的废墟中旋回到他的手中,抓住战斧的那一刻,他脸色一变,鼻息深深起伏。
“怎么会!!没人?!”
于此同时,几公里外,尔夜孤零零挂在一颗树枝上,浑身被划的都是口子,深浅不一,最深的一处在腹部,再深一点,可能肠子就破肚而出垂到地上去了,不过万幸的是,暂时捡回一条命。
就在刚刚战斧横扫盘旋而来时,他忽然想起三个字,精气神。随后一些快速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他嘴唇上下轻启,碎碎念着:“一切万物,莫不以精气为用,遇水则为水,遇风则为风,阴阳相合,阴阳相容,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忽然一个回神,他双眼发亮,“遇风则为风,顺其力而化力!”
他想也没想就迎面冲了上去,身体神乎其神的卷入飞来的旋风里,以柔顺刚,握住飞速旋转的斧柄把,随着战斧转了几个圈后,再迅速松手,随即被远远的甩入密林之中。
封闭自身的力,随势化解袭来的力,这招术他鬼使神差的使出来了,像是本能反应,但现在他浑身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肚子上的伤口疼痛难忍,血浸湿了阿姆为他做的新衣裳,本来是深蓝的颜色,现在被染的更像黑色了。
血味弥漫四周,旭虎追过来恐怕是时间的问题,如果一直挂在树上,自己根本无法躲过他的下次攻击,他晃了晃托着他的树枝,纹丝不动,还算坚固,他慢慢攀着枝干,想顺着爬下去,没想到刚刚还坚固的树枝,在他起身时干脆的折断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摔到没摔坏他的脑袋,但肚子上那薄薄相连的皮肉破了个口子,不知道是坠落时又被划上一道还是因为剧烈的撞击,肠子堵在小口子里,欲倾斜而出。
血似喷泉般涓涓涌出,他捂着肚子,无奈的悲笑一声,看来不等旭虎来要他的命,自己到先挂了。
细小的沙沙声在寂夜深处不明方向而来,不远处亮起星光,尔夜以为自己看见了萤火虫,星星散散的在林间游荡,萤火虫越靠越近,越来越大,才发现这些并不是什么萤火虫,三五只泛着银光的纸鸢挥动着翅膀,在他的头顶来回盘旋打转,两只纸鸢飞到他的双肩旁,轻推了一下,像是示意他前方的路,由它们带领。
他的神智模糊不清,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纸鸢身上的光让他着迷,视线越来越浑浊,下一眼,头便插入了泥土之中,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想到了飞蛾对光火的执迷,他此刻就如正在燃烧的飞蛾,这些纸鸢则是黄泉的引渡使。
离他不远处,月出城的轮廓静寂的沉睡着。
“唉!过来看看!”一个年轻的士兵小声朝身后喊。
“什么情况?”应声而来的另一位士兵警觉起来,看起来稍微沉稳一些。
“一个巫族人,不知道死了没,流了好多血。”
闻声而来的士兵蹲下身,探了下鼻息。
“没死,还有一口气,不过,应该活不过今晚了。”
“要不要杀了他?”
“算了,让他自生自灭吧。”士兵起身正要离开,身旁还有一丝气息的巫族男人倏然握住了他的脚腕,士兵显然被吓到惊慌,下意识的朝那颗脑袋踢去。
巫族男人挨了一狠脚,吐了一大摊血,他颤颤巍巍的呼出几个字:“快·找··温···君··君··玥··”
两个士兵呆了片刻。
“他说什么?他刚刚提到温将军?”沉稳的士兵先开了口。
“不会是探子吧!松手!”
巫族男人依旧死死的抓住士兵的脚腕,士兵露出厌恶的嘴脸,再次朝着男人的脑袋狠狠踢了过去。
忽然一道寒刃射向那只脚,还没挨着就被冰冻住,霜花沿着脚尖向上蔓延,士兵痛的大叫,跌坐在地上惊恐的对着已经冻僵的腿束手无策。
年轻的士兵惊呼:“温将军!”
巫族男人看见远处走来的身影,便晕了过去。
温君玥脸色阴沉的比周围突然而袭的寒气更冷,他身边飞起数只纸鸢,很快就化成一丝青烟消散了。
在两位士兵目瞪口呆中,温君玥抱起重伤的男子,头也不回的朝着月出城方向走去,刚刚已经结了霜的树叶,慢慢凝起点点露珠,这突袭的寒冷像是随着温君玥被带走了,坐在地上的士兵看着自己快蔓延到大腿上的寒霜终于慢慢褪了下去。
“刚刚,那是温将军吧?”年轻的士兵盯着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军营的士兵驻扎在月出城已□□天有余,对于一直迟迟不出兵,军营里有人传言仙歌将军病了,更有人说是中了巫术,昏迷不醒,但今天却有一个好消息,而且是确确实实的消息,仙歌将军病好了,磨盾之暇厉兵秣马这么多天,战鼓已经迫不及待的雷鸣连天。
前一日,帅营内,陈一清点上犀角,再插上三根回魂香。
温君玥坐在床榻边,抬手想要触碰躺在身旁之人的手,却又放了下来。
“那帮白痴又不在,现在能和我说说事情的穷原竟委了吧。明明,池秋那时候已经身死。”陈一清垂眸轻叹。
他望着慕池秋昏睡的脸,低语:“死的不是他。”
那日,那名叫娅薇的巫族少女用手指上的利器刺入慕池秋的心口后,陆需晁第一个反应疾也似射出一把弯刀,快如破竹,利刃削泥般从少女的颈部切过,绕回道手上时,少女的头颅才如崩塌之石从颈肩滚落道地上。
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慕池秋几乎与巫族少女同时倒地,本该被断首后血光四溅的场景,倒干净的要命,啥都没喷出来,一堆干草从少女皮囊内滑出,她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具被填满干草的人皮。
更让人头疼的是,慕池秋胸口上的伤并不重,但人却处于濒死状态,神医也无法回天,才进城第一天,辟邪军的大将就招如此邪术袭命,刃部的每个人从未经历过如此恶境。
“死的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巫族男人?”陈一清一点就透。
“是的,他们控魂,换魂,如此完美,将一个濒死的魂换到将军身上,但却做的很繁琐。”
陈一清问:“何意?”
“似魇魔妖气息,似但又非,控魂之术完美到毫无偏差,连我都骗过去了,繁琐是他借助的咒印颇多,若是魇魔妖根本不需要。”温君玥张开手,递向陈一清,一根似狼爪的指环躺在手心,指环上刻着纹样像一只竖起的眼睛,这正是刺入慕池秋心口利器。
陈一清轻咬下唇,眉头一聚:“魇魔妖不是已经绝迹了吗?都说巫族人有半妖之血,难道?”
“你是说魇魔妖与人的后代?倒真是有趣,它们能存活千年,与其他妖不同,最憎恶的就是人类。”温君玥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指环,神色却不太轻松。
陈一清突然意识到什么,毕恭毕敬的对着温君玥低头鞠躬:“是国师大人的邀请,仙师大人才前来此处助我辟邪军一臂之力吧?”
被行了大礼的人,好像并不惊讶,他笑了笑,不作答。
“早就注意仙师大人身上的气息与凡人有所不同,只是为何要以这般形象出现,明明可以?难道说···仙家不好明面上参与征战之事?怪不得,怪不得,是我愚钝。”陈一清自问自答,温君玥始终不应声。
“只是,仙师大人。”她无奈摇头直言:“你这样也太明显了,你挑的这个人,他,温君玥他是个白痴,你要表现的傻一点才像他,不然很容易被人看破。”
“·····你不关心下,温将军现在何处吗?”
“我并不是太关心。”陈一清很真诚,非常真诚。
慕池秋是在第二天醒来的,他留着在尔夜体内的记忆,那时在濒死时,想起来自己是谁,再次睁开眼,已完好的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醒来的他一句话不说,过了好长时间,才开了口:“尔夜在哪?我,,尸体在哪?”
温君玥带着他来到一处有士兵看守的营帐前,掀开帘,几只苍蝇飞了出来,草堆上躺着一具尸体,已经僵硬了,像一具蜡做的人形。
站在尔夜的尸体前,失了神。
温君玥问:“将军,你在想什么?”
“作为攻占一个国家将领,突然有一天忘记一切,成为那个国家的平凡百姓,并且想守护着自己平凡的生活,而现在他却又做回了将领,你说他该怎么选择。”
“那将军觉得,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很重要吗?”慕池秋转身看向温君玥,目光迷茫。
“当然了,你是谁,你身为谁,决定你做什么选择,没有对与错,你也无法成为两个人。”温君玥向前一步,与慕池秋平齐:“将军,你想选择成为谁,我都会一直伴你左右。”
“伴我左右?你不是一心想退役做生意,娶个老婆吗?”慕池秋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
温君玥垂眸摇头微叹,无奈的感觉像是骑了一头不听话的傻驴,尽往反方向跑。
慕池秋低头苦笑:“你说的对,我是谁,就要做好自身的责任,可有一点你错了,我无法选择,我只能选择现在的自己。”
他大步走出营帐扬声下令,留下用余味的眼神盯着他的温君玥。
“先召集刃部,卯时备军!”
大战在即,温君玥避开众人视线,独自一人来到自己的营帐内,套在身上屏障瞬间被打碎,恢复了本来都模样。
玉朔闭上双眼,在眉心处取出一团记忆,塞入躺在床上做着美梦的温君玥眉间,在记忆植入脑中之后,他邹了邹眉,抓了下脸,翻个身继续睡。
“记得让慕池秋相信,他自己的选择。”
巫国祭礼堂,旭虎举着他的战斧紧贴娅薇的颈,她被绑在木柱上,脚下一群带着嘴拷的人面兽身的食尸兽疯狂撞击着,因为铁制的嘴拷阻挡,它们那张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撕咬不到近在咫尺的新鲜血肉,但娅薇的腿已经被撞击的惨不忍睹。
国王哈萨律坐在大堂之上,浓眉紧锁,满是胡须的下颚时不时的颤抖着,发出阵阵叹息。
大族长站在一侧,乌黑的长发拖致地,被金制的发箍捆绑着,他面色青黑,眼睛全是暗红,没有眼白。
“娅薇,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何?”大族长缓缓走下台阶。
“都是旭虎坏了全部计划,你该问他为何要这么做!”娅薇喘息着,脚下的疼痛几乎让她快晕厥。
“放屁!都是你不舍得杀了那个男人!你把他当做情郎!我看他可未必把你看在眼里!”旭虎的吼声响便整个大堂。
“我?他来这这么多天,也没见你去禀报大族长,现在你放走他,你倒问我?”
旭虎被激怒,手中的利斧一斜,荡起锋芒,欲朝娅薇的脖子割去。大族长抬手一挥,一道强烈的冲击力袭起,旭虎被这道力量冲击,握着战斧的手被弹开,身体翻滚着撞击到墙上,跌落在地。
娅薇脚下的食尸兽以同样的姿势被力量撞击出去。
“娅薇,你真的对他动了真情吗?”大族长走到她的面前,轻抚她的脸。
“索亚,你知道的,我没有下过解咒,就算我不想他死,他也根本没办法从尔夜的躯体里出来,我是抱着占有的想法,但我从未背叛巫族!”
“那你为何嘱咐他,往月出城跑?”大族长的手轻点下她的眉心,在那倒勾性的赤色纹上轻触一瞬,继而道:“你是不是知道,那里有人能招回他的魂?”
娅薇苍脸色苍白:“你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在质疑魇魔族的能力!”
“可笑,魇魔族?你连半血都算不上。”大族长拿起骨刀,这时侍奴端上一盏血碗,他抓起娅薇的手,在中指指尖划了一道口子,血滴涌出黄豆般大小,他将娅薇的手指贴近碗边,碗里本来平静的血面荡起波纹,一条细小的黑色蛊虫沿着碗壁扭动而出,像被新鲜血液吸引,慢慢从娅薇的指尖钻入,皮肤凸起一道黑色阴影,顺着指头游走到手臂,阴影慢慢消失。
娅薇平静自己喘息紧闭双眼,耳边回荡这大族长低沉的诅咒
。
“你只需完成你的任务,它就会很安分,而且永远安分下去,不然,这噬骨之痛只会让你亲手割破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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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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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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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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