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言情小说>娇将为后>第 145 章 第145章 渔网
  烈阳,寂静,渔网。

  西市的广场因充斥于空气中的无形的狂喜而显得格外耀眼动人,连平日弥散于市集的鱼腥味都能调动起人类的所有感官,令其敏锐无比。

  人们活过来了。

  好些日前,西市所有的店铺就已经预约完罄,座无虚席,站无空位。人们兴奋异常,只等此刻。

  广场的空地上支起一条横木,那一小片的地上像是由清晨的雨洗过,干干净净。那是无人之境。

  而那之外,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男女老少睁大兴奋的双眼,支昂脖颈,屏息凝气。

  苦等许久,人们目光四处搜寻,终于寻着一个双眸空洞呆滞、腿脚瘫软无力的男人,从远处被几个浑身厚裹的黑衣人拖下栅车。他们像沉默的祭司,在一路拖行之后静静将他架上横木,剥去衣服。

  男人的躯体裸露在烈日之下。

  人们忘记了呼吸。

  黑衣人高举一把银黑色的短刀,那已经在前日侍奉过神灵。

  冷峻的光在高空一闪,只一瞬的刹那,一小片不带血的肉飞向朗空。

  第一刀献给神灵。

  隔了一会儿,那被架在横木上的男人才意识到疼痛,发出尖厉的嘶叫。

  黑衣人轻轻地手起刀落,男人的喉咙上出现了一条伤口,有一小片肉从那里轻盈掉落。彡彡訁凊

  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下一瞬,头皮上也多了条伤口,有肉像帘幕一样垂下来,遮住了那怯懦之人的双眼。

  看不到自己正在死亡的过程,是否能增长一个人的勇气?

  本来,凌迟的处刑,可以是死囚与刽子手之间的一场默契。

  若碰上胆小怯懦之人,这种默契从一开始便只得就烟消云散,沦为一出专横暴虐的低级表演。

  而若死囚竟是一个有着惊人勇气的人,他们两人就可以将这三日共同演绎成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艺术。

  喉咙可以没有伤口,头皮也是。

  浑身上下被渔网紧紧捆缚,细线深深掐进肉中,支撑起一具弹盈饱满的肉/体。一刀又一刀,在网线之间如鱼穿行。

  他抿着嘴唇,默默领受。

  双眼在直到第三日的死前依旧明亮,见证自己死亡的每时每刻。

  直到三日后,他看到前方地上堆起的碎肉,暗叹一声:原来,这就是自己。

  再低头看看,那血染的渔网之下,自己的骨骼残存的轮廓。

  啊,原来,这就是自己。

  那三日,刽子手面无表情,以一种虔敬的心灵侍奉着手中的短刀。他望着那堆碎肉,那副骨骼,恍惚地以为被凌迟的正是他自己。

  而那把干净的刀仿佛一直在等待一个这样的人:他的死,让人终于能够发出这样的感叹——

  那么多年,那么多人,我们终于没有白白死去。

  可惜,刽子手遇到勇士的机会总是少之又少。不然,这世界也早就不是如今这个模样了。

  今日这个犯人,像无数从前的死囚一样,在上刑场之前就已经没了胆子。

  由是,人们的敬畏也没有持续多久。

  几刀下去,随着男人在横木上疯狂地呜咽扭动,人们的热情也被点燃。

  空地上不待碎肉堆砌起来,人们疯狂地涌上前去,抢夺每一片肉。

  不一会儿,每个人手上都鲜血淋漓,面带满足的笑容,继续,开始有些不耐烦地,等待这场漫长的死亡。

  *

  手上捧着的竟是上古时候用作凌迟的器物,朱士玮背脊一震,浑身上下所有毛孔都好像一瞬间打开了一般,敏锐而脆弱。

  凌迟这项古老的刑罚,只在儿时,在府上书房里读到过。

  那一段段文字,像鲜亮的血一般,依旧刻在他的脑海。

  文字中对于真的勇士的描述,曾令幼小时的他震撼。

  若有那样的勇士,他也想亲眼见一见。

  可是长大以后,他便清醒地认识到,世上并不存在那样的人。真正的勇士,永远只是在艺术家的臆想之中罢了。

  先帝在政时,曾经以凌迟之刑处决过几人。

  但到了固伦公主监国以后,以及当今陛下执政时期,凌迟作为古老又野蛮的酷刑,早已绝迹。虽然有传说五年前陛下曾下令以凌迟之刑处死过一名钦天监,但此事细节并没有外传,更没有当众处刑,以至于它是否曾发生过的真实性都十分可疑。

  是以,朱士玮从没有亲眼见过一场凌迟。

  可近日,朝廷却在朱莀与群臣的推动下,欲将这古老的刑罚光复于世。

  这也是皇后称赞这把短刀“应景”的缘由。

  自姚胜被捕入狱之后,他的一桩桩愈加骇人听闻的罪行被公布于众。当年在镇西军中一步步从贵族手中夺取了权力,而后又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这一路上充斥了鲜血、阴谋与暴行,甚至还图谋杀害储君。

  群情激愤:这样的人,若不是千刀万剐,怎能扬善解恨?

  群臣如此做,亦是一种对君主的谄媚。

  那可是曾经企图谋杀太子的人。太子势必对其深恶痛绝,只是碍着仁慈之名不愿说罢了。既如此,不如由众人集结起来,将姚胜推上死刑架吧!

  在早朝紫微殿的一片对血的激情中,朱士玮曾时不时有这样的错觉:这些臣僚想用姚胜的支离破碎的肉与骨骼,作为对太子最佳的寿礼!

  朱莀呢?

  莀世子是什么态度?他为什么要推导这一切?

  朱士玮从早朝上朱莀沉静的背影中,找不到答案。朱莀似乎并不像群臣那样沉浸在对血与死亡的渴望之中。

  他的背影是何其冷静,就像死神本身。

  他只是在光影交界处岿然伫立,静静凝视高处的王座,与太子遥相对望,两人仿佛共同倾诉着一个古老的神谕:看到了吗?在一个支离破碎的时代,靠什么来集结所有人的意志?

  ——残忍。

  因为,那才是人类共通的语言。

  它的存在,如同人类本身一样古老。不论变幻多少伪装——以愤怒、憎恨、正义,甚至是仁慈为名——它都永远伫立在那里,凝视着人类的存在。

  “皇后、”朱士玮手中仍握着短刀,回想到早朝时的一幕幕,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皇后称赞这把短刀、应景?”

  侍者含笑点了点头。

  朱士玮握着刀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今日之前哪会想到,有人竟敢将兵器带入后宫,请皇后赏玩。那可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凌迟的凶刀。

  而皇后竟然毫不忌讳,并对之盛赞。

  这是一种怎样的信任?

  看来,皇后对朱莀的仰仗与信赖,已经牢不可摧。

  与此同时,一幕幕关于自己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涌入脑海。朱士玮仿佛远远地看到那个可怜的自己,卑微地跪求在殿外,卑微地面对朱莀的侍者小心翼翼,连一颦一笑都时刻控制得宜……

  啊……

  心底涌出一股激情,那是灵魂深处的震怒,亦是一种无上快感。

  为什么,为什么朱莀就可以如此肆意,如耀眼的神灵,在人间的宫殿里一呼百应。而反观自己,却是这样的卑微,像泥土里的蛆虫,害怕光明。

  一个自小到大不断在脑海中反复折磨自己的念头,又一次出现:如果我不是区区宗室,如果我和他一样出生于亲王之家……甚至是,帝王之家……

  是不是,我也可以?

  侍者不动声色将对方凝视片刻,嘴角带着微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道:“这是世子曾送予朱将军的信函。”

  朱士玮猛地回过神来。

  的确,之前他烧毁了朱莀给他的密信。

  前日他跪于皇后宫前,遇到朱莀时,听他悠悠轻笑:“之前给你的信,果真没读呢。”

  当初那封信,除了要他弃慕如烟投皇后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内容吗?

  朱士玮心怀忐忑,接过了侍者手中的信。

  *

  短短不过十日,天翻地覆。

  朱士玮投靠皇后,姚胜被判极刑,若不是凤影被举国上下奉为神灵,慕如烟在军中的力量只怕会彻底失去。

  白晏偶尔去拜会邹准的新府邸。简朴的屋舍坐落在遥远的郊外、极其不便又遍地泥泞的地方。很难想象邹准是怎样每日清晨跋涉入城,又是怎样如以往那样衣冠楚楚地上朝的。

  可邹准本人却似乎并不以为意。

  从他的脸上,白晏甚至还读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清新与自由。

  邹大人的“小庐”——有人这样亲切称呼——倒是仍有阁僚前去光顾议事。那里常常很热闹,更像一座温馨的港湾,让人乐于流连。

  阁僚们议事的时候,白晏便会退身到屋后——虽然那狭仄的处所也没有太多可以腾挪的空间——不涉朝事。

  可他仍能依稀听到,朝臣们在休憩闲话时的阵阵叹息。

  “慕将军也没有多宠爱凤影嘛。”

  听到他们在谈论慕如烟和凤影,白晏竖起耳朵,想凑近去细听。

  可总也不凑巧,那话题就像蒸发的水汽,转瞬间消逝无形。

  又一日,白晏听到阁僚们谈论筹备得轰轰烈烈的太子寿辰庆典。

  奇怪,记忆中,表兄从来不过生辰。

  那日人们都走后,白晏走入屋舍,与邹准举茶对饮。

  “是啊,不只太子,他们几个人都不过生辰。”邹准笑谈道。

  “他们几个人?”

  “太子你是知道的,陛下对他从小刻薄,每年生辰皇宫都毫无动静,就像一年中其他普普通通的三百多日。皇后呢,对这种忽视也乐得顺水推舟,只当不知道。”

  白晏点点头。

  表兄不过生辰,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理由正如邹准所说,也不难猜测。

  可其他人呢?

  “荃世子呢,很小的时候是办的,但自从有一次广乘王夫妇游山玩水忘了儿子的生日没回来,那之后,就再也不办了。”

  白晏不禁噗嗤笑出来。

  虽说这样的遭遇对一个孩子来说可能是一段痛苦的经历,不应该当成笑话听的。但是,白晏总觉得,荃世子不会介意。

  邹准继续道:“雍家对雍世子小时候的生辰,那叫一个大办特办。每到那时,不只都城的雍府,可以说整座都城都金碧辉煌。可雍家如此首富之家,谁送得起与之相称的豪华大礼?而且他们的抠门人尽皆知。收礼太多吐得太少,久而久之人们都怕了,一到雍世子生辰前夕,都城权贵都借口祭祖远游,携家带口纷纷逃出城去。所以,久而久之,雍世子的生辰也不办了。”

  白晏抚额。

  不过,倒是有些想看看,权贵们落荒而逃的热闹场面。

  “那……”白晏好奇道,“‘那几人’中应该还有……”

  知道白晏想问的是谁,邹准笑道:“这几人中,也只有慕将军的生辰比较正常些了。每年,她的生辰是皇宫最重视的日子,没有哪个皇子公主比得上,甚至有人觉得,比陛下自己的寿辰还要隆重。即便慕帅实在赶不回来,陛下也会用心操持。至于庆生的处所,只要她开口,不管是府上还是宫里,全都依她的意思。虽然,她本人似乎倒是没什么兴致。有一次,大家照例办得欢天喜地,歌舞宴会热热闹闹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寿星早不见了。自那以后,也就不办了。”

  白晏听得入了神,恍惚了一阵,点了点头。

  “那……”看邹准似乎已经停了话头,白晏问道,“莀世子呢?”

  “嗯?”

  “莀世子呢?”白晏再问道,“他也不过生辰吗?”

  他是否也属于邹准所说的“他们几个人”?

  冥冥之中,白晏知道,他是。

  但也是冥冥之中,白晏也能觉察道,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邹准故意并不想把他纳入其中。

  “他就是个怪物,你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白晏睁大了双眼。

  可是他无法控制住自己。

  即便对方是个怪物。

  他想知道。

  “唉……”一声拖长的叹音,邹准看向白晏坚定的探求眼神,终于放弃无谓的劝说,无奈答道,“他的生辰没法办哪……因为他,是带着血光出生的。”

  *

  山气日夕佳。

  冬日余晖,朦胧而清冷,洒在山体上,世界笼罩在夕雾之中。

  山谷深处,晶莹的雾霭,幽寂的空灵,宛若山鬼出没,而后隐没至人类的心庭。

  南山的半山腰上,坐落着一座玲珑剔透的建筑。山谷的鬼气蒸腾,将其拢于怀中,似真似幻。

  黄昏是一日中最美的时分,转瞬即逝。

  从建筑的高台可以远眺沉坠的夕阳,俯瞰堕落的都城。

  巍峨皇宫一览无余,最早在青黄不接之中点起星星之火。然后,那火成蔓延之势,悄然污染了南都的其他地方。不一会儿,太阳还未完全沉没,人间已经万家灯火。

  人们都道,都城的东山是度假胜地,权贵们都爱扎堆往那儿去,以至于南山总是人烟稀少。却不知,南山才有着不似凡尘的美景。

  踏着斜阳,白晏来到了这座半山腰上的建筑前。

  山体上的夕照带着一抹红色,四周瑰丽,凄清,还有鬼气。

  这一切,都令人感叹,惑人心神。

  耳边回响着两人在邹准郊外宅邸的对话。那时,邹准说道:“他是带着血光出生的。”

  “血光?”

  “他出生当日,母亲就过世了。”

  白晏低下头。这个答案并不难猜测。

  生产自古是件凶险的事,不用说民间,就是皇家贵胄,因难产过世的女性向来不少见。

  也因此,在慕如烟诞生之时,慕府会如此紧张。一般人生孩子都有可能遭遇不测,更何况是自小体弱的固伦公主呢?

  白晏也曾听说,表兄诞生之时,皇宫也十分慌乱。

  可想而知,生产,是所有女性的梦魇。

  原来,朱莀自出生起就失去了母亲。

  “还不只如此,”邹准的脸色平静又清冷,“莀世子的出生之日不仅是他母亲的忌日,还是很多人的。”

  还是很多人的……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邹准冷澈的声音,白晏回身轻轻一扬手,屏退了周围的隐卫,独自一人走进南山的建筑。

  人迹罕至。

  穹顶空灵,此处与其说是度假的楼宇,不如说,更像圣堂。

  “莀世子出生前,有名医为王妃把脉后,预言东安王妃怀的是一对龙凤胎。东安王喜不自禁,广揽天下名医、产师,王府为那一次降生养了成百上千的人。”

  成百上千的人……

  白晏曾听闻,双生子自古以来对女性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因难产而母子俱亡的不计其数,而即便幸运存活下来,母亲也多半会因为那场艰难又极具破坏力的生产而失去再次生育的能力。

  如此想着,白晏孤自一步一步踏上圣堂晶莹的阶梯。

  淡红色夕照反射在透明的地面,人就像是在血光中行走。

  如果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不过是个镜像,那么,在镜像的镜像之中,是否也蕴含着某种真实?

  “可是,当孩子降生以后,所有人都愕然发现——”

  “发现什么?”

  “找遍孕妇的腹中,哪有什么双生子。诞下的,只有莀世子一人。”

  “……”

  “以为自己受到了极其卑劣的欺骗,加之这么多日子空欢喜一场,在震怒与失望之下,东安王杀光了府上养的所有医者与产师。”

  “……”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王公贵族生产之前做出任何预言了。”

  白晏一边回忆着邹准在郊外宅邸与自己的对话,一边登上血的阶梯。

  四周安静寂寥,高耸漫长的阶梯仿佛没有尽头,有的只是世界与彼岸的交界。

  那交界处,依稀伫立着一个人影。

  “可是,人们依旧觉得此事十分怪异。”

  “哪里怪异?”

  “那位当初预言东安王妃怀了龙凤胎的医者,曾被称为神医。他对孕胎的预言,在那之前,没有不准的。再说了,谁会拿自己的名声、甚至是性命犯险呢?”

  “你的意思是?”

  白晏踏上最高的阶梯,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高台,从山间向外延伸,仿佛与天空相连。

  纯净透明的地面是晚霞折射晕染的血光,有一个沉静的背影伫立在光中,遗世独立,锦袍衣摆随风飘舞。

  放眼远眺,苍穹与人间从此铺展开去,又在此终结。

  那背影,被光笼罩,又将光吞噬。

  “所以民间有人传说——王妃当初怀的确实是一对龙凤胎。只是……”

  “只是?”

  “朱莀在母亲腹中,将他的姐妹——吞食了。”

  一片绝美的血光之中,白晏停下脚步,睁大双眼,任由灵魂的震颤蔓延全身。

  那光中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来,笼在他身上的朦胧褪去,整座天穹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白衣飘舞。

  朱莀看到白晏到来,脸上绽出纯净的笑容:“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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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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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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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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