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心中,我都能想象的崩塌,我放弃了兄弟,放弃了兄弟们浴血的成果和未来。他们不甘,埋怨甚至憎恨,无奈而迷茫。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兄弟和将士。他们是否还会信任我,听令于我,难了吧。甚至见面都尴尬,而且抵触。
一起出生入死,生死与共的兄弟,为了个敌人的女儿,拔刀相向,我不道义,不配做大哥。在兄弟们看来,那个嚷着要让天下更多人有饭吃的我令人敬仰,而为女人和兄弟拔刀相向的我,让他们失望,甚至不齿。我已经带领不了他们了。
第三天,我去找了陈信,这帮兄弟中他最理性,最冷静。
“大哥。”陈信看了我一眼,就转头,声音有气无力。
“你能把兄弟们叫来吗?”我请求他。
“好的。”陈信无力地回复道,转身就走了,连他都不愿意和我多说两句话。或者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弟兄们聚一起,不再说笑,彼此各顾一方。
“我已经做不了你们大哥了,我对不起弟兄们。”我说道,为了女人拿着刀对着兄弟的人如何做大哥。
“大哥,你永远是我们大哥。”路生还是一如既往实诚,就是没有了底气。
“大哥,你怎么会和察罕的女儿在一起,我想不通。”大嘴巴现在还怀疑,不愿相信。
“我要杀了察罕,太狠毒了。让自己的女儿来挑拨我们兄弟,就不怕我们杀了她女儿,太狠毒了。”十三说道,一直摇头。
“大哥,我们兄弟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我们一块杀了察罕就好了。”路生说道,他不愿放弃,也不敢承认,结束了。
“有我在的话,汉蒙两边都不会容我们。那些想鲸吞我们的,可能很快就要来了。兄弟们的身家前程不能葬送在我这,我还希望兄弟们替我实现江山家国梦呢。”我说道,挤出生硬的笑意。
“大哥,我们兄弟一起,谁也不怕。”大嘴巴说话都虚了。
虎子扭头,都不理会我们。这事对他伤害最大。
“有些东西,破了就恢复不了了。我还拿着刀对着你们。你们都很英勇热血义气,就是谋略不足。没有人带着,在这乱世难以安身。南边朱元璋,现在已经起势,希望我们能支持他,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们就去协助他吧。这有封信,你们拿着去那里吧,他不会亏待兄弟们的,在那也会有更远大的前途。大哥希望你们以后都能拜将封侯。”我笑着说道。
我想明白了,可能我真的没有龙凤之命,干脆成全朱元璋吧,也成全我这些弟兄们。这样我也落得清静,不用殚精竭虑,战战兢兢了。
“朱元璋确是有龙凤之才,也讲义气,大哥苦心了。”陈信给我助力。
“我们要和大哥一起。”路生还是实诚,可他还不明白朱元璋是什么人物。
“对。”
“对。”
“不要说废话,郡主的命我要,兄弟们的命我也要。与其我们弟兄离心离德,貌合神离,还不如放你们去谋更长远发展。况且跟着我注定没有将来,我不会拿你们的命去冒险。你们去朱元璋那是最好的归宿。何况你们身上还有我的梦呢。”我说道。
“那,大哥去哪?”十三问道。
“放心,我是不会投元军的。你们南下,我留在北方和元军周旋,牵制元军。这样,你们也好在南方攻城略地,建功立业。在那里也好好干,给大哥看看,没有大哥你们也一样行。还有个要求,尽力护好又德。”我笑着说道。这也是一个好的选择,算是我对天下得一点付出吧。我还是可以无私的。
“会的。”
“放心。”
“开心点,只是暂时的离别。”我笑着对他们说。可是笑着笑着,眼里就流出了泪。
弟兄们也抹泪,我相信他们都想流下来,但是也都清楚要分离了。
“明天,你们就动身,去滁州和朱元璋汇合。”我说道。
虎子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都不愿正眼看我,眼睛通红。到现在他应该都想不通,也原谅不了我。
当天晚上,我们一起喝酒。兄弟面前,我从未喝酒,喝酒误事,每天战战兢兢,不敢有懈怠,不小心就是人命。在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而在现代,最宝贵的就是人命。
当天晚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曾经的勠力同心,肝胆相照,明天就会成为回忆。我也得谢谢察罕,让我下定决心把他们送出去,要不然我真不舍得,这就是命数吧。我没有染指天下的欲望,也没有那个命数,他们和我在一起,可能是在浪费他们的生命,他们可以有更广的历史舞台,而不是跟着我自生自灭。我真的不怪察罕郡主他们。
“大哥,你知道嘛,刚开始,我是不服大哥的。凭什么你一过来,就对我们指手画脚。甚至,让我去堵城门援军。我心里都是慌的,这不是去送死吗?还有去送猪肉,真的心疼,一年到头吃不了两回肉。心疼啊,就回来之后,我把锅底舔了一遍。可是送完肉之后,我再去城门守卫那,他们直接叫我大哥。我就开始服了大哥了,真是诸葛亮在世。那天,我就认定大哥了。”大嘴巴说到这,大伙心情突然一沉。
“说什么呢,说点开心的。我也是那天,怕的要死。就50个人,不得被活吃了。我慌慌张张冲到城头。我都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也听不进守军领头的说了什么,估计是问好,一刀就扎过去,第一下还没怎么扎进去,他想反抗,第二下加力,领头的总算是不挣扎了。才发现,刀扎进人体,要花大力气。有两个走过来,我又扎过去,当时蒙的。还好旁边三娃子兄弟撒谎,说刀疤刘死了,你们以后跟我们了。要不然当天晚上我就交代了。”十三说出了那天的实情。
“就你们胆小。我想都没想,冲过去直接把领头的头给砍了。”胡麻有点没心没肺。
“就你胡麻子,也有脑子想?”大嘴巴马上打趣道。
“谁说我没想,我当时就想送的猪肉喂了狗了。”胡麻说道。
大家一阵哄笑。
“虎子,你这么小,当时怕不怕?”十三问道。
“我没想别的。就记得大哥说的,怕就输了,我不会输。我就想我要第一个冲上去,杀了刀疤刘。”虎子开口说道,有些失落。
我搭着虎子的肩,希望他能原谅我。曾经我是他的神明,一口一个大哥说过,然而一夜之间就掉地上了,彻底毁了。
“你个小屁孩,我当时心里嘀咕,怎么找个小孩进来。后来知道是邓公的公子,心生佩服。”范大说道。
“让我们敬邓公一杯。干。”我举杯。
“敬邓公。”
“敬邓公。”
“第一次杀敌,跟着大哥杀刀疤刘。我也很慌,虽然走南闯北,跟着邓公做生意,但是杀人是头一遭。脑袋都是大的,不怕弟兄们笑话,那天我躲在后头,一个人都没杀。”范大也老实,什么话都说了。
“所以,你做了探子嘛!”大嘴巴说道。
“不说范大了,我第一次也慌的不行。但是邓公对我无限信任,我不能辜负了,想着大家以后能有个安稳的家,心就一横,豁出去了。见到刀疤刘,我比他害怕,甚至第一次杀人,下不了手,用刀背砍的。还害的陈信被扎了一枪。”我也都说出来。
“大哥也会怕啊?”大嘴巴惊讶道。
“怕,比你们都怕,我也是人。刺杀刀疤刘之前每个晚上都睡不着觉。”我接着说,现在不要顾及形象威严了,什么都说了。
“每次打仗之前,大哥总是失眠。”继祖说道。
“想不到大哥还有这么多畏惧。”路生也感慨。
“我怕啊。倒不是怕死,是怕我死了,五五继祖还有兄弟们今后怎么办?我就要努力做到万无一失。就这样还有失手,害的邓公五五和那么多兄弟丧命。来敬我们死去的弟兄。”我再次举杯。
“干。”
“干。”
“为死去的弟兄。”
“走南闯北,我见过那么多大帅,那么多义军。就我们大哥,就我们部队,最体面。进城后不打不抢,分粮分地。下面士兵都吃白面,大哥也冲锋在前。在我们这,我看到了对天下百姓的担待,而不是像他们自己的称王封侯。”范大一般不说闲话,这个时候是有感而发。
“大哥的仁慈与畏惧,给了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从未见过,却发自内心的向往。”陈信想的和他们不一样,吸引他的是来自几百年之后对生命的尊重和自由平等的追求。这种追求是来自人性,心底的。
“你们以后要接着做下去。善待下属,于民安乐,才是我的好兵,好弟兄。”我勉励他们。
“记住了。”
“一定。”
“大哥,我不想走。”路生很感性的人。
“又不是永远离开,以后还会再聚的。现在只不过叫你们去助力一下朱元璋兄弟。这也是一盘大棋。以后我们要在大都会面。”我宽慰兄弟们。
······
酒席将散。
“以后你们去了朱元璋那边,兄弟间依然要肝胆相照。在这乱世,只有兄弟彼此依靠才能活下去。战场上有两条,一,狭路相逢勇者胜,怕,你就输了,不要把背给敌人,做追杀的那个;第二条,第一条做不到,你就要比对方更加害怕,你怕的无路可逃,你就会比对方更理性更勇猛,直到你敢面对自己的畏惧了,你就不怕了。切忌鲁莽蛮干,带着弟兄们都活下去。战乱结束后,希望看到兄弟们都能衣锦还乡,大哥还为你们接风。”喝到七七八八了,我开始交代些东西。
“大哥,你永远是我们大哥。”胡麻子突然肉麻起来。
“刚才是麻子说的嘛,肉麻死了,恶心死了。”大嘴巴又调侃麻子。
“我说句心里话都不行?”麻子反驳。
“不行,这一脸麻子就不行。大家说行不行?”大嘴巴接着调侃。
“不行。”平时大家就喜欢打趣麻子。
“哈哈哈···”
“哈哈哈···”
······
“大哥,说下郡主呗?”大嘴巴喝多了,八卦的嘴管不住。大家神情突然严肃。
“大嘴巴,酒还不够你喝得嘛。”十三呵斥大嘴巴。
“没事,不管你们能不能原谅我,在我这,郡主和你们一样,都是我在这世界上在乎的人,身份错了而已。我不怪她,希望她以后能好好的,同样也希望看到兄弟们能好好的。这么多兄弟的生命前程,不能跟着我就毁了,就断了,我不会允许。所以你们要去朱元璋那,干出一番事业,我也无愧于兄弟们了。还有,以后只要我在,就有你们的家。这辈子认识你们,是我王二狗最大的福分。”我说道,眼泪流出来,真的就这么散了。
······
酒喝到很晚,继祖拉虎子回家住。陆梅给我们打来热水洗脸,醒酒。
虎子还是不愿正眼看我,我和虎子也没说上话。
一大早,起来送虎子继祖出发,就送出家门口,我就回来了。我不愿去送弟兄们,不喜欢那种场面,借口腿上有伤也走不远。
家门口,虎子停下,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大哥,我还是没办法原谅你。但是你一辈子都是我大哥。”
我拍拍虎子的肩膀,他已经做到敢于面对自己的恐惧了,能跟我说出来了。虎子低下头,咬着牙,眼睛通红,接着转身骑马就走了,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或者是害怕多看我一眼。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这么多。继祖和我告别,他想留下的,我没让他留下。我希望他也能有一番作为,还叫陈信好好带着继祖。
我不敢去看弟兄们,叫柱子去看他们走了没。我站在门口,心里空唠唠的,没有弟兄们我以后该怎么办?
柱子回来了,还有继祖和陈信。
“你们怎么不走?”我问道。
“我不管别的,只要跟着大哥,五五姐不在了,傅大哥也走了,大哥一个人,我放不下。”继祖说道,还是自己兄弟知道疼人啊。
“我不在乎功业什么,大哥追求的东西,也是我向往的,跟着大哥,我觉得有意思。大哥能放了郡主,可不正是大哥独特之处嘛。”陈信笑着说道,他释然了。
“陈信,如果我告诉你。这所有义军中,就朱元璋会成就一番大业,你也不去?”我实话实说。
“名利天下都累人,于我而言,不如图一时畅快。路生也要留下来,我劝他走了,那帮人需要有人看着。”陈信想的还是很周全。“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我是该彻底退下了,毛贵开始东征,我就辅助他东征。三条线中,东线是相对容易的,也是最容易建立持久根据地的,这不就是我们擅长的吗?建立了根据地,就能和元军周旋,朱元璋虎子他们在南方就有机会攻城略地,建纲立朝了。就不知道毛贵愿不愿意。”我说道。彡彡訁凊
“有大哥扶持,毛贵大哥哪有不乐意的。”继祖说道。
“还有,以后的名面就是继祖了,我就不在战场漏面了。”我说道。
“陈信,你怎么看毛贵的?”我问陈信。
“毛贵,一直在赵君用手下,也看不出领兵能力。但是上次攻盱眙的时候,还是挺勇猛的,而且也敬重大哥。先不管能力怎样,应该可以信赖。而且,以赵君用的为人,我相信攻下淮安,大多是毛贵的功劳。不管怎样,联合还是可以的,而且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我们现在的领地,守是守不住的。”陈信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我说道。
晚上,我和继祖坐下吃饭,陆梅还是站一边。
“陆梅,柱子你们也一起吃饭吧。多热闹。”我对陆梅说道。
“不用,我们等下吃就可以了?”陆梅还是害怕。
“大嘴巴他们都走了,没人会给你脸色看了,一起吃饭。继祖,你去把柱子拉过来。”我说道。
“柱子我们一起吃饭。你不要怕,我原来也是孤儿,是大哥收留我的。大哥不是使唤人的人。”继祖把柱子拉过来。柱子七八岁的样子,营养没跟上,瘦弱矮小。
“都说一块吃,每次还要注意给你们留饭菜,好麻烦。”我接着说。
我叫继祖也把陆梅也拉过来。
“坐下吃,我有个事和你商量。”我对陆梅说道。
陆梅战战兢兢地坐下,到底是坐下了。
“我们过几天就要走了,可能居无定所。所以,你们是留下来还是怎么着。留下来,或者回老家,我都会给你钱生活。”我说道。
“王大哥是要赶我嘛,哪里做的不好,王大哥你说。”陆梅紧张地又站起来了。
“不是赶你走,是和你商量。你坐下。”我苦口婆心。
“我给王大哥做饭洗衣服就可以了,我们不用吃很多。”陆梅很激动也害怕。这关系到她们母子的生存。
“我们不回老家,他们会打我娘。”柱子说。
“那不回去了。等我们稳定了,来接你们。坐下来吃饭。”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唯唯诺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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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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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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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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