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蒋雅子推开了繁重的公务,陪着苏未河逛逛金陵城,看看川流不息的秦淮河。一路上有不少娇俏的姑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偷偷地笑,苏未河似乎是早已习惯了,仰着头报以礼节性的微笑。蒋雅子还从来不知道,眼高于顶的苏未河也会这般有礼有节,不由得刮目相看。
苏未河眉眼弯弯,“这些姑娘只是单纯地喜欢我的美貌,没有什么不对,何必太过苛责。”
“你还真是,风流而不下流。”
“哦,雅叔叔谬赞了。”苏未河走在路上,一转角,有个蓝布衫的掌柜模样的人出来相见,“少盟主,要不要进店看看。”
“不必了,我今日只是出来逛逛,阿老你忙。”苏未河一股指点江山的气概。
掌柜的又揖了一揖,便回到店铺。
走了几步,又一个掌柜出来。
“咦,少盟主,要不要进来看看。”
“不了,我今天只是出来逛逛,阿老你忙。”
掌柜的揖了一揖,忙自己的去了。
如此,发生七八次。
两人走到江边,一个穿红着绿,满头金银的阿婆冲了出来,对苏未河施了一礼。
蒋雅子道:“这也是请你到店里逛逛的”
苏未河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猜。
蒋雅子鄙夷地转过脸去。
阿婆笑呵呵地说到:“少盟主,要不要去店里逛逛。”
不待苏未河开口,蒋雅子先抢过了话头,“要”
苏未河瞪大了双眼,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回到脸上,似乎是在提醒他,“你确定?”
蒋雅子说:“逛的也累了,不如去看看吧。”
苏未河手摸着下巴,像在仔细思考着什么?
那阿婆见蒋雅子气质不俗,笑呵呵地在前面带路。不待苏未河发表看法,蒋雅子已经跟在阿婆后面走了一段距离。
苏未河打了个响指,开心地跟着,始终不远不近地保持着一段距离。
蒋雅子跟着阿婆走了一段,就看到一栋小小房子,又矮又小。在一排富丽堂皇的店铺中,像极了委屈巴巴的小媳妇,屈居在街角。跟刚才那些玉器店、宝珍堂、第一织造、郎秀坊等等辉煌的大店完全不同。
门上的红漆已经斑驳,石灰也已经泛潮剥落。门上挂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牌匾,千丝阁。
这样的店,也要请苏少盟主进来逛逛?简直是贻笑大方。
阿婆笑的格外开怀,步履轻盈,一点也没有老年人的样子。“到了,公子请”
蒋雅子哭笑不得,回头瞪了眼得意洋洋的苏未河。硬着头皮迈步,进门的时候,还略微弯了弯腰,侧身,以免被门框碰到。
门沿上方挂着一串风铃,蒋雅子刚进去显然碰到了风铃,发出一阵悦耳的脆响。
“呀,来客人了呢。”里面传来比风铃声还要的清脆的女孩儿的笑声。
有了上次献江画舫的经历,蒋雅子不由得头皮一麻。室内的光线有些暗淡,还不待蒋雅子看清室内的陈设。
“是个俏郎君呢”“好生俊俏”“身姿也好看”“头上那发冠不错,肯定是从大梁的毓秀坊里定做的”“大梁的客人?”一排姑娘说着吴侬软语,亭亭玉立,议论纷纷。与上次在献江画舫时的那些女孩儿不同,这些姑娘穿的都整齐雅致,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衣衫上都绣着十分精致且逼真的刺绣,配色鲜明,或芝兰玉桂,或鸟语花香,皆赏心悦目,令人神往。
他还没来及见礼,姑娘们就上前把他团团围住。或牵他的手腕,或摸他的肩膀,或搂着他的腰,还有姑娘低下身抱他的大腿。蒋雅子慌忙想要后退,可是门太小,阿婆站在门口,恰好拦住了他的去路。苏未河则站在门外,依旧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店铺的门。
“苏未河”蒋雅子的耳朵红了又红,又被气的咬牙切齿。他居然又被戏弄了!!!
姑娘们把他推到在桌子上,不由分说地脱了他的靴子。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蒋雅子顾此失彼,捂住了这件,已经被脱去了那件,外衣已经被彻底脱掉,露出了中衣。
“小郎君真是的,好生俊俏,怎的只穿了一身白,糟蹋了这皮相。”姑娘娇笑着点了点他的肩窝。
“阿姐你不知道嘞,大梁的那些公子哥最喜欢一身白。”另一个姑娘在蒋雅子的腰身上摸了一把。
苏未河这次倒是不惧,就是不上前解围。
好在,这些姑娘们很快就摸够了,退开去,聚在一起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地议论。腰细、肩宽、好生结实,腿型好,下盘稳。分明是在议论刚才在他身上探索到的感觉。
阿婆看姑娘们够了,才笑呵呵地让开了门。蒋雅子又羞又急,一步跨了出来,“砰”地一声撞在门框上。惹得身后的姑娘们哈哈大笑,苏未河也跟着哈哈地笑起来。
苏未河看够了热闹,上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脑袋,还轻轻地吹了一下。“不疼了,雅叔叔看我这眼神,都要把我给吃了。”
阿婆拿了冰的毛巾出来,递给苏未河,笑着赔罪。“对不住,这些姑娘被惯坏了,得罪小公子了。”
苏未河把冰毛巾轻轻地按在发红的伤口处,摆摆手。“不打紧,阿婆去忙吧。”
“好,那…”
“送到金陵府,新开的府衙。”
“是”阿婆应了声。“少盟主慢走。”
蒋雅子看着眉眼弯弯的苏未河。“苏少盟主,对这些店可是如数家珍哪。真是奇怪,怎么那里丽人满堂,那里你就了如指掌。”
苏未河弯下腰哈哈大笑。“蒋公子吃醋了?”
蒋雅子不说话。
“那来日也给蒋公子开个满是姑娘的店,让蒋公子好生过过瘾。”
蒋雅子甩了甩衣袖,自顾自地信步向前走,“无聊”
苏未河见逗得他真的有些生气了,才收敛了些神色道,“这些店本来就是我开的,我怎么能不知道。”
“你开的?”蒋雅子歪头,“又是你开的?脂粉重楼深锁,少盟主还真是一派少年风流。”
“那倒不是。”苏未河笑着否定,“就这两家姑娘多,偏偏这两家跟蒋公子颇有缘分。蒋公子若是喜欢上了那个姑娘吃本座的醋,我倒是可以忍痛割爱,全部都送给雅叔叔可好。”
蒋雅子满心不信,“还有哪些是你开的?”
“刚才走过去的那些都是啊。妙手玉器店、宝珍堂药铺、第一织造的绸缎、郎秀坊茶馆、十里香酒肆、等风来客栈,都是我开的呀”
“这么多?”蒋雅子回望了一下刚刚走过来的十里长街,有些惊叹。“有哪些生意是你不做的?”
“有啊,我一不做盐运、二不做字画、三不做花草、四不做当铺,五不做赌坊。”苏未河掰着手指一一告诉他。
“为何?”
“嗯?”苏未河以为他在叫他,点头。
“这是为何?”
苏未河笑道:“麻烦。你想啊,盐运要经过官家,字画么,好的大多也都在王侯将相的手里,民间的真迹寥寥无几,少不得跟官吏打交道。当铺也是这样,苏家是民,顶头有百官压着,怕麻烦,怕官吏纠纷。赌坊么,为一时意气倾家荡产,甚至于卖儿卖女不要性命的,惹来官司纠纷,更是麻烦。至于花草,你去那边有一个叫百花司的铺子,专营花草和盆景,做的已经无可挑剔了,所以我也不营花草。”
“你们就这么怕官?”
“也不是怕官,就是怕麻烦。来来回回折腾的时间,别的生意都能做好几笔了。犯不着跟他们折腾,浪费时间。”苏未河从路边的小摊拿起一只竹蜻蜓,笑嘻嘻地扔给摊主几个铜板,自顾自地玩的开心。
蒋雅子若有所思地点头,听苏未河给他一一介绍路边的那些铺子。
“这些商铺都由你经营?”
“是啊,平日里有阿公阿婆管着,我负责月底的收账。”
蒋雅子想起他平日里都跟自己在一起,也不见他盘点过铺子。苏未河解释道:“跟你在一起后,这些铺子我已经很久没有插手了,所以这一路上才碰见这么多邀我进去看看的阿公阿婆。”
“你信得过?”
“你们文人骚客不是有句话叫做,不用不疑,不疑不用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苏未河脸色变了一变,似乎是为自己不知道这句话而感到羞愧。“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们这些商人的,觉得我们满脑子都是金钱算计,靠投机取巧,奸诈经营,压榨别人为生,你们一定觉得我们手段卑劣,不入流,配不上你们蒋家这种高雅大户书香门第。可我们自己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们有自己遵守的道义准则,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入目。”
蒋雅子看他说的认真。这次他倒是没有用错词。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大家各司其职,各有其用,无高低贵贱之分。”蒋雅子道。
苏未河摆弄着手里的小玩物,瞎了一声。“你说是这么说,做出来又是另一套,这种人大梁不知道有多少,觉得自己清高,别人都下贱,活该低到尘土里。”
蒋雅子低眉想了想,不置可否。
两人并肩回金陵府,已经很晚。苏未河玩的十分开心,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小铃铛,面具,竹蜻蜓,根雕小船,尽是些给小孩子玩的小玩物。回来的路上,一路走一路塞给那些看他的小孩子,好像稚气未脱。两人自去脱了外衣,换上家常衣服。
蒋雅子的晚宴已经摆上了桌,色香味俱全,并且格外丰盛,菜式与平日不同。“今日菜肴,如此与众不同?”
“是聚香楼送来的,说是苏少盟主定下的。”
苏未河道:“你来金陵这么久,还没见过金陵的菜肴,不如今日尝一尝”
蒋雅子唇角微微向上弯了一下,说,多谢。
一旁的司文忙杯碟碗筷摆上桌,蒋雅子一边坐下,眼神奇怪地看了眼司文:“你有心怡的女子尽管告诉我,我替你下聘。”
司文吓的手一抖,不知其所然。“没有没有,司文一心侍奉公子,怎会想风月之事。”
蒋雅子挥手道:“风月之事亦是正经事,你若是喜欢,无妨的。”
司文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司文真的没有,请公子明鉴。”
蒋雅子扶起司文,“你这是做什么,你今日穿的如此簇新,难道不是给心仪之人看的,不必羞涩,能有喜欢之人也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幸运。”
司文有口难言,看着身上穿的簇新的淡绿色半袖长衫,内搭了一件藕合立领如意团花锦衣。公子说他穿的素净,他便听向武的。从金陵城内的布庄定做了一身鲜艳些的锦衣,前几日刚做好送来,今日第一次上身。
向武听完,十分同情地看着司文。
苏未河悄悄笑了一下,“无碍的,司文,你先下去吧。”
蒋雅子默默地拉扯了一下自己的浅碧色织锦交颈龙纹锦的袖子,默默地坐下。摇头道:“司文真是好生羞涩,向武,你要多照看才是。”
向武:“.…”
苏未河夹了一筷子藕合虾仁,默默咀嚼。
两人雅雀无声地吃完饭,蒋雅子照例来到书房,风灯明亮。
司文已经换回他以往的白衣,点了灯,退了下去。
“今日,献县县主已经被押送大梁候审了,定远侯爱子心切,必是死刑。”
苏未河俯身在案边,不知在写什么。字体歪歪扭扭,像是初学小儿。蒋雅子一手扶住他的肘腕,另一只手扶正他的肩膀。“这里用力,手腕放松,收尾时要轻。”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此次事件,楼姑娘也牵扯其中,怕献江画舫也不能置身事外。”
“城门着火,殃及池水。”
“来”蒋雅子握紧了笔,运笔下划。“这一句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苏未河羞赧一笑,“是,雅叔叔工读善学,我,真是愚笨。”
“术业有专攻,不必着急,慢慢学。”蒋雅子淡淡地说到。
苏未河灵机一动,轻声询问,“嗯,江城县主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你也难得清闲,要不我们明日去无景庄看一看,你去看一下少夫人,我给阿叔报一下今年的账目。”
“也好。阿姐如今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我们是该去看一下。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此事太过顺利,这半个月来,金陵王府竟然也没有阻拦。”
“半个月前,那日我和金陵小王爷在画舫喝酒…”蒋雅子情绪瞬间变化,脸色阴沉。“我请求他不要再插手此事,他已经答应了。”
“你?”蒋雅子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是怎么让他答应的。“金陵小王爷嚣张跋扈,蛮横无理,又有那等癖好,你让他答应,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苏未河把笔一放,也有些气恼。为他一次又一次地误会,“那蒋四公子以为,我用了什么手段,有丢了你金陵府的脸?”
蒋雅子自悔失言,毕竟他和苏未河相处以来,他的确没有听说他行过放浪之事,自己屡次误会。语气也软了下来。“我只是担心你,吃了歹人的亏。”
苏未河心里一暖,心里的阴云便散开去,重新拿起笔,认真地描画。“金陵小王爷说,弃卒保车,是最好的。那定远侯之子出身不好,整日留恋烟花之地,跟心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脓包的献县县主竟然为了一时意气会去刺杀江城县主,此事早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连皇后都派人来亲自问询这件事,朝野震怒,这种情况下,不弄死献县县主,真的是难以平民愤。”
“定远侯之子经常去找楼心月?”蒋雅子觉得好像哪里很不对劲。
苏未河歪着头,想了想,“我算一算,好像他十有八九都是奔着心月去的,这也不算奇怪,楼心月是我献江画舫的花魁,姿色动人,伍义真沉溺美色,也是正常的吧。”
苏未河接着描画,知道最后一笔。蒋雅子沉吟良久,才施施然地开口。
“沉溺美色正常,可是,楼心月不是说,伍义真眠花宿柳,风流成性么。如果你是一个女子,有一个人为你一掷千金,而且不止一次一掷千金,你会觉得这个人风流成性么?”
苏未河皱眉,仔细想了想,老实地回答:“会吧,那金陵小王爷不就是…”
蒋雅子脸色变了又变,青白一片,最终还是满不在乎地笑着揶揄,“他为你一掷千金?”
“他经常光顾我的献江画舫和千丝阁,也算是为我…”
想起白日在千丝阁的种种,蒋雅子咬牙道,“哦,千丝阁,哼,难怪他自称是你的金哥哥,你们在看美人的眼光上,倒是如出一辙。”闻言苏未河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刚做千丝阁生意的时候,十分寥落,那时候急的我不行,金陵小王爷十分阔绰,一下子在千丝阁订了一百套衣服,还天天光顾献江画舫,我才慢慢地做出了名气。”
苏未河声音越来越小,蒋雅子的胸腔起伏不定。
苏未河小声道:“我和金陵小王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其实他还挺帮助我的,也没有…”
蒋雅子打断了他的话,翻开一页县志,就着灯光看了起来,“你去后厨烹茶来,我要吃。”
“啊?”苏未河惊讶。
“晚饭不太合胃口。”
“可是你吃的…”
“去烹茶,你亲自,寸步不离地看着水,水要烹足两个时辰,少放水。”
“两个时辰?”
“你的烹茶之技承自长姐,不会连烹水都不会吧。”
“哦”苏未河知道蒋雅子为什么阴晴不定,他不该说金陵小王爷的好。毕竟上次金陵小王爷对他出言不逊,行为不端,搞得蒋雅子心里很是不舒服。所以乖乖地去后厨煮水去了。
前来送茶的司文进屋,看见苏未河垂头丧气地出来,不由得心里一紧。“公子,喝茶。”
蒋雅子胸中抑郁,结果茶水。抬头看一脸冷汗的司文,“你怎么穿的这么素净?”
“啊?”司文看着自己的白衣,心道,这不是你让换的么?
“去城中千丝阁重新订几套。”
“啊?”
“去吧。”
司文…
蒋雅子自己跟自己斗争了很久,皱着眉头看站立在原地欲语还休的司文,带着询问的目光上下扫了很久。司文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您的书…拿反了。”
蒋雅子气恼,放下书,对着灯火发呆。最近自己的心神越来越涣散了,年少苦修时,师父曾说过,“心不动,则神不动,神不动,万物清明。心若乱,则天下大乱。”自己多年来,守着家国天下的志愿,礼贤下士,力排众议,举荐贤才。无非想承天下之志,推己及人,希望能还天下清明,四方生平,百姓安乐。如今,朝野不安,虎狼环伺,大梁的江山还能安定多久?
司文一脸苦相从蒋雅子的书房走出来。
向武:“怎么了?”
司文摇摇头,“公子说衣服太素净。”
向武:“…”
司文:“千丝阁是什么地方?”
向武:“...”
司文:“算了,我自己去找吧。”33ýqxsś.ćőm
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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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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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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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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