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其它小说>《千秋岁》>第 20 章 第二十章 无梦令
  俞笑辞闻言愣了一下,大约是骤然醒来神思还不太清明,一句“哪个李宅”差点儿脱口而出,却在张口的瞬间反应过来,于是又将那句话咽了回去,叹了口气,开始抓他睡前脱在床头的衣服往身上套。

  他又想到了自己方才的梦,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日温昭劝他的情形,苦笑了一下——

  果然事出必有因,就连梦都不是白做的。

  陶毅站在一旁,会意的递过来一旁搭在架子上的夹袄,半真半假的笑道,“师兄,赶他们走我去就是了,干嘛还起来呢?”

  俞笑辞见他半是揶揄的笑容就知道,他这个师弟从来玲珑心窍远胜自己,此时分明已经有了答案,遂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先把你赶出去……”

  不多时,俞笑辞已经换好了襕衫,简单束了发,一边整理衣领襕带一边已经往外走。

  陶毅心领神会的跟着一起出来,俞笑辞于是头也不回的板着脸道,“医者仁心的大道理我才不乐意跟你说,只是你也别跟着瞎掺和了,安心留着值你的夜——这个李宅难缠的紧,我是这里主事,在朝中也有官品,他们再猖狂也不能奈我何,你不一样。”他见陶毅仍旧瘪着嘴似乎想要争辩,想了想,忽然促狭的笑了一下,低声道,“但凡你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师父跟我过不去,小师妹就先跟我拼命了。”

  俞笑辞口中的小师妹名唤梁小宛,是款冬阁为数不多的女弟子,现在才刚及笄,仍在青州阁中求学。彼时刚刚十来岁的陶毅一次上山采药,回来时药篓里一反常态的没背各色草药,反而背了个奶娃娃,而那个奶娃娃,就是不知为何被抛在了山林里的梁小宛。后来,他求了一众师父,终于让这些大人们松了口,收留了这个女娃。

  这女娃先时襁褓里绣着一个“王”字,也不知是有心无意,想来应是本家姓氏。陶毅只觉得不好,便说什么都不许师父取名时让这女娃姓王,又兼她虽是被陶毅看顾,却实是被陶毅的师父梁巍教养,遂跟了师父姓梁,念她自小没有父母庇佑,便从《诗》中取义,用“小宛”二字为名。

  后来,梁小宛也渐渐大了,便在梁巍门下习医,竟就成了陶毅小尾巴,一天天的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师兄”不停。

  阁中诸人都知这小师妹是陶毅“捡回来”的,更兼她虽然为人和善、性情宛如男儿爽朗豪放,却只打心眼儿里和陶毅一人亲,于是总打趣陶毅是给自己捡了个童养媳回来。

  陶毅自然想到这一节,被俞笑辞说的闹了个大红脸,恨恨的摔了手,“师兄就知打趣我!我和她没那回事的!”

  “我又没说你俩有事,”俞笑辞嘿然一笑,抬手拍了拍陶毅的肩膀,“你自己心虚什么?”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前厅,俞笑辞沉下脸来,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刚进去就见一个明显急的手脚都不知该放哪里好的家丁模样人在前厅踟蹰,他于是在门口拦下了陶毅,自己走了过去,冷冷问道,“是何情形?”

  那家丁胡乱作揖之后一抬头,俞笑辞险些眼前一黑——他向来认人功夫不错,能过目不忘,于是一见这人脸容,差点儿没一口气噎住。

  这都是何等造化弄人,今日来请他的,竟和那日给他塞了五锭银的是同一个人!

  “我家大人不大好了,老夫人今夜也不知怎的更重了些。老夫人因一直在贵坊看诊,我们深知道贵坊大夫皆是上好的,万急之下,只好深夜过来,让先生能过府走一趟。”

  这家丁虽然表面上做的是恭敬的姿态,言语间却半点儿没有恭敬的意思,想是这李宅跋扈惯了,就连家丁也狐假虎威起来。

  俞笑辞冷哂一声,一面不慌不忙的收拾自己的药箱,一面冷声道,“这时候倒成了上好的了——你错了,我才疏学浅得很,过贵府看病不过是尽一尽为医官的本分。那杨大夫倒是工风科的一把好手,只可惜不在了。”

  那家丁如何不知杨章大夫一节?此时被俞笑辞说的哑口无言,一时想回嘴,一时又从这两句话里便知俞笑辞不是好惹的,生怕开罪了俞笑辞他再甩手不去,只恨恨咽了嘴边的话,涨红了脸生受了。

  此去城北李宅尚还有些脚程,好在那家丁是赶了牛车来的,俞笑辞于是沉着脸,一路上只是问了两句大概情形,心下略知其母魏氏略重些,便与家丁说了先带他去见魏氏,后半程便不再多说一个字。而那家丁似乎被俞笑辞震慑,倒也乖觉的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李宅,门房匆匆的给他们开了门,那家丁带他先去了魏氏房内,刚进去便闻见一股久病之人房中常有的腌臜气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和二便腥臭,俞笑辞皱了皱眉。他虽是长年累月的与这些打交道,内心并不抵触,但多少还是令人不悦。加上房中笼着炭盆,热气蒸腾,那气味更是有些令人头皮发麻。

  见俞笑辞到来,在床边伺候的婢子很快让出了位置,还乖觉的为俞笑辞搬了胡凳。俞笑辞沉默的搁下药箱,看向了床上的老妪。

  魏氏已过古稀,加上疾病缠身,整个人枯瘦的脱形,四肢肌肉早已虚软萎缩,这时候背后垫着一只软枕半靠着坐着,费力而急促的喘息着,似乎是憋气,鼻翼扇张,出气多而进气少,然而呼吸却很是微弱。双她神志淡漠,眼半阖微翻,只见白睛,面颜苍白,因风瘫不能完全合上的嘴唇却是青紫,双颊和眼窝都深深凹陷下去,一头一脸的汗水在烛火下显得亮晶晶的,填满了脸上的沟沟壑壑。

  俞笑辞心道不好,取了脉枕来,拉过魏氏枯瘦的一截腕子,指搭寸关尺,停了大约□□息,只觉手下搏动极细极微,似有似无,就连他也数不清这□□息一共多少至,而他反手一抓,果然手心四肢都是厥冷,手心里也是黏黏腻腻的湿汗。

  俞笑辞重重叹了口气,这根本就是痰邪雍肺、心阳虚脱、真阳衰微,加上魏氏久病,血脉瘀滞,只怕回天乏术,于是他心下有了计较,为今之计只能先回阳救逆,再徐徐图之,因而一面提笔开方,一面问近旁的婢子,“贵府上可还有人参?”

  那婢子忙道有,俞笑辞因道,“先取四钱人参,用一碗滚水煎约一刻,便赶紧送来,不得有误!”一面已经写好方子,交给那婢子,嘱咐道,“你等速去和剂局抓药,这药不难配,抓了药便回来煎,取水三升,大火煎至一升二合去滓,分二次。”想了想,又特特的补了一句,“要快!”

  婢子领命匆匆忙忙的将房子交给了家丁,再回来时,俞笑辞已经去了银针,在魏氏头顶百会穴处施了一针,取穴后向内向下,重插轻提数次。

  俞笑辞见婢子回来,便要她帮忙揭了衾被,解开了魏氏上衣,又在脐下神阙、关元、气海处施针,来回数次,因魏氏口不能言,俞笑辞不免时时谨小慎微,注意这魏氏的神色,又留针约一刻,退针后按压针孔,魏氏神志稍回。

  恰好此时参汤也已经煎好,俞笑辞忙接过,在婢子的配合下,用勺撬开了魏氏牙关,将一碗参汤送了下去。

  又约一盏茶功夫,汤药也煎来了,俞笑辞于是从药箱中取了一粒药丸出来,令魏氏就着汤药服了,又停约一炷香再去诊脉,脱证似乎缓解了些,底下先时断断续续就没停的水泄似乎也止住了些。

  俞笑辞又记挂还有一个病人,因嘱咐婢子擦身照看,若有变随时来找,便又让家丁引着他去了李文斌房中。

  李文斌房内,他们刚进屋,就见一妇人在榻前哀哀哭着,一旁还有数个小厮婢子忙忙乱乱不知道该干什么,角落里站着个少年,虽然面露忧色,却只是垂手侍立。

  俞笑辞在房门口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停了步子,示意那家丁让他先把这些闲人都请出去,那家丁会意,知道外男入内,女眷不方便见,于是将那女子一并所有闲杂人等都请了出去,只留家丁一人,那妇人出去时由不乐意,嘟嘟囔囔的又发了两句狠,那家丁生怕俞笑辞恼了,赶紧三言两语岔过去,才请了俞笑辞进来。

  俞笑辞搁下药箱,就意识到床上的李文斌亦是躺不住一般靠坐着,借着室内烛光能看出他满面通红,额汗如油,而他靠在那里,喘的跟一只不停工作却又呼呼漏气的风箱一般,又间或有气无力的干咳两声。不过好在,李文斌虽然喘的鼻翼扇动、口唇青紫大张、头肩后仰,一脸惊惧烦躁,到底还算神志清醒,见俞笑辞进来,一双微微外凸的双眼转过来看向他的方向,流露出惊恐但是渴求的眼神来。

  俞笑辞方取了脉枕坐在榻前,正要示意李文斌伸出手腕,忽然就被李文斌拽住了袖口,攥的死紧,只听他断断续续道,“救,大夫……救我。”

  俞笑辞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继而苦笑了一下,扒开了他紧紧扣住自己袖口的手指,故作冷淡却还是忍不住放缓了声音道,“官人宽心,我若真想害你,不来就是了。”

  他说着,取过李文斌的手腕,立刻感到手下的皮肤触手灼烫,果然手下那脉搏跳的厉害,宛如波涛汹涌,来盛去衰,又数了三五息,只觉得一息能有五六至。

  俞笑辞略沉吟一下,又仔细听了李文斌发出的那略有些骇人的哮鸣音,遂问道,“官人是自何时发热的?”

  “今……今日,一早,”他因喘息不利,说话也说的断断续续。

  “咽干而渴饮水否?”

  李文斌点点头。

  “胸痛否?”

  李文斌再次点头。

  “胸闷否?”

  “略……略有些。”

  “还请一观舌苔。”

  俞笑辞将床头的灯笼的近些,见舌尖颜色较深,舌体浮胖,舌面上却是白色的舌苔,看着有些水滑,他略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转向了家丁,问道,“官人今日二便如何?”

  那家丁亦有些不解,只老老实实答,小便尚可,大便几日未见了。俞笑辞因又问起饮食,那家丁道与常时无异,只是想来这几日都吃了冬猎打回来的一只青麂,许是肉太热,所以才致大便秘结。

  俞笑辞了然的点了点头,因知那鹿、麂一类皆是发物,便随口问了一句,“老夫人可是也跟着吃了?”

  那家丁略有些惊讶于俞笑辞神算,点了点头,道前二日老夫人精神稍好,家中人道那麂肉鲜美,又是大补,便做了些肉羹,老夫人吃了也觉得口中有味些。

  俞笑辞叹了口气,摇头道,“就不该给她吃,你们只知这麂肉大补,却不知其亦是是发物,因而才招的她素日的病症愈发严重起来,至于今日阳气脱绝。”

  俞笑辞心里有了计较,转对李文斌道,“官人此证急切,依某之间尚在风水相搏而主燥邪犯肺,肺失宣降,故宜清泻肺热,止咳平喘,兼行泻下通腑,使肺热下行。”因提笔开了方子,叮嘱了煎药方法及用量,见那家丁领命去了,便取了银针,扶着李文斌坐了起来,在大杼、风门、肺俞、心腧、大椎、风池等处,取针刺泻法,来回进出转捻,又停针约一刻,果见李文斌喘证稍缓。

  谁料几乎是按下葫芦又起瓢,这边李文斌的汤药刚端进来,那边忽然又说老夫人忽然又冷汗淋漓,上不来气了。俞笑辞只得嘱咐了几句用法用量,又匆匆忙忙赶去。

  一夜折腾,整个李宅灯火通明,药香弥漫,前庭后院家丁婢子往来不绝,俞笑辞就一直在李宅两厢房间来回折返,直到平旦将尽,魏氏情况稍安,而李文斌竟也有了起色,得了片时安睡。

  俞笑辞又与李宅人直言魏氏积重难返,如今好一时也不过是多撑一时,只怕此劫不能过去,撒手归西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让家里人也有个防备。

  那李宅上下如今业已见到了俞笑辞的本事,业已体会到俞笑辞的脾气,此时对他更是除了诺诺而谢,没敢再多说什么,依价结了钱银,又将俞笑辞用牛车送回了安济坊。

  俞笑辞甫一回了医馆,入了正厅,搁下药箱洗了手,胡乱抹了把脸,便冲着案角的茶壶就去了,抓着茶壶也不管里面是冷的热的就要往嘴里灌,活脱一副渴死鬼投胎——他在李宅两三个时辰,忙前忙后,却愣是一口水没喝。

  谁知水还没进嘴,他的手就被一旁有人摁住了,他再一定睛,就见陶毅手下的小医工章明咧着嘴朝自己乐,“俞先生,茶冷了,喝了要伤肠胃,陶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刚让我备的热水,要我出来瞧瞧先生可曾回来——先生随我去里间吧?”

  俞笑辞愣了一下,回过味儿来,笑嗔道,“你跟着你陶先生越发成个人精了。”说罢,便随章明进了里间,果然见陶毅披着件旧袄,老神在在的在那里冲茶。

  陶毅听见俞笑辞的脚步声,抬头看见人进来,便走了几步迎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除了因为一宿未睡困得两眼鳏鳏,并无异常,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然后就听章明在一旁道,“我说陶先生真是神算子,我刚出去,就见俞先生回来,抱着冷茶壶就要灌——这什么人家?大半夜的请了大夫去,还不说给口水。”

  陶毅抬手轻轻拍了章明的后脑一下,瘪了瘪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哼了一声,“还好没给——就是给,他也不敢喝。”说着把桌上才冲好的一杯热腾腾的七宝擂茶递给了俞笑辞,“喏,就知道你回来必是肚腹空空,按着你素日的习惯冲的,合不合口味,解渴倒是真的。”www.33ýqxsś.ćőm

  俞笑辞会意一笑,道声“多谢”,接过那杯微烫的茶,三两口喝干,重新递回杯子去,陶毅了然的重新给他倒了好些白水,他又是一通猛灌,两三杯过后,方才缓过来,心满意足的喟叹一声,放下杯子,坐在了桌案旁。

  陶毅见状挥了挥手,示意章明不必在旁边待着,于是章明退出去。

  陶毅又看了一眼哈欠连天的俞笑辞,忍不住好笑,半是揶揄半是关切道,“师兄这一晚上,怕是不好过吧?”

  俞笑辞疲惫的搓了搓脸颊,点了点头,“两个病人,竟然起病都急,那魏氏更是阳气脱绝,积重难返,药石难救,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帮她多拖延一时,到底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谁问你这个,这老家伙合该早早蹬腿翘辫子才好!”陶毅翻了翻眼睛,“我是问你,他们一家对你,没怎样吧?”

  俞笑辞失笑,摇了摇头,“没有怎样没有怎样,我都说了,我和你们大多数人还是不一样,我是朝中派过来的,大小不说,还是有身份的,何况他们也都清楚得很,这种时候如果再把我怎样,我一旦摔手不治了,他们比我损失更大。”

  陶毅这才放心,遂一把过去扯俞笑辞来,抓着他的肩膀就把他往外推,“昨夜医馆里道没什么事,病人也都安好,你放心吧,快回去歇歇,瞧你这眼睛都眍了。”

  “眼睛眍了算是什么病症么?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俞笑辞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偏偏这个师弟虽然身量与他相仿,力气却比他大,这时候被他推的无法,只得顺着力道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拍掉了陶毅那双作孽的手,“好啦好啦,我走还不行吗?你也歇歇,白天还不知会来些什么病人呢,趁没人时,也别太累。工眼科的好手本就不多,师父和梁先生可也把你当做宝贝一般,不能折在我手上啊。”

  陶毅再次瘪嘴,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最后一用力把俞笑辞推出门去。

  俞笑辞回了自己房中,却也没有立刻歇下,而是仔仔细细的回忆了魏氏和李文斌的病症,整理了脉案、药方——他总觉得此次李宅二人的病症皆是来的奇怪,却说不上怪在何处,加上他确实劳碌一夜,此时已经困得有些神志不清,便将二人的脉案、药方仔仔细细的归档之后,倒头便睡了。

  闭上眼时,俞笑辞仿佛又听见了温昭的声音,那个声音和更早的记忆里熟悉的温润醇厚不同,略显沙哑虚弱,但是却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安,那个声音说——

  “闰郎,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明日,你的安济坊还开门吗?”

  俞笑辞极轻的笑了一下,然后他便彻底陷入了黑甜的睡眠,再没有乱梦搅扰。

  太阳照常升起,带来新的一天和新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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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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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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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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