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微妙的变化,任逸揽着细腰的手一点点上移,最后覆住他的手。
林屿英下意识缩手,任逸又贴上来轻轻扣住他的手,十指间严丝合缝,两片掌心皮肉相贴,肌理纹路彼此摩擦,细腻温柔,像大型犬撒娇。
林屿英脑子里一片浆糊,挣了挣,“你干嘛?!”
任逸凑近了些,精壮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像是迎合静谧的深夜,嗓音低软,“只是想告诉你,我不骗你。”
“说得好听顶个球?”林屿英嘟囔,“我要实绩考核。”
“嗯,好,”任逸也不恼,轻声说,“你不满意的地方,我都改。”
他的真诚坦荡无懈可击,林屿英找不到破绽,只知道自己脸颊烫得发痒,难耐蹭了蹭枕头,温度不降反升。
窘迫死了。
任逸得不到回应,生怕谈吐间又无意冒犯了他,心里空落,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屿英?”
他呼出的水汽湿热黏糊,擦着林屿英的耳廓,像催生出毛茸茸蓬勃而发的新草,勾出一片轻盈柔软的痒,由耳入脑,压住林屿英紧绷至极点的神经。
这这这,任逸看着正经,怎么骚操作一套一套的!
林屿英的理智“啪”地一声断了,猛然拽起被子,宁愿后背和脖颈都露在外面,也要把头捂得严严实实。
任逸猝不及防,懵了,只听被褥里传出略显含混的声音,“行了,别废话,睡你的觉。”
任逸老老实实闭上眼,同时在心里自我反省,屿英是被他吵醒的,下次动作要再轻一点。
过了几分钟,林屿英的身体动了动,连带手上的动作也激烈起来,似乎想挣开他。
警世名言:不可以做屿英不喜欢的事。
任逸不舍地松开了手。
林屿英却没有飞速收回手,而是换了一个角度,搭在任逸手上。
任逸没带创口贴,手皮肤细腻,筋骨分明,凸起与凹陷的结构格外精巧,林屿英指尖如蜻蜓点水,快速在他手上扫过,像在寻找什么。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任逸没有躲,乖乖摊平手掌,被林屿英轻戳一点,配合地将手翻过来。
林屿英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这只手上不仅有未痊愈的刀伤,还有被热油点溅出的烫伤,甚至好几处大小不一的斑点互有交叠,林屿英不慎碰到,听见任逸哑着嗓子“嘶”了一声。
林屿英忙蜷起手指,心虚,“疼吗?”
任逸轻描淡写,“还好。”
他突然反握住林屿英的右手,比起他手背上蜿蜒的伤疤,自己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而对于这道疤,他一直充满疑惑。
“屿英,这道疤的来历,可以告诉我吗?”
林屿英为了供养重病的母亲,几乎什么工作都做过,社会上鱼龙混杂,留下伤疤不奇怪,然而一想到他曾陷入危险,任逸便浑身气血奔涌。
可林屿英不想谈及过去的事,轻拍任逸的手,“没什么好讲的,忘了。睡了。”
他声音里满是倦意,任逸便不再多言,能抱着他入睡,哪好意思再奢求其他。
这一夜睡得香甜。
林屿英接下来的行程相当紧凑,早出晚归,几乎没时间看通信。
唯一不变的是任逸永不缺席的便当,电视台里很快流传起新玩笑,说任先生是新时代模范煮夫。
听了这些调侃,林屿英面上笑笑,心里想要反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共事的同事们其乐融融,唯有穆德荣坐在角落里,阴森森地盯着他。工作人员们显然注意到了这点,在回家路上窃窃私语。
“穆老师最近眼神怪怪的。”
“听说何俊的事没回转余地了,她不发疯才怪。”
“怪谁?还不是她自己教导无方?”
“就是就是!没准她还要为难林老师呢。”
一开始提出话题的女孩欲言又止,因为穆德荣的恶意太显而易见了,以她的人品,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不过,这种猜测太极端了,大家一笑置之。
这天,服装组的老师拿了演出服过来,“林老师,你穿上试试。”
由于林屿英顶替了何俊,服装组按照他的身量重新订做了演出服,纯白衣料飘逸轻盈,兼有刺绣点缀,气质内敛阴柔,收腰的款式很显腰身,林屿英穿上后,整个人白得发光。
他站在全身镜前,缓缓转一圈,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不对。
两件演出服虽形貌相似,可他这件无论料子做工,均明显精于何俊的,尤其是细密繁缛的刺绣,一看便知是老绣工的手笔,连柏云间这种极其铺张的人都舍不得用,他也只在林小月年轻时的定制旗袍上见过。
他看向服装组的老师,“这是谁做的?”
服装老师揣着明白装糊涂,“秋招刚进来的大学生。”
他满脸“是的没错就是这样”,已经放弃撒谎了。
林屿英:“……”
只能是任逸了。
不过,节目重点在穆德荣身上,他这件演出服颜色素淡,远看瞧不出细节,既然不夺人目光,时间紧迫,他懒得计较某人自作主张了。
倒是穆德荣冷哼一声,“天天研究这些歪外东西,没见你唱功多精进!”
说着“咣当”一声撂下水杯,夺门而去。
满屋人见怪不怪了,埋头干活。
小李正要拿着穆德荣的包追出去,被副导演叫住了,“回来!还上班呢,你想去哪?”
“给我姨送东西!”小李理直气壮。
“成天你姨你姨你姨,是她给你发工资,还是我们电视台跟她姓?你好好想清楚,再有下次,立刻滚蛋!”副导指着他鼻子骂。
小李横行霸道惯了,不想有朝一日家里关系失灵,登时呆若木鸡。
副导狠狠一甩手,指指空荡荡的工位,“去!”
小李缩缩脖子,嘟嘟囔囔地坐回工位上。
今天难得早完工,大伙正在兴高采烈地讨论去哪搓一顿,“林老师,”副导走过来,和林屿英勾肩搭背,“一起去吗?我请客。”
林屿英摇头,“谢谢,我有约了。”
林老师喜静,想必不喜欢聚会。
副导自以为心领神会地走开了,其实,林屿英说的是实话。
因为任逸结束了年前所有工作,再次向他发出了晚餐邀请。
尽管有了上次的事故,林屿英下意识地抵触这份邀请,但他能感受到任逸是真心实意想挽救这段婚姻,无论结婚时任逸心里是谁,至少现在,任逸眼里只有他。
林屿英承认,他心动了。
他答应下来,也是因为期待任逸的表现,前天,他们一起挑选了餐厅,过程相当愉快,让他内心的期待又增加几分。
快收工时,他给任逸发了条微信,“我要走了。”
任逸:“我来接你。”
如果不是后面跟了一只萨摩耶的卖萌表情,回复风格还算稳重。
看着这只脸颊上被P上红晕的圆滚滚狗勾,林屿英多看了两眼备注名,确定没发错人。
就,有一点惊悚。
林屿英不动声色地收好手机,而他在微信上的沉默,引得任逸坐立难安。
此时,任逸身处几个街区外的总部办公室,若有下属或合作伙伴在场,看到任董高深莫测的神情,必然觉得他在思考大局命脉。
实际上,任逸只是在看那只憨态可掬的萨摩耶。
小动物明明很可爱啊,屿英为什么不理他?
任逸不死心,又发了一只泪眼汪汪的小猫咪。
可惜的是,林屿英收起了手机,自然看不到消息,但任逸对此一无所知,干等五分钟不得回应,他突然大彻大悟明白了一个道理。
任逸打开知乎“什么表情包适合情侣聊天”话题,点进最高赞回答,神情严峻地点了个“踩”。
评论:“骗子,根本没用。”
然后提起电脑包和公文包,关闭办公室的电源,朝电视台去了。
始料未及的是,今天道路格外拥堵,上路半小时,他的迈巴赫竟没开出五百米。
几分钟后,林屿英从电视台出来,左张右望,也没看见任逸的车。
疑惑地掏出手机,先是被流泪猫猫头吓得手一抖,险些把新买的手机丢出去。
“林老师,怎么了?”路过的工作人员问。
“没什么。”林屿英笑笑,为缓解尴尬,随手拨通了任逸的号码。
任逸秒接。
林屿英还未出声,便听他闷声说:“屿英,我堵路上了。”
林屿英一脸懵逼:明明大部分北漂都回家过年了,怎么会堵?
结果下一秒,手机自带的游览器就弹出一则快讯,“某某商场大促,茅台低至每瓶一千,引全市抢购热潮”。
很不幸,该商场正好在任逸来电视台的路上。
林屿英:“……”
任逸看着前方静止的车流,委屈地握紧方向盘,“对不起,我应该提前走的。”
“不是你的错,”林屿英叹气,“这样吧,你把车停停车场,别来接我了,我们直接坐地铁过去,好不好?”
地铁虽挤,但准时,他不想因为外部因素取消约会。
任逸点了点头,“好。”
可等他停好车,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据导航显示,他所处的位置在两个地铁站点中间,大冬天的,他一路跑过去,肯定有失仪表。
不行,他必须向屿英展现最完美的一面。
无奈之下,任逸把目光投向路边陌生的小蓝车。
其实,任逸的平衡能力很差,只是因为在生活中尽力避开,所以知者甚少。33ýqxsś.ćőm
偏偏这辆小蓝车车筐窄浅,骨架又小,他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坐上去,腿脚难以伸展,他一手护着前面的公文包,一手支撑车把,行车轨迹如幼儿无意识的乱画痕迹,扭扭歪歪的。
不能说是风度尽失,只能说是惨不忍睹。
但,就这点困难,怎么能阻止重要的约会?
任逸面色坚毅,铆足了劲往前骑,萧萧北风迎面而来,围巾被吹得乱飘,他起初还会停在路边整理,可围巾散了几次后就佛系了,任凭它随风飞扬。
非机动车道上的其他人可不干了,“小伙子,你围巾挡人啊!”
“是啊,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自私。”
从小到大,任逸都没被这么批评过,俊朗的脸上甚至露出茫然无措的窘迫。
刚想把车停到路边,身侧冷不丁“嗖”地一声飙过一辆电炉,“找死啊,看路!”
任逸红着脸把围巾塞进羊绒大衣,胸口鼓鼓囊囊的。
这时,一个带孩子的妈妈骑电驴路过,小男孩一直盯着他看,大声说:“妈,那个叔叔的胸肌好浮夸哦!”
“瞎说什么呢!”妈妈害臊地呵斥一声,一拧手把,加速跑了。
任逸:“……”
抵达地铁站时,他长抒一口气,似乎已经经历了所有的磨难。
殊不知这一脚踏进去,会进入另一个魔幻次元。
***
四十分钟后,夜色如墨。
装饰温馨简约的餐厅招牌下。
“屿英,抱歉,我来晚了。”经过极限人流密度的洗礼,任逸活像一只蔫吧的大狗,脸上汗涔涔的,素来冷白的脸颊被热气蒸得发红,惊慌忐忑,呼吸加重。
林屿英低头,看见他亮灰色漆光皮鞋上叠了好几个鞋印。
看得他不禁泛起怜爱之情,“没事,我也才到。”
他伸出手,想打理任逸皱巴巴的围巾,对方竟突然大步往后一退。
林屿英愣了一下,“……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任逸脱口而出:“没有!”
他双手局促地贴紧身体,生怕再靠近分毫,呼出的浊气就会污染林屿英素淡纤秀的灵气。
为了准备今天的约会,他特意做了额外的打理,谁知最后的形象还不如平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且,他不仅形象欠佳,还迟到了,他不能怪林屿英有意见。
任逸低下眼,睫毛浓长,却掩不住眼底深深的失落。
真的好像委屈的狗勾。
林屿英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怕什么?过来。”
他觉得是任逸滤镜太重了,明明他也被挤得虚脱,还讲究什么仪表。
任逸眼底一亮,随即暗了下去,“……真的?”
“骗你有意思?”林屿英拉起围巾,把他往餐厅里拽,“别傻站着,进来吃饭。”
他下手很有分寸,不至于重得让人呼吸困难,也不至于轻到没有存在感。
像极了像那天午餐,林屿英拽他领带的力道,如同打开一个开关,释放出蠢蠢欲动的情愫。
任逸浓黑的眼睫颤了颤。
他喜欢林屿英这样。
乖乖跟着林屿英进屋,包厢里格外安静,林屿英点好餐,才发现任逸沉默了许久,只是盯着他看。
林屿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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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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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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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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