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巴兴冲冲跑进我房里,“大哥,有个姑娘找你。”
“姑娘,谁啊?”哪有什么姑娘好找我的。
“大哥,看不出来啊。这才是真嫂子吧?果然不同凡响,仙女似的。”大嘴巴一副八卦样。
“谁啊,叫她进来。”我也好奇。
一身马装,英气逼人,比大嘴巴亮了几十个色号,长相和大嘴巴不是一个物种,郡主!
一开始我惊讶,还有点欣喜。多久没碰女人了,还是自己的,瞬间想到了绯红的傍晚。不过马上清醒过来。
“来了,一块吃晚饭。大嘴你可以回去了。”我平静地叫郡主过来吃饭。
“这谁啊?”大嘴的八卦不能少了。
“以前一朋友。你可以走了,我们有点事要谈。”我赶大嘴巴走。
大嘴巴悻悻的离开了。
郡主直盯着我,瞟了一眼陆梅,继祖不知如何是好,站起了让座。虎子也有点不明所以,发懵。
“吃完饭,赶紧给我走。”我拉着郡主到桌边。郡主只是死死盯着我,愤怒委屈埋怨,死死站着不动。我硬拉着到桌边坐下,陆梅赶紧添了碗筷。
郡主只是死死盯着我。
“吃不吃,不吃现在就走。”我对郡主说道,命令她。
郡主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我,一张倔强美丽的脸,眼睛了满是委屈埋怨,眼泪不由淌下来。我知道她委屈,我没达现诺言,可这里不是她该来的。
我又拉她起来,赶紧拉她走,趁没人看到的时候。她就不起来,我拽她起来,拖着走。郡主是很倔,毕竟是女孩子,还是拗不过我硬拖的。
“我走可以,你跟我走。”郡主还是一副命令人的口气,哀求央求装可怜,她不会。
“你觉得有可能吗?”我说道。
窗外,胡麻大嘴巴十三都来看热闹,路生陈信竟然也来了,谁都八卦。大嘴巴怎么可能守得住嘴。陈信走过来,“郡主?!”他极其惊讶。陈信可能之前见过郡主。
“对,我就是汝宁王察罕帖木儿女儿,你们都出来吧。”郡主摊牌,这摆明就是来挑事的。
大嘴巴的嘴巴,这个时候你就能知道比脸大,弟兄们一个个都极其惊讶,气氛凝结。一是惊讶,二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太戏剧化,让他们无所适从,呆若木鸡。
“你给我滚。”我压住声音。
“你跟我走,你在这里待不下了。”郡主这做的一切都是想好的,但她不一定有这个智商。
“拦住她,不能让她走。”陈信冷静,反应快。胡麻大嘴他们赶紧堵住门。
“大哥,察罕的女儿是你的女人?”大嘴巴一脸疑惑,不敢相信。
“让她走。”我还能做什么,但这一句是无力的。
“大哥不能让她走,她走了,我们就全完了。”陈信很激动,很难见到他这样失态。
“你不走,我不走。”语气坚定果决,郡主是不会畏惧任何人。拿她没办法。
“大哥,不能让他走。走了我们就功亏一篑。她走了,泗州弟兄各路义军还会容我们吗?什么黎民苍生,理想追求全都没了。”陈信哀求着。“是察罕叫你过来离间我们的吧,真是时候,我们刚有起色,你就过来了,釜底抽薪,直击要害啊。汝宁王果然厉害。”陈信质问郡主,说出此中厉害,悲痛又无奈。很难看到陈信如此咄咄逼人。
我也清楚,一切都完了,无法收拾了,但我无力改变。
“大哥,现在只有杀了这个女人,才能挽回局势。才能让将士们,让义军清楚我们的立场。要不然,我们在义军无法立足,还谈什么天下苍生。”陈信央求我。
“让我杀了这个女人。”胡麻要拔刀。
“你们谁敢碰她。”我必须保护我的女人,我不会让郡主被杀的,那我是什么了。
“大哥,不能放了她,必须杀了她,要不我们全完了。”陈信跪下了,央求着。看着他跪下,我很难受,他救过我的命,是我最信赖的弟兄。
“你们杀了我吧,他不走我不走。”郡主还添乱,火上浇油。
“我不会杀我兄弟,也不会杀我女人。你们让开。”我拉着郡主要出去,这是我的底线。
“我们死都不会让你出去的。”十三挡着门。
“让不让开?”我威胁道,我也知道没用的。
兄弟们堵在门口,寸步不让。虎子冲过来,拖着郡主,掐住郡主脖子。杀了郡主,虎子干的出来。察罕害死他父亲亲哥,这是家仇,郡主过来直接挑拨了我们兄弟们的感情,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应该杀了郡主。虎子死死掐住郡主脖子。
虎子蛮,我都拖不动,郡主喘不过气来,这样郡主会没命的。我不是为了兄弟情义,什么都豁得出去的人。
“虎子,松手。”我呵斥道。虎子根本不理会,掐住郡主不放,郡主挣扎无用,虎子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八成是跟着友德练的。
无奈我抽出佩刀,指着虎子,“虎子,松手。”我咬着牙说出了这句,眼睛瞬间滚烫。我对自己兄弟拔刀,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
虎子不听,掐着郡主不放,眼睛瞪着我,发红。虎子让我调教的天不怕地不怕,我没办法。
“把我们都杀了吧,我们都是你带出来的,都杀了,算有始有终。”路生几乎嘶吼着说,说的这么绝。路生是最相信我的,他应该怎么也不会相信,我会拔刀对兄弟们。
“都杀了。”
“都杀了。”
弟兄们心肯定寒透了,为了一个蒙古的女人,我拿刀指着他们,还是仇敌的女儿。
郡主透不过气来,已经没力气挣扎了,我知道虎子就算杀了他也不会松手。一刀我扎在自己大腿上,“松不松手?”血流出来,是热的,我咬着牙威胁虎子。只有比虎子更狠,才能镇住他。“松手!”又一刀。
虎子盯着我,满是恨,松开手,留下泪来,眼睛通红,一句话不说。邓公又熙走后,他也是这个表情。我知道虎子已经离我远了。
“大哥!”兄弟们跪下,流下泪,他们心寒了,他们应该觉得被我背叛了。
“大哥,为了个女人,你放弃兄弟。放了这个女人,你怎么和泗州的兄弟们交代?邓公是谁害死的,泗州那么多弟兄死在察罕手下,你怎么交代。”大嘴巴哭道。
胡麻抓着头发发狂,继祖只是呆呆站着,旁边是同样站着的虎子,头已经扭向一边了。
我拉着郡主挤门出去。郡主要给我看伤口,我硬拽着郡主走了出去。
我听见兄弟们痛哭,陈信长叹,“完了。”
“去你妈的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这是路生叫的,还踹了一脚门。
兄弟们在那长啸,一夜之间,所有追求都戛然而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曾经给他们构筑了美好的前景和未来,被一个女人,全毁了。
真的完了,我清楚,再也回不去了。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这段时间的浴血奋战的成果被我毁了。曾经我给你们的梦,一晚就撕碎了。但是,我不想郡主死。
拉着郡主走到门外,外面是她的马。我拉她上马,一路狂奔。腿上两刀,应该没扎上大动脉,但是马癫,还是不停有血流出来。
“下马,我给你包扎伤口。”郡主趴在我背上啜泣,一只手抓着我的伤口。不能停,我怕我兄弟追上来,杀了郡主,他们干的出来。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下马,把马绳和鞭子给她。
“你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我很平静的对郡主说,我不恨她。
郡主不理,跳下马,撕了身上的衣服,“还在流血,我们先包扎伤口。”
我一把推开,“你赶紧走。”
推开后,小姑娘又凑过来。不说话,眼泪一滴滴掉落,是委屈还是心疼呢?都不重要。
我再推,“滚。”
小姑娘又凑过来,长这么大,她什么时候会听别人的话?她认定的事,谁都改不了。就比如硬生生,让她家人接受我这个厨子。但是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
我再推,“我叫你滚,我弟兄到了,一定会杀了你。”
郡主依然凑过来,“让他们杀。”郡主一副倔强决绝的神情,瘪着嘴巴,高高在上的身份让她,从来都不知道畏惧是什么。可又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女子,一个身份而已,那么重要嘛?但我清楚不能心软,仁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不走,我再给自己一刀。”我威胁道。
“你刺吧,大不了一块死。我说过,你负了我,我会杀了你,再自杀。”小姑娘眼角流着泪,瘪着嘴,抽泣着,眼神却坚定。我不忍看她,我怕我心软。
我推开郡主,小姑娘又凑过来。我拿她没办法,她是想明白过来的,谁都拧不过。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我推开她,往回走。她也跟着回走,她回去是送死。
我停下,她就蹲下给我包扎伤口。眼角擒着泪,面容平静,眼神坚定,一声声地抽泣着。傻姑娘,拿她没办法。
彼此都沉默,星月虫鸣,却静的可怕,偶尔一两声郡主的啜泣。蹲着给我包扎的郡主,啜泣而颤抖着身体,现在的郡主是那么柔弱无力。脖子上被虎子掐出了暗红色的印子,皮肤白更加明显。我好像抱着她,但我不能,心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回不回去?”我质问道。
“你跟我回去,我就回去。你说到草原做一对牧民夫妇就做一对普通夫妇,你喜欢打仗,阿布现在受朝廷重用,你就去打仗,我跟着你。”两个人一起的时候,郡主声音变得柔和哀怨,这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温柔。
“我只是个厨子,小气到现在都没送过你什么,也没为你做过什么,还一直用你的钱,你值得嘛?”虽然是推脱的话,但都是事实,想想,我真的很无耻,根本配不上郡主。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郡主瘪着嘴,嘴唇颤抖着。她在说服自己,估计她自己都觉得亏。
“可你不是我的,我还会有其他女人。”话语平静而冷酷,我不能仁慈,哪怕她是委身于我的女人。
“那个寡妇,我会信吗?”抬头撇我一眼,擒着泪的眼眶却依然倔强而坚定,语气挑衅。低头又包扎伤口。
她还是那么自信与骄傲,这不正是我喜欢她的地方,可是我必须要打碎它,要不然一晚上都纠缠不清,兄弟们过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到现在你还这么自信,是不是觉得你认为的都是对的。”我把腿抽一边,不让她包扎,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就不要什么亲昵的动作了。
如果是言情剧,应该是女主心疼地为男主包扎,立下永不相弃的誓言。可现实却很残酷。
郡主低头,接着撕衣服,挪动位置,接着包扎。
“你就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言语坚定而决绝,瘪着嘴,擒着泪,让人心疼,她也只是个小姑娘。我真想不到,她敢只身过来。
郡主蹲着,身体因为啜泣而颤抖着,我手指触手可及,好想抚摸她的头发,就像草原上那样,抱着她,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好好看看她脖子上的伤。虽然她骄横,可在我眼里她一直只是个出身高贵些的小姑娘,骄横任性,却也至情至性,也会温柔如水。她也为她的爱人不顾一切,我不应该伤害她,可我不可能放弃我的兄弟。
月光下,一个女子在为她爱人包扎伤口,她不顾一切,而男子却想办法摧毁女子对爱的信念。多么可笑。
“王保保告诉你我在这吧?你只要过来捅破了这层关系,我在义军中就生存不下去,我也只能跟你回去。这样,对你,对你阿布,对元庭都是有利的,对吧?”我的言语变成质问,语调变得冷漠不懈。
“是又怎么样。你在这做反贼,杀人好嘛?”郡主语气不屑而自信,可能她都没想过这样做对我的伤害,她的世界里,察罕是对的,我就是反贼。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义无反顾想要拉回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愿意跟你回去,甚至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我质问她,轻佻地笑着。
“我很确信,我可以不顾一切,你也为我不惜生命。”这是郡主的信念,这个信念让她不顾一切,可事实很狗血。
“你觉的我愿意到草原,看着你,你爸,王保保,甚至你奶奶,你妈的脸色过日子。当一个厨子,点头哈腰,仰人鼻息。你很清楚我不是那种讨好别人的人,我坚持不了多久。而且以我现在的身份,去你那,我有生存的余地吗?在这里我多自在。”我反问道。
“我们可以不理他们,就过我们自己的日子,额么个额吉很喜欢你。而且我不相信你喜欢在这里杀人。”她看到的只有她想要的生活,单纯美好,也没错。但是有些事情做了,就回不去了。
“就算不杀人,那你觉得我又会喜欢牛屎马粪的生活吗?”我轻佻地质问道。
“你说的,天和地,我和你。”可怜的小姑娘,满心还是期望,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有质问有祈求。
天和地,我和你,那是我自己都向往的承诺,我没有达现。可能举起刀起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放弃了,可郡主没有,那是她对爱情对生活全部的期许,她不能放下,用她的话,放下就没意义了。对于一个女子,还有什么会比这个守望更值得追求,而不惜一切呢?
“说的这么好,那我为什么不回去找你,在这战战兢兢,刀口舔血呢?”这是在扎郡主的心,要让她的心凉透。
“那你说的都是骗我的吗?我不信。”眼中有了疑惑,她开始动摇了。
“男人精虫上脑,什么话都会说,想听的话,现在也可以说出来。你身材那么好,香软柔滑,还那么白,任何男人都会说的。嘿嘿嘿。”我轻蔑地笑着,语调极致轻佻。我都不敢相信,我会对她说出来,对一个为自己不顾一切的女孩子说出来。
“住嘴。”郡主生气了,也要崩溃了,给他爱情期望的男人,正摧毁着她,让她孤立无援。
爱情只有得到呼应,才会海枯石烂,天荒地老。没有呼应的爱,终究只会是一声叹息。而我就要断了这个呼应。天知道我多想抱着她,告诉她,我也想她。
“有没有想过男人想要的是什么?香车美女,权力掌控,佳丽三千,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知道,那种一水姑娘摆开,供你挑选是什么感觉吗?权力美女一手掌控,我不快乐吗?我是个男人。”我接着追问。彡彡訁凊
“下流,我阿布就只喜欢我额吉一个,哪怕没有给他生儿子。你就是想骗我走,那你还选个寡妇。”她在找借口说服自己。
“寡妇好啊,洗衣服做饭,任劳任怨,什么都听我的。你呢,刁蛮任性,骄横跋扈,我真的会喜欢吗。我是汉人,我要的是夫唱妇随,你能吗?做饭洗衣服你能做哪一样?你要的只是一个能服侍你,又能取悦于你的玩具,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我一刀扎进她心里,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你阿布真的只喜欢你额吉吗?他更喜欢权力吧,要不然他为什么要对太子唯命是从。而且我还知道,你奶奶是小,做寿的时候你爷爷都没露面。早先你阿布在家地位低,受排斥,察罕不愿意有人像你奶奶一样,就没有娶小。我说对了吧?”我接着往郡主心中扎刀,这个小姑娘对世界满是憧憬,我就用现实击败她。
“不是这样的,不要说了。”郡主蹲在地上,转身,背对着我,抱着腿,命令的语气却没了底气,因为她不顾一切的自信,是建立在我也爱她这个固执的认知基础上,或者爱情呼应上的,而这个基础已经没了。
“你现在是不是还觉得,你会是你阿布的骄傲,你家里人把你当宝贝。他们很清楚,你来这很可能被杀,为什么还怂恿你来呢?为了权力,他们可以随时牺牲你。”我接着摧毁她的自信,打破她对生活的认知和憧憬。我自己都觉得残忍,她就是温室里的小花,现在承受狂风暴雨。
“不要说了,你太残忍了,我不听。”郡主崩溃了,抱着双腿蜷缩着,在这,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本以为可以依靠的人,正是摧毁她的人。
曾经的自信骄横,此刻也没任何底气,变得柔弱无助。小姑娘,蜷缩着蹲在那,弱小而无助。王二狗,她曾是你怀里的女人,你至于嘛?可我没得选,兄弟和她注定不能相容,我是不会离开兄弟的。
“王保保是不是还假惺惺叫你不要过来,王二狗已经变心了,就是个恶魔。你来了就会杀了你,你看错人了。他知道你的脾气,激将你,你准会过来。”我阴阳怪气,歇斯底里。连续的质问,不停在她即将崩塌的信仰上加码。
“你错看了两边的人,一个是你阿布对你的爱,还有一个我对你的爱。”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冷静残忍。对一个曾经在自己怀里,任由自己支配的女人,甚至她还是小姑娘。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郡主蹲在地上,抱着腿,摇着头,傲娇自信的眼神此刻变得无神呆滞,哀求着。
此刻,她是那么无力和脆弱,她只是一个20岁不到,靠着对爱情的执着,不顾一切,只身涉险来到这,想找回曾经美好许诺的小姑娘。而今,她执着的那点东西没了。我知道,有些美好,很难放弃,用她的话,放弃了,就没意义了。但是,它终究是没了,还是被我打碎了。她只能放下了,没有选择了。
“还要我跟你回去嘛?别说,你这么白嫩美丽香软柔滑的富家郡主,真不好找。”我伸手去够小姑娘的脸蛋,轻佻至极。
郡主甩开我的手,“你滚。你恶心你混蛋,我恨你。”郡主抱着腿放声哭泣,相信活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那么骄横自信的郡主,没人敢也没人能让她伤心。
月光下,蹲着抱腿的郡主,痛哭不已,旷野上只有郡主的呜咽声,悲伤而绝望。
我转身,眼泪涌出眼眶。天晓得我多想抱着她,可我把我的女人对爱情的那点想象彻底撕碎了,一点一点地撕碎,而,那也是我的。我就是个混蛋,可我又想不出错在哪里,我错了?世界错了?
也许错在我给了我和郡主一份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自由平等的爱情期许。也许爱情本就什么都不是,尤其在这乱世。这一刻,我才知道心那么痛,才明白郡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毁了她,也毁了我。
我一瘸一拐往回走,没有一丝痛感。那晚风很凉,路很暗。
再见,郡主。再见,我的格日乐。
从今后,天与地,你与我。
没多久,弟兄就赶到了。
“我去杀了那个妖女。”胡麻子叫嚣。
“你们若杀了她,下一刀就不是在腿上了。”我威胁道。
月光下,深影幢幢,弟兄们仰天长啸,一切都无力挽回了。
我坐着继祖的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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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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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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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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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人间道——再见,郡主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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