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关上门,将少年抵在墙上,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腰带,黑衣垂落,里衣也浸得湿皱,透出白玉般的肤色,就如那般欲拒还迎的嘤咛,撩人心弦。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聂青轻笑,在他耳边轻声道,“真是个妖精。”33ýqxsś.ćőm
妖精?北却离嘴角隐隐抽搐一下,表情变得乖顺,双手攀住聂青的脖颈,温声道:“聂总管,我们轻点吧,听说穆少主最见不得这种事,万一……”
“穆少主在思九崖关禁闭呢,没时间管这些事,再说了……”聂青嘿嘿一笑,望着他被血浸红的唇,心神荡漾,故俯身凑去,“这做事,激烈才有意思哇。”
北却离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双手攀住他的脖颈,呢喃道:“多谢聂总管指点。”
说罢,他双臂往下狠压,猛地一拉,将他身体扯倒,同时右腿抬起,朝其腹部重重顶去。
腹部没有骨头保护,比较脆弱,一切又发生得太快,聂青疼得身体发颤,顿时就四肢无力,眼前一黑,倒在了北却离的身上。
下一秒,他被一脚踹飞,摔倒床榻上,“咔嚓”一声,床板碎裂坍塌,木屑灰尘落得满地都是。
刚抬头,北却离就站在他面前,身着单薄的里衣,表情凶狠阴戾,净是讥诮和轻蔑,哪有方才那副怯懦克制的模样。
聂青突然意识到自己着了对方的道,刚想求饶,北却离踩住他的头,冷笑一声,嘲道:“的确是激烈些好。”
那脚轻飘飘的,踩在头上却像豺狼虎豹的大爪,令人胆寒。
聂青惊惧得一句话也不敢说,感觉骨头快要散架,头一偏,竟就这样昏了过去。
“真是个怂包,这种人是怎么当上穆家总管的?”北却离冷哼一声,摇了摇头,翻箱倒柜找了几件干净整洁的衣裳,换上,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思九崖地处偏僻,草木清华,景色幽深带着一丝阴凉,与其说是幽禁受罚之处,倒不如说是让受罚的弟子能沉下心来,专注修炼自省,心无旁骛。
雾气沼沼,山坡是苍翠欲滴的绿,岩石上竟铺着薄雪,北却离沿着一条小径走,蜿蜒曲折,却如履平地。
他经过一片山林,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平崖,光秃秃、仿佛被刀拦腰切断了头,平整,不生树木,只有一个山洞。
雨水呼啦啦冲到纸伞上,泥泞如棕褐的溪流滚滚而落,他双足轻点,向前纵跳,在半空轻巧跃出,刚刚站定脚步,几道铜针裹挟劲力,朝他奋力刺去,同时将雨水激得碎散。
“哎呦!”北却离还没来得及躲,脚底一滑,忍不住惊呼一声,在即将跌倒的瞬间,细线急速飞出,簌簌捆住他的胳膊,把他拽进了山洞。
山洞窄小,只着一架石桌和床榻,豆油灯泛着微弱的火光,照在北却离的脸上,变得更加柔和。
“是你?”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穆凉一愣,连忙收起菩提针和红丝,“你故意摔的?”
北却离没有否认,站定脚步,笑吟吟地道:“不是我害你被罚禁闭的吗?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洞外响起震耳欲聋的雷电交鸣之声,雨水如棉絮般飘洒进来,又见他头发湿透,鞋底尽是泥泞,定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来到这,穆凉心底暖热,轻咳两声,道:“不用……”
北却离刚要说话,只觉手心发热,原来是穆凉拉住了他的手,把他带到身边,别过头道:“你别站在那,挡住我的视线。”
望着自己所站之处很快积攒起一滩水渍,北却离忍不住发笑,突然想起母亲的笑容、女子的话,又垂下眉,道:“你这关心人的方式还蛮独特的,我若是姑娘,定会倾心于你。”
穆凉松手,捧起药书,同时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的……”
“穆少主可有喜欢的类型?”北却离按下他的药书,目光灼灼,“贵为医药师,塑形改颜的法子肯定会有,要不您在我身上使使?”
穆凉怔了怔,睨了他一眼,那张比儿时还要俊秀许多的脸近在咫尺,金眸迷蒙似有波光流转,看久了,就会不自觉地晕眩其中,难以挣脱。
“是药三分毒。”他急忙移开视线,“我倒庆幸你不是女子,免得被人盯上。”
北却离颔首,将衣襟往上拢了拢,遮住那道淡淡的红晕,心想,我没被盯上的话,连你的人都见不着呢。
穆凉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闷了半晌,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冒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除了见你,自然是有的。”北却离点头,将袁沽受太子之命窝藏骨龙,毁人内丹、残害生命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穆凉的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手指轻轻摩挲桌案,不知在思索什么。
“这么说,你想让我助你们一臂之力?”穆凉挑眉,有些不解,“穿云堂人才济济,何必再请外援?”
北却离摇摇头,垂眸,沉思道:“我记得在几年前,你和我提过化丹一事,将极阴之气布于铜针,用特质烈性药草催之,再深入内丹,可使其升华而不散。”
他话说到一半,穆凉瞬间会了意,蹙眉道:“你是想让我把骨龙体内的内丹分离出来?”
北却离微微一笑,道:“皇上爱才,若拿千百颗内丹做证据,告发太子为一己之私迫害修士,那么皇上对他的印象定会大打折扣。”
他继续说:“世人皆知,内丹乃修士的命根,而你的主子却不顾他人意愿和生命,为其另择‘明’主,不就是说,你们在他眼里,连失智的骨龙都不如吗?”
穆凉问:“四皇子手段狠辣,你如何保证不是他从中作梗,颠倒黑白?”
北却离撇撇嘴,道:“太子杀了这么多人,还缺不怕死的人证吗?纵使他耍手段搬弄是非,东宫储位屹立不倒,但为平民愤、安民心,皇上也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凭什么帮你?”穆凉细眉微皱,“损己利人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做。”
说了这么多,穆凉对阵营的选择依旧没有动摇,北却离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把他强行带走的冲动,问道:“你就没有考虑过四皇子的阵营吗?”
穆凉冷哼一声,不假思索地道:“没有。”
他语气干脆坚决,声音如利刀,割破了烛火,北却离心口也痛,又烦又恼,勉强地咧出一个浅笑,伸手。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吗?”
穆凉垂眼,看到那只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那层老茧无意识间摩擦到骨节,硬而厚,带着饱经风霜的粗粝,丝毫不像一个少年该有的手。
他喉头微动,没有将手抽出,漂亮的瑞凤眼稍稍抬起,带着几分愠怒和委屈,问道:“你对我了如指掌,可我对你的经历一知半解,情报不对等,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是真心待我?”
北却离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想,竟有些慌张:“没有,我……我只是怕……”
我只是怕你厌恶我那不堪的过去,然后恨屋及乌,也厌恶肮脏的我。
自打重生后,北却离就一直觉得穆凉对自己的态度格外冷淡、刻薄。
尤其是在云沧校场里,他看到穆凉举剑,眼神直勾勾地盯向自己的心窝时,纵使再怎么将旁事置之度外,心里也蓦然发凉。
最具杀伤力的,不是极致霸道,足以贯穿心脏的剑气,而是那个眼神。
不留一丝后着,半句话语,却能将人杀得片甲不留,黯然神伤。
北却离觉得,穆凉连自己骗他一事都忍不了,更何况比欺骗恶劣百倍千倍的事?
若是全盘脱出,别说道侣了,怕是连朋友、素人都做不成。
所以,他不想说,也不敢说。
“你是怕我知道你并不像表面这样光鲜吗?”穆凉凝视北却离的眸,就像是从中看到他的想法,缓缓地说,“你逃出燕王府的几个月后,就有人采了你母亲的血样,叫我用其做为药引,制作觅血换颜丹。你不惜连夜来找我,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吧?”
他脸上布有自然的酡红,细眉似蹙非蹙,眼窝深陷,一双吊梢瑞凤眼忽眨,如同误入凡尘的鹿,只是说出的话太过震撼,北却离恍如晴天霹雳,一时呆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他。
原来,穆凉早就知道了。
“别小看我,北却离。”
感觉到北却离的手稍稍颤抖,穆凉面容微沉,冷声说:“我的性格也并非你想的那样,岁月静好不知人情险恶,要不然怎么能从一个卑贱孤儿,变成闻名遐迩的穆少主?”
穆凉缓缓抽手,将领口往上提了提,掩住那道狰狞的疤痕,道:“只是我没想到,你的变化比我还大,以至于我一时没认出你来,还着了你的道。所以……这些年来,你都经历了什么?”
手心的余温也被刮进山洞的风雨掠走,北却离坐在穆凉身旁,与他四目相对,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两下,就像刷子,一上一下,渐渐将内心的踟蹰扫去。
半晌,北却离才幽幽开口,声音放得很轻:“在我三岁时,太子就在燕王府慢慢安插了眼线,只是我父亲久征沙场,母亲卧病在床,我和北厌忙于读书习武、照顾母亲,并没有发现他的阴谋。”
穆凉放下手里的药书,听得认真。
“灭门的那晚正是小年夜,我从暗道逃出燕王府,想起北厌的话,就用泥水把脸涂花,把衣服撕烂,混进乞丐堆里离开慕京,打算去投靠远在荒野的穿云堂。”
穆凉一怔,这么说,北厌和冯弼至少结识了九年,而他们两人发展得如此之快,想必也是在彼此扶持、互帮互助吧。
难怪冯弼这么清楚北却离的事。
“只是我的眼睛颜色比较特别,在路上被几个混混围堵,他们骂我是外族的野种,还想把我拽进树林。我怕动静太大会惹来官兵,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裕王的马车正好路过,他把混混赶跑,将我救下。他是我父亲的好友,对我们也特别好,当时的我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把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他的表情还很精彩,遗憾中带有愤怒。他说太子和太子的爪牙把罪名全都推给了我,北厌的性命被四皇子保下,但以连坐之罪被囚在牢里。现在不能贸然回去,建议我随他去戍边,待时机成熟、羽翼丰满,再去找太子讨回公道。”
说到这,北却离失笑一声,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道:“那时裕王三十七岁,而我才七岁,对长辈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言听计从。”
“本以为他会救我、救北厌于水火,可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向另一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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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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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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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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