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chapter 44 狮哈线结局

　　44狮哈线结局

　　德拉科马尔福跟他的儿子站在一起，黑上衣一直扣到喉咙口，苍白瘦削，那男孩是德拉科的翻版，就像阿不思是哈利的翻版一样。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哈利几人的目光，沉默又专注地替小男孩整理衣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耳边的人群喧嚣都消失了，整个世界都慢慢褪色，只剩那抹金色熠熠生辉，哈利在想，德拉科马尔福原来这么消瘦吗？可把回忆翻遍他也只记得那人是个嚣张的混蛋。

　　他本不该如此在意的。

　　周围的亲朋好友们还在议论着，对于德拉科马尔福的谈论也只是一句“听说他的妻子不久前去世了”，接着就转到别的话题去了，哈利偶然附和两句，实则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汽笛声响起，孩子们登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家长们看着火车逐渐消失在雾气里，再怎么不舍也要离去。

　　“哥们，一会去喝一杯怎么样？”罗恩搂住哈利的脖子，背着赫敏小声嘟囔着。

　　然而哈利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另一边穿着黑色西装的金发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头的慌乱越发汹涌，仿佛一瞬的疏忽，失去就成了结局。

　　他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但是——

　　“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说罢就匆匆奔赴人潮。

　　——但是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这个世界上的人太多了，挤在一起，跌跌撞撞，他刚扑进去就迷失了方向，只能凭着一股莫名的冲动继续前进，一边道歉一边从那些狭窄的缝隙里穿过去，心里还有个声音在焦急催促，快一点，再快一点。

　　“啊，抱歉！我——”声音卡在喉咙，绿眸中倒映出不小心被他撞到的人，那灰蓝的视线轻轻扫过来时，心头竟然摇晃起一阵颤栗。

　　站稳身形，德拉科看着已经无比成熟的黑发男人，眼里极快闪过一丝异样，但又很快恢复为沉静，开口，还是那副刻意拖长的调子，但比起在霍格沃兹上学那会已经消减了不少讽刺，更多是一种迟缓的优雅。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会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一点，”他的嘴角浮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好久不见，波特。”

　　那股让胃部都开始抽痛的酸涩越发强烈，明明是他先来找人的，这个时候反倒无措起来：“啊……好久不见……”

　　接着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抓抓头发，哈利觉得这和他预想中的情况不太一样，他原本想象以他和马尔福之间的关系，他们见面应该是疏离冷淡的，却不曾想能这般友好熟稔，就连这句“嘲讽”，也更像某种亲昵的玩笑。

　　他和德拉科马尔福……有这么熟吗？为什么从今早那莫名其妙的发呆开始，他所面临的疑惑就越来越多了。

　　像是没有看出哈利的异样，德拉科的目光瞥过周围拥挤的人流，提议到：“去喝点东西怎么样？”

　　“好！”

　　哈利没想到自己会答应得那么爽快，也不会想到他有朝一日会拒绝好兄弟罗恩的邀请，反而和他昔日的死对头坐在一起喝东西，更加难以想象，德拉科马尔福，也和他一样是过了三十岁的男人了，竟然请他喝南瓜汁？！

　　闻着杯子里冒着香甜气息的南瓜子，哈利默默思考着是不是马尔福家的生意最近比较惨淡，所以才如此拮据，委婉地建议到：“说真的，我们现在都不是五年级的学生了，也许，可以来点啤酒……我请客？”

　　他确信他才德拉科眼里看到了一抹极其微妙的羞恼——哦，梅林啊，看来马尔福家真的不太顺利，好的，他已经是个体面的成年人了，不该去戳别人的痛处。

　　德拉科咬牙切齿：“不了，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没有毕业呢。”

　　哈利一脸“老黄瓜就不要装嫩了”的不赞同，德拉科差点捏碎手里的杯子。

　　“你……心态真好。”

　　“呵呵，比不上救世主成熟稳重。”

　　哈利面露怀念，语气沧桑深沉：“哦，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别人这么叫我了，年轻真好。”

　　德拉科差点被南瓜汁呛死，用手捂住额头，表情相当痛苦狰狞。

　　“你没事吧……”

　　“不想我尴尬死你就少说两句！”

　　哈利闭嘴了，默默喝他手里的南瓜汁，喝了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刚才和马尔福的那番斗嘴怎么如此自然，就好像……他们经常这样轻松互怼来着。但那怎么可能呢？明明记忆里的相处都不怎么愉快。

　　心头思绪万千，无意中却看见马尔福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哈利用眼神表达疑惑：“怎么了？”

　　德拉科只是摇摇头：“没什么……东西喝完，要不要一起去对角巷逛逛？”

　　恐怕不行，马上就到我和家人约定一起吃饭的时间了，我应该要回去——理智的经验都告诉他该这么说，可话到嘴边又被一种无言的情绪堵住，最终只好沉默地点了点头。

　　哈利波特怎么会有和德拉科马尔福和平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呢？

　　哈利的心头充满迷惑，一方面觉得这种场景不可思议，另一方面又对自己的自然习惯感到无比惊讶，而当他们停在一家新开的鬼屋前时，这种迷惑就达到了顶峰。

　　“你喜欢玩这个？”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会玩这个的人吧？

　　德拉科只是笑笑：“曾经被吓过一次，所以我想再试试，看看这一次还能不能顺利走出来。”

　　没等哈利回答，他就径直走进了鬼屋，哈利来不及反对也只好跟上去。

　　哈利想不通一个巫师能在鬼屋找到什么刺激，他们又不是没见过鬼魂，在霍格沃兹读书的时候没头的尼克就经常向学生们展示他脖子上的断面，还有几个幽灵最热衷的活动就是把自己的头掰下来当球踢，他不信鬼屋有什么能吓到——

　　舌头拖了三米长的白衣女鬼突然从旁边的电视机里爬出来。

　　世界安静了。

　　“成熟稳重”的救世主先生绝对不承认刚刚那个嚎叫到爆粗口的人是他，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路疯狂逃窜，哈利恍惚生出的一种强烈的既视感，这种被“鬼”在后头撵着狼狈逃跑的经历，为何如此熟悉。

　　直到躲进一个暂时安全的岔路口，他才能腿脚发软地扶着墙壁喘息片刻，下意识看向一旁，优雅从容的家主大人似乎也没比他好多少。

　　哈利突然很想笑，所以就干脆地笑了，起初是强忍着小声发笑，然后肩膀颤抖到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干脆不忍了，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开心很开心。鬼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可他就是知道德拉科现在肯定在用一种极其无语的眼神看着他，一想到那种眼神是什么样，他就更加开心了。

　　“哈哈哈你——”

　　一个机关从墙壁上弹出，德拉科下意识拉了他一把，然而却没有放开那只手。

　　也许你的生活中也有这样的时刻，很欢乐的氛围，大家都在欢笑，可就那么一瞬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然后所有声音都归于平静。

　　他们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是在黑暗中牵着手，感受着微凉指尖传递过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波特，你现在过得幸福快乐吗？”德拉科的声音有几分飘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他明明就站在对面。

　　哈利张了张嘴想说“我很幸福快乐”，可今天他已经失语太多。

　　怎么不幸福快乐呢？他有体贴的妻子，可爱的孩子，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及满意的事业及兴趣，或许每个人对“幸福快乐”的定义有所不同，但一些通用特点总是一样的，而他的生活，几乎就是他这个年龄所能拥有的模范人生了。

　　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是今早从萌生的那点怪异吗？别闹了哈利波特，你早就过了疑神疑鬼的中二年龄了，没有人会因为一些荒谬的感受而放弃自己的生活，那到底是为什么？

　　是不是……在见到面前这人的那一刻起，你就彻底乱了。像是被一种强大的引力袭击的所有秩序，然后在废墟之上燃起新的期待。

　　太久的沉默不知让德拉科意识到了什么，他溢出一声梦呓般的轻笑，他说：“我知道了。”

　　然后放开了手。

　　“德拉科！”哈利下意识想要握住那只手，慌乱到压根就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叫出了马尔福的名字，可眼前的机关匆匆变动，墙壁旋转分隔，仅仅几瞬他就再也感受不到另一个人的气息。

　　怎么办？这种酸涩又不详的感受到底是什么？他仿佛站在真实与虚幻的界限之上，被两者同时抛弃，悲伤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

　　那些丑陋恐怖的鬼怪再也没有半分威慑力，他匆匆地在这些怪异扭曲的画面里穿行，心里的野兽在不断悲鸣，直到看见出口的光亮，这才露出几分笑容——没事，他们就算中途走散，终点还是一样的。

　　于是他平复呼吸，走出黑暗，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另一道身影的出现。

　　然而然而，另一道身影没有出现，从午后到黄昏，他没有等到他想见的人。金妮折了纸鹤来问他怎么还不回家吃饭，他的小女儿莉莉也在后面用稚嫩的笔划写下一句“爸爸我想你了”，罗恩发猫头鹰问他要不要明天一起去看魁地奇，傲罗司也通过魔法道具来向他请示最新的任务行动……

　　哈利认认真真地看过每一条消息，认认真真看过那些与他关联紧密的人们，站得有些累了，就随意坐在台阶上，天边有半明半暗的云，他很认真很认真地想，到底是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现，那些他所经历的过往就如轻烟一般被风吹散，他那么相信的“真实”，也不过被初阳蒸融的薄雾。

　　来来往往的路人有些好奇地瞥过，看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台阶上把自己蜷缩起来，像是缩回到十八岁的少年，看起来如此悲伤无助。

　　有人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他茫然地抬头，是经营鬼屋的店主。

　　“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还是鬼屋里的路太难走了？”

　　“……我，我想等一个人出来……”

　　虽然兜兜转转走了很多冤枉路，但还是成功到达出口，可他却觉得好难过，他觉得……站在这儿的应该是两个人。

　　应该是两个人。

　　店主恍然：“或许您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两个出口。”

　　话音刚落，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哈利从没跑得如此急切过，甚至都忘了可以使用魔法，不顾一切地朝另一个出口奔去——

　　黄昏余晖侵染一地，把那个同样坐在台阶上等待的人的轮廓渲染成一副油画，金色的头发在夕光中近乎透明，那人闭着眼前，仿佛快要消失，可就在哈利匆匆赶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息的那一刻，他倏然睁开眼睛，霎那间，回忆铺天盖地而来。

　　太阳穴发胀到抽痛，可人间，从未像此刻一样分明。

　　德拉科仰起下巴，语气轻柔悠长：“你来的好慢啊。”

　　说罢起身拍了拍衣摆的灰尘，上前一步，用力拥住了他的救世主，他们彼此残缺的世界，终于回归完整。

　　“抱歉，我——”

　　哈利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感受到将下巴搭在他肩头的人也开始细微的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德拉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嘶哑又压抑：“你他妈的……老子差点以为要一辈子和你困在这个鬼地方了！！哈利波特，哈利波特……”

　　天知道他在鬼屋里问出那个问题发现哈利的犹豫后他有多恐惧，如果哈利真的沉迷在这个幻境里他要怎么办？将人带到这里已经是他在规则限制下所能做出的最大改变了，如果哈利本人不能主动苏醒，他将没有任何办法。

　　又仿佛回到当初密林逃亡哈利濒死的那一刻，可是这一次德拉科却更加茫然，这个幻境太真实美好了，他害怕哈利是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甚至开始动摇，比起回去后要面对的漫漫前路困阻，这里的成功圆满难道不是更让人满足。

　　爱让人勇敢，也让人软弱。坐在台阶上，他开始不自信，他想着，要是哈利真的和他在一起，他们最后结局能否像这里一样美好，他能不能，给哈利一个这样温馨的家。即便现在马尔福家在他的努力下与凤凰社的关系逐渐缓和，但他们商人重利的家族性质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像救世主和凤凰社那样无私奉献，或许仅仅只是他和哈利波特这样两个如此性格迥异的人真的能在一起克服悠长时光里的鸡毛蒜皮吗？

　　陷入热恋的时候，人们总对一切抱有最美好的期待，“天长地久”仿佛触手可及，可长久相伴的婚姻与恋爱是不一样的，它需要考虑的更多更全面，或者可以说的更简单一点，它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从小被家人宠溺到大的金发少爷认认真真地思考着，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他不甘心。

　　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那明明就是他的人，凭什么在这个狗屁幻境里让给别人？他们一起从死对头到恋人，经历了那么多，克服了那么多，凭什么要他放手？

　　他死也不放手！规则限制他不能主动去找哈利，他就等，等不到就再找机会，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把这人带出去，这家伙是他的，他没放弃，谁也不能夺走！

　　所幸，当那道熟悉的身影在前方出现时，他知道，不甘心的不止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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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不禁感慨万千。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问。

　　德拉科简单解释了一番蛇哈原本的计划，以及另一个德拉科的事情，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记忆球：“说真的，他把我推进来的时候我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然后我就发现了这个记忆球，他把解释还有回去的通道都放在这里面了，感受一下，你现在身体里伏地魔的魂片是不是都消失了？”

　　哈利点了点头，他原本以为这只是幻境里的设定，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他本身的问题都解决了。

　　“太复杂的理论我也看不懂，但归结起来就只有一个原则——一个时空只能存在一个独立的个体。”

　　哈利有些懂了：“所以那道帷幕就相当于一个时空的‘空白区’，我们跌进这里面，那对于我们的时空来说，他们两个就成为‘唯一的个体’了？”

　　“对，在你进入帷幔的那一刻，他就利用之前在魂器上做好的手脚将你身上的魂片分离出来，所以从时空的维度来看，当时只剩一个‘哈利波特’，一个‘德拉科马尔福’，但有两份伏地魔的魂片，因此加上帷幔的死亡属性，就可以同时消除两个伏地魔的灵魂，至于他则作为‘第三方的献祭’，避免了两个时空的重叠毁灭……只是另一个德拉科可能也没算到，帷幔的后面，其实是各种平行时空的交汇投射，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幻境，应该就是万千平行时空里，其中一个的投影。”

　　德拉科突然沉默一瞬：“疤头……你说，我们原本的结局会不会就是这样。”

　　没有蛇哈的介入，他们不会强行被绑定在一起，没有密林那段惊心动魄的死亡追击，他们不会看清自己的心意，之后马尔福家还是会倒戈至伏地魔一方，他们越行越远，到最后也不过火车站台上的一个遥遥点头。

　　哈利的眼神专注，几乎不用思考：“也许原本就是这样的，但是德拉科，这一切已经被我们改变了，这里的故事很美好，很真实，但它不是我们的故事，就像那个平行时空的理论，一根枝干上分出无数枝杈，他们或许有所重叠，但自从分叉的那一刻起，都已经是独立完整的世界……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世界。”

　　在数之不尽的平行时空里，也许我们并不会每一个时空都相知相爱，但至少在我们自己的时空，我知道我爱的人是你，而且在那么多的时空里，或许还有千千万万个我，爱着千千万万个你。

　　说不准，这就是平行宇宙最大的浪漫和秘密。

　　德拉科听着，突然有些受不了地抬手挡住了脸，有些懊丧的说：“啊！我竟然也会有被你说教的一天！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看书了，这么文艺的句子真的是你能说出来的吗？！”

　　哈利：……

　　我如此真心表白的时候，你突然来这么一句真的ok？

　　哈利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好啦好啦，我们回去啦~”

　　“回去你以为我就不会和你算账了吗？你竟然和黄鼠狼的妹妹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不要这么叫罗恩，而且容我提醒一下，你在这里也有孩子。”

　　“那一样吗？你有三个！我才一个！而且我的小蝎子又懂事又可爱，你的那两个小鬼一看就是翻版波特！”

　　哈利很想怼一句“你凭什么认为‘翻版马尔福’就比‘翻版波特’好很多”，但一听德拉科这了解的口吻，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到这里应该比我早很多吧？”

　　德拉科懒得回答，摔碎记忆球，奇点通道便在眼前开启：“回去啦！话说另一个德拉科把我们送进帷幔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和我们之前用的那个‘伤害共享’的禁术，啧，也不知道那个蛇院的哈利波特能不能想明白他的意思……果然不管哪个时空的德拉科马尔福都是那么充满智慧……”

　　哈利的脸上写满无语。

　　黄昏殆尽，夜幕降临，德拉科停住，在残留的光里朝他回头一笑：“波特，快跟上，我们回家了。”

　　深幽的眼睛在眉突下阴影里一闪一闪，整个世界难得有这样美丽。

　　心海掠过飓风，又归于安心的平静，于是他也笑着跟上。

　　“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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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猜的没错，德拉科自然比他早到这个幻境很多，由于限制他不能主动去找这里的哈利波特，但看着各种影像报纸，他一眼就能确定现在这里的波特并不是他的救世主。

　　直到火车站台那匆匆一撞，他把那双绿眸里的小心和无措看得清清楚楚——啊，这个才是。

　　所以他说，“好久不见，波特”。

　　很开心，我找到你了，很开心，你也找到我了。

　　前路悠长多险，但好久不见，我的爱人。这已经胜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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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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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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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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